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商雲天此人真是太過高深莫測,他消失了幾十年,卻早早的布好了一切,甚至能做到組織的老大,就連希寶那麼偏執多疑的人都拿他當教父一樣看待,而他轉頭就想殺了希寶…
這樣一個人,突然跑來說是關心商璟煜,我一萬個不相信,他的說辭有待考證。
“對了,有件事我有必要說一下,當年並不是我想殺了鳳沉希,是因爲希寶得罪了人,有人想要他死!”
商雲天解釋完,我們已經到了門口。
他看了眼樓上,才說:“別送了,夜裏涼,好好照顧孩子!”
說完就走了,一切表現的就跟孩子的爺爺一樣。
我看着他的車子走遠,心裏泛起陣陣冷意。
我看不透商雲天,一點都看不透,甚至從他進門起,我就被動的跟着他的思路走,而且他說話從頭到尾都是滴水不漏,該說的都說了,還讓人感覺他真的是爲了孩子,爲了商璟煜一樣。
“少夫人!”劉管家叫了我一聲。
我跟劉管家進了屋子。
“劉管家,張遠有消息了嗎?”我問。
劉管家一愣,他還以爲我要先問商璟煜。
“沒有,失蹤好幾個月了,自從去了齊市便杳無音信!”劉管家很痛心,他和張遠相處了多年,兩個人算是忘年交,張遠失蹤這麼久,凶多吉少了。
“派人再去找!”我說。
劉管家點頭:“是!”
“給我訂兩張後天去泰山的機票!”我說。
劉管家一怔:“少夫人這是…”
“去辦吧!”
劉管家只好點點頭。
劉管家走後,我打電話叫來了蕭珩,蕭珩的頭髮長出了不少,又恢復了往日帥氣的模樣,我看着蕭珩問:“你還想拜我爲師嗎?”
蕭珩點頭。
“把景鈺給我找回來!”我說。
蕭珩一愣。
事實上,我已經很久聯繫不到景鈺了,我想蕭家人一動有辦法找到景鈺。
找希寶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希寶肯定躲起來了,他在組織中做了那麼多年的老闆,一定有藏身之處,即使沒有,他隨便往深山老林一鑽,根本沒人能找到他。
若是有時間我們自然可以慢慢找,可還如今沒有時間了,只能等他們自己蹦出來。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裏!”蕭珩無奈的說。
我看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
蕭珩猶豫了下,最後點點頭:“無論能不能,我晚上會給你答覆!”
說完就走了。
對於蕭珩能不能聯繫到景鈺其實我心裏也沒有底,若是聯繫不到,我只能另作打算。
好在蕭珩很給力,晚上的時候他就聯繫到了景鈺,我和景鈺通了一次話,景鈺此時正在西北的永寧村,可惜他來遲了,希寶已經走了。
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景鈺知道線索應該是算了,他也打算回去了,卻被蕭家人找到了。
景鈺這才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打開了手機。
我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景鈺聽完也是沉默了半晌,然後才問我:“你決定了?”
“嗯,我得找到商璟煜,他一定是出事了!”
“可是商雲天不是那麼單純這個目的!”
“不管他什麼目的,我做我自己的事情,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兩個孩子!”
景鈺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你讓我照顧孩子?”
我點頭:“除了你,我誰都不信!”
景鈺想了想說:“我和你一起去找商璟煜,至於孩子,讓我父母帶!“
我一愣:“離阿姨?”
“嗯,我媽最近閒的發黴,我唐叔叔的女兒生了孩子,我爸爸嫉妒的眼睛都綠了,讓他照顧致遠和溶月,再好不過了!”
景鈺不敢回家的一個原因就是被催婚,由此可見,催婚這個事情和年齡,文化什麼都沒有關係。景鈺都怕死回家了,如今有兩個孩子在,也能分散父母的注意力,而且整個華夏誰敢在她父母頭上撒野,就跟找死是一樣的。
我心中一喜,景鈺父母商璟煜早就調查過,那可是傳說一般的存在,這也是萌萌的景鈺兄在華夏橫着走的原因,沒人敢惹他背後的家族。
和景鈺商量好後,他第二天中午就到了,景鈺聯繫他父母,下午的時候,景鈺的爸媽就到了。
我第二次見到這兩個人,童年的時候記得都是漂亮的不像話的人,如今看來,兩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似乎比二十幾年前,更加的意氣風發。
景鈺的媽媽很健談,只是景鈺管那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叫媽時,我有種很想笑的感覺。
景鈺橫了我一眼。
至於景鈺父親…
怎麼說呢,一個比景鈺更具魅力的帥哥,渾身上下有些冷冰冰的,不和人打招呼,不和別人說話,甚至不看別人一眼,和當初傻了吧唧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眼裏只有離影一個人。
離影很熱情的跟我打了招呼,和景文上樓看了孩子,景文當年錯過了景鈺的出生,是他畢生的遺憾,如今看到兩個白白的小小的孩子,他一時間盡然呆住了。
離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摸一摸?”
景文嚥了咽口水,緊張的冷汗直流:“我…”
“我什麼我?”離影在她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我…”
離影好笑的看着他。
景文伸出食指,致遠的小胖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小孩子手小,抓着他的手指已經填滿了他的小手。
景鈺有些稀奇:“這個小子平時都不理我的!”
景文臉上瞬間溢滿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接着說了一句讓景鈺愣在原地的話。
“蘇蘇,這兩個孩子和我們有緣!”
離影摸摸溶月的小臉,笑的一臉溫柔。
“我也覺得,要不…”
景文狂點頭。
離影轉身看着我,一臉的期待:“我們想做孩子的乾爹乾媽!”
我“…”
景鈺第一個不同意,但是他的意見直接被忽略了。
…
本來我和景鈺一起走的,但是到了機場,居然連蕭珩也來了,跟都跟來了,我也只好帶上他,我們傍晚就到了泰山,並且住進了泰山下的客棧裏。
意外的是,客棧里居然有人,只不過都是些術士,還有些邪門歪道的人,帶大概是看泰山有異動,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我們三個不動聲色,找了房間後,就下來喫東西,客棧喫的都是些野味,味道不錯。
我們找了張桌子,默默喫東西,卻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談論泰山最近異動到事情。
內容沒有什麼新穎,都是說華夏的鬼物的事情,關於泰山說的也都是關於地府之門的事情。
店裏有臺電視,放着介紹泰山風景民俗的事情,一切安靜而祥和。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老闆忽然一拳把一個人打到在地。
“楊老漢,你在我這白喫白喝這麼久就算了,居然還敢偷東西,我今天打死你!”說完又去打地上的人。
我看了一眼,地上那個被稱爲楊老漢的人渾身衣服破舊,頭髮很長,臉上的鬍子拉碴,看起來像個乞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