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蓮兒滿心失望,致遠卻沒有覺得有什麼,這種事本來就是碰運氣。
一路上時蓮兒都不吭聲,致遠本來就不擅長安慰女人,尤其還是這麼老的,他最後只能選擇讓她自己平靜一點,並且告訴時蓮兒,他會幫她在申城大學招一次魂。
時蓮兒點點頭不見了蹤影。
致遠回家睡了一覺,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天一亮,警察就登門了,因爲劉青雙死了。
致遠一怔:“你說誰?”
“劉青雙,別說你不認識,昨天她還上了你的車!”問詢的警察一臉嚴肅。
致遠想了下說:“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就把她送回宿舍了,至於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明白!”
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騙誰呢,商致遠,你開着豪車戴着名錶,沒事在大學校園裏轉悠,不就是爲了獵豔嗎?你最好老實交待!”
致遠看了看說話的警察,挺年輕的但是眉宇間的氣息不正,他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拿出證據來!”說完就不在吭聲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致遠看了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果然沒一會兒,那個年輕警察就進來了,惡狠狠看着致遠:“有人來保你了,你不用太囂張,很快我就會把你抓回來!”
致遠沒理他,走到門口,沒想到警察又加了一句:“人渣!“
致遠回頭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笑道:“我學過一些陰陽之術,可以看得出你心術不正,不過這不關我的事,但是…”
他朝他身後看了一眼道:“你身後總是跟着一個穿着橘色衝鋒衣的短髮女人,似乎對你有些意見,所以我的建議是,你最好留在警察局,這裏都是正義之氣,邪物不敢靠近,可是出了警局會怎麼樣,我就說不準了!“
致遠說完出門,就看見劉管家衣着得體的站在門口等着他。
致遠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劉爺爺!”
劉管家看着商璟煜長大,又看着商致遠長大,早就算是商家人了,這幾年商璟煜讓他退休享清福,可是劉管家說忙了大半輩子閒不住,商璟煜也沒有強求,就讓他打理下申城這邊的事情。
“小少爺!”劉管家還是十分禮貌。
致遠和他出了警察局大門,劉管家把一疊資料遞給致遠。
“我查過了,小少爺之所以被抓是因爲這個叫劉青雙的女孩子昨天死了,在申城大學旁邊的樹上上吊了。這是現場的照片,還有法醫的結論!“劉管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致遠感激的點點頭:“謝謝!”
劉管家像小時候一樣拍了拍他的頭:“想不到小少爺也這麼大了,我真是老了!”
致遠心底有些動容,他看了看劉管家,頭髮花白,確實是老了。
他想了下道:“我爸沒給你無根果嗎?”
那種延年益壽的東西,商璟煜也沒道理不給劉管家。
“給了,只是…”劉管家欲言又止。
致遠感覺事情不對勁,不由問他:“怎麼回事?”
劉管家嘆了口氣,他也是人,也怕死,尤其是能幫商家分憂,能時常看看少爺,小少爺,小小姐,他就覺得人生圓滿了。
所以,商璟煜給了他兩個無根果告訴他能讓他精神好,甚至多活幾年的的時候,劉管家高興壞了,可沒想到,他的那兩隻無根果居然丟了。
“我明明記得放在桌上的,捨不得喫,就去洗了澡,回來就不見了!“劉管家十分懊惱,人也愁眉不展的,一直重複那天的場景。
“您是一個人住嗎?”
劉管家搖頭,他現在還住在商璟煜的別墅,幫忙看着房子,裏面還有幾個其他哄人,幫忙打掃庭院什麼的。
“那無根果丟的時候有沒有人去過?”
劉管家搖頭。
致遠皺眉:“會不會是外面的人!”
說起外面的人,劉管家想起一個人來。
但是他覺得應該不是她,畢竟她知道錯了。
致遠一笑:“沒事,回頭我找我媽再要點!”
劉管家激動道:“不用了小少爺,是我的錯,沒必要爲了我在浪費!”
致遠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劉管家嘆了口氣。
致遠在車上看了劉青雙的資料,她是昨天晚上點死的,用一條紅裙子的帶子吊死在申城大學外面的林蔭道上。
警察之所以認定她不是自殺,是因爲劉青雙的腳距離地面有很高的距離,但是她腳下並沒有椅子之類的借力物。
致遠眯了眯眼睛,在半道下了車。
他先去了申城大學旁邊林蔭道,因爲早上死了人,不時有人好奇的走了走去。
致遠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劉青雙吊死的那顆樹,那是一顆長歪了的樹,一截樹幹伸出來,正好可以掛東西。
他正看的起勁,忽然一個聲音出現。
“是你啊,好巧,你也是來看青雙的嗎?”
致遠擡頭,才發現說話的是個短髮的萌妹子,看着有點眼熟,致遠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劉青雙的室友,前天跟他要電話號碼的女孩子。
“你好!”致遠說。
女孩笑了笑:“你好,我叫趙莎莎!”
致遠點點頭,詫異道:“劉青雙不是你的室友嗎?她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趙莎莎看了看致遠:“你們男人不懂,劉青雙比我漂亮比我受男人歡迎,而且她在宿舍也總是欺負我,就是因爲她我纔不在宿舍住,她還是酒託,騙了不少人的錢,其中就有我的男朋友,當然,現在是前男友,所以她死了,我應該高興,你說呢?”
致遠多看了趙莎莎一眼,她是很清純那種妹子,可說出來的話,一點不清純。
致遠道:“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趙莎莎看了看致遠問:“你們上牀了嗎?”
致遠嘴角有一抹笑意,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
他看着她:“你說呢?”
趙莎莎搖頭:“沒有,你雖然像個花花公子,但是我感覺,你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致遠也笑,對她多了幾分興趣道:“喝一杯去?”
趙莎莎看着他。
他說:“你都說了,我不是隨便的人,何況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胸大的,風情萬種的女人!”
趙莎莎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