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堯看了她一眼:“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溶月不解。
離堯很無奈道:“你哥把我表妹睡了,我表妹現在都沒回家,他是不是該負責?”
說完不顧溶月驚訝的眼神,又道:“對了,我表妹是西山公主,西山的九尾狐很麻煩,你哥攤上大事了!”
溶月“…”
溶月趕緊掏出手機給致遠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又打了幾次,終於接通了。
“喂”“裏面傳來商致遠懶洋洋的聲音。
“你在哪裏?”
“在家!”
溶月忍着拍死離堯的衝動問:“商致遠,你是不是和離堯表妹在一起?”
致遠看着牀上睡得正香的狐狸精,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溶月就知道離堯說的是真的。
“白癡,等死吧你,我現在就告訴爸爸!”
說完氣憤的掛了電話,就見離堯正盯着她,笑的一臉玩味。
“你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你哥犯錯誤,關我什麼事?”離堯很無辜的問。
溶月看了他半晌,最後嘆了口氣:“你說該怎麼辦?“
離堯想了下說:“這樣吧,你嫁給我,你哥哥就是神宮的大舅哥,西山那邊不敢說什麼!”
溶月真想一個巴掌拍過去,她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離堯一怔,急忙跑到她身邊:“溶月,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溶月站住,看了他一眼道:“我討厭別人利用我的家人!”
“我沒有,是你哥哥自己找的鳳夏,我什麼都沒做!”
“我會信你?”
離堯看着她:“不信我,你信誰?景鈺嗎?”
溶月一怔,看了他一眼:“關他什麼事!”
“我知道你心裏一直裝着他,你之所以會等我,完全是因爲當初我爲你死了一次對不對?”離堯問。
溶月看着他,他神色嚴肅顯然也是生氣了。
“你早就想起來了對嗎?”
“也不是很早!”離堯說。
溶月冷笑:“離堯,你們神宮是什麼路數,我一清二楚!以後你想做什麼請不要牽連我的家人,那樣只會讓我厭惡!“
離堯只覺得一股火氣涌了上來,他強壓着怒火問:“我們神宮什麼路數?“
“離墨是什麼人還用我說嗎?爲了報復離影阿姨,他蟄伏了幾千年!”
關於離墨的事,她早就調查清楚了,當然是在離堯上一次爲她丟了命後,她這麼做,只是想了解離堯,可是沒想到離墨和離影是那樣一段故事。
深情嗎?深情!
可是溶月覺得離墨很偏激,本來沒有什麼,可是如今看到致遠出了這樣的事,離堯又是那個表情,溶月下意識覺得離堯是故意算計的,雖然商致遠看起來也是個渣男,這不是離堯可以算計他的理由,畢竟致遠是她哥哥。
她也不想和他吵架,但是溶月就是擔心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父母前半生過的太辛苦,她不想再看到他們操心。
離堯聽到溶月這麼說,怒火更加壓抑不住,這也同樣是他的逆鱗,他看着溶月問:“我父親是什麼人,我很清楚,爲什麼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在他頭上,離影又是什麼好人,還有那個景文,當然還有該死的景鈺!“
他說完煩躁的在地上走了兩圈:“商溶月,爲什麼我們之間總要橫着姓景的一家人!”
溶月道:“我說的是我哥哥的事,你敢說你沒有推波助瀾!“
“我推波助瀾?”離堯冷笑:“別忘了昨天,是你撲進我懷裏的,而且商致遠又是什麼好人?睡了西山最尊貴的公主,他等死吧!”
“你…離堯,王八蛋,老孃真是看錯你了!”溶月氣的轉身就走。
“老子是神宮太子,不缺女人,比你好看的投懷送抱多的是,老子不稀罕你!”離堯也轉身就走。
…
而躺在酒店大牀上的導火索商致遠和鳳夏剛剛又溫存了一把。
致遠看着鳳夏:“我還小嗎?”
鳳夏笑道:“還好!“
致遠覺得她真的很可恨,自己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可是偏偏就像是被這隻狐狸精抓住了七寸一般,她一說話,自己就能被激的失去了分寸。
“商致遠!”鳳夏眨了眨眼睛:“剛剛你妹妹的話你聽到了嗎?我是西山的公主,你睡了我,只能娶我了!”
致遠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後也是狐狸精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心煩,他不說話。
鳳夏坐起來:“你不會又不想不認賬吧?”
致遠道:“我們才認識幾天,就談婚論嫁是不是太倉促了?”
鳳夏看着他,美目盡是淚:“你不想負責!“
“我不是…”致遠不知道怎麼說,他只是不喜歡被束縛。
鳳夏冷笑:“姓商的王八蛋,去死吧你!”
說完跳下牀,拿着衣服走了。
致遠撓撓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渣男。
…
小兄妹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我和商璟煜剛剛給劉管家招魂完成後,就有了小鐘的消息。
電話是李靖打來的,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找到小鐘了,在雲城,你們能來嗎?”
我和商璟煜完全處於懵逼的狀態,等到了雲城,看到李靖和小鐘後,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小鐘!”
“姐!”
李靖能找到小鐘完全是個意外。
李靖從申城坐火車回去,路上遇到了山體滑坡,火車半道上停了下來,李靖只好和其他旅客一起,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鎮上。
鎮子就在雲城境內,風景迷人,空氣清新。
因爲火車上下來不少人,大部分留在車上等着疏通,還有一部分來了鎮子上,準備住一個晚上在搭車去市裏走。
李靖則是因爲找不到小鐘心情不好,加上鎮子上的環境不錯,她打算留下來住幾天,換換心情。
第三天的時候,原來住的旅館房東忽然漲價了,李靖和理論了幾句就吵了起來,之後一氣之下,搬了出來。
雖然是夏天,可是晚上到底沒車,蚊子也多,李靖就想着再找個地方住一晚上,等到第二天離開這。
她找了大半個鎮子,僅有的兩家旅館,一家吵架了,一家住滿了,無計可施的時候,旅店老闆娘告訴她,鎮子外有家民宿,雖然有些遠,但是省的她露宿街頭。
李靖一想也是,老闆娘還熱情的借給她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李靖騎着自行車,出了鎮子,果然看到一家小二樓,上面寫着民宿,門口掛着兩隻紙糊的紅燈籠,進去後,就感覺裏面十分陰冷了,而且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李靖走進一樓的大廳,看到有人正站在接待的桌子後。
“能住嗎?”她問。
沒有人回答。
李靖又問了幾遍,那人依舊不回答,她走過去,一推,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李靖這才發現,那居然是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