一上午時間很快過去了,離衡下了車,自信滿滿。
慕佑丞走過來:“感覺怎麼樣?”
離衡道:“很累,不過很有成就感。”
慕佑丞笑:“別緊張,其實開車沒有什麼難的!”
離衡點點頭:“當然沒有什麼難的!”
慕佑丞暗暗好笑,道:“請你喫飯?”
“不去!”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去!”離衡說。
慕佑丞笑了:“阿衡,別頑皮。”
離衡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有完沒安,總是纏着我做什麼?”
“因爲我喜歡你!”
慕佑丞說。
離衡對他這話無感
“我不喜歡你,你離我遠點!”她繞過他就要走,卻被一把拉住。
“阿衡,你是不是喜歡慕小慕?”慕佑丞問。
離衡笑了下:“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怎麼可以喜歡別人,你如果真的喜歡他,那我只能殺了他了!”慕佑丞說。
儘管他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可是離衡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是你侄兒!”
“我只是個私生子,你忘了?慕家任何一個人死,我都不在乎。”
他看着離衡:“你說是吧?”
“是!”
離衡冷聲道:“你想殺就去,別帶上我,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因爲看到你,我只會覺得噁心!“
本以爲慕佑丞會生氣,沒想到他笑了:“阿衡,你總是能讓我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離衡轉身就走,慕佑丞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離衡打不到車,這個時間都是回家的學員,離衡想到去坐通勤車,可是看到虎視眈眈的慕佑丞,她就放棄了。
終於,離衡打到了一輛車,可是沒走幾米,車胎爆了,離衡只好下車,看着遠處停着的黑色轎車,離衡的眉頭皺了起來。
陰魂不散!
“滴滴。”
慕佑丞按了按喇叭。
離衡沒理,徑直往外走,大不了坐地鐵回去。
她在前面走,後面慕佑丞不緊不慢的跟着,等到了地鐵口,離衡正要進去,慕佑丞從車裏下來,走到她面前,神色間有幾分戲謔:“阿衡,你確定要去坐地鐵?”
“怎麼?你還能把地鐵的車胎扎爆了?”離衡仰着頭挑釁的看着他。
慕佑丞笑了:“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地鐵上人很多,尤其是男人,各種的,他們…”
“夠了,不會有人比你噁心了!”離衡轉身進了地鐵的入口。
慕佑丞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走了幾步想到他的阿衡要和那麼多男人那麼近距離的擠在一起,說不定還會遇到幾個色狼,慕佑丞就覺得不舒服,他搖搖頭,也朝地鐵口走去。
離衡看到他頗有陰魂不散的感覺。
慕佑丞卻只是笑。
離衡上了地鐵,他也上來了,好在人不是很多,離衡看到一個空着的座位就去坐了。
慕佑丞無奈的站在旁邊。
離衡還沒得意多久,就感覺旁邊的人似乎碰了一下她的腿,她轉頭,旁邊坐着個戴眼鏡的青年,低着頭正專注的玩手機,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離衡。
離衡想,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人家只是不經意碰了一下。
而且她不能讓慕佑丞的烏鴉嘴太得意。
又過了一站,上來很多人,離衡感覺那人又摸了她一把,沒錯,這回是很明顯的摸。
她皺眉,怒視旁邊的青年。
青年還在玩手機,離衡卻知道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發作,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旁邊的人假裝從口袋裏掏東西又在她腿上摸了一把。
離衡正要發作,那人的手已經被人抓住,離衡擡頭,正是慕佑丞。
“你幹什麼?”青年怒目注視着慕佑丞問。
慕佑丞冷笑:“你敢摸我女朋友,是不是活膩了!”
他們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衆人看着他們兩,目光也在離衡身上停留。
“你別血口噴人,我一直在這裏玩手機,什麼時候摸她了!”
青年看了離衡一眼,眼底有幾分不屑:“再說,她穿這麼少,還不是上趕着想被摸?”
離衡一怔,憤怒的瞪了那人一眼:“我穿這樣怎麼了?“
猥瑣男笑了下:“怎麼了?大家評評理,她穿成這樣不就是爲了勾引男人嗎?”
離衡氣的想打人,她爲了練車方便,特意沒穿裙子,就穿了短褲,可是短褲滿大街大家都在穿,什麼時候穿短褲成了要被欺負的理由了?
她感覺周圍人看她的眼光都變了。
離衡一愣,她不太明白,爲什麼周圍人對那個猥瑣男不加指責,而是這樣看着她?
慕佑丞見離衡呆呆的,不由看了一眼囂張的猥瑣男,眼底劃過一抹兇狠。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周圍一靜,緊接着是那人殺豬般的嚎叫。
慕佑丞鬆開手冷笑着看着他:“我女朋友穿什麼,是她的自由,不是你耍流氓的理由!”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周圍人聽清。
地上的猥瑣男哪裏還聽得進去,他的胳膊斷了,疼得他冷汗直流,臉都白了。
離衡這纔回過神,看了一眼慕佑丞,發現他也看着她,嘴角掛着笑,眼神卻透着堅定。
偌大的車廂,這麼多人,離衡覺得周圍人這一刻都被虛化了,她只看到了他。
“我要…我要告你…”猥瑣男說。
“隨便!”慕佑丞道:“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老子就廢了你另外一隻手!”
慕佑丞惡狠狠的說。
他個子高,氣勢足,一開口,周圍沒人敢反駁,也沒人敢阻攔。
“走吧,我們去喫飯!”慕佑丞說。
離衡點頭,到了下一站,兩個人下了車,猥瑣男也下了車,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就往外跑了。
離衡和他出了地鐵,外面陽光刺眼,正是最熱的時候。
“去那邊喫!”慕佑丞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個餐館。
離衡點點頭,她現在說不出自己什麼感覺,明明慕佑丞對她做的事比那個猥瑣男噁心一百倍,明明自己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現在看到他,她忽然沒什麼脾氣了。
她想,母親說的對,女人就是容易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