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閃身剛躲開，姜聞晃了幾下，似乎站不穩的樣子。
小歡收回手，他灑了一包藥，這藥還是鬼門的，所以姜聞明沒有當時暈倒。
商璟煜沉了沉眼睛，照着姜聞打了一拳。
姜聞倒地不醒。
本來想補刀的，可是看見小歡便沒有動手。
“媽媽！”小歡跑到董小宛身邊。
董小宛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小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又側頭看到了商璟煜，眼眶瞬間就紅了。
“你來救我了是不是？”董小宛滿含希冀的說。
“我…”商璟煜沒說完就被小歡打斷了，他抱着商璟煜的胳膊說：“媽媽別怕，爸爸來救我們了！”
我看着他們，有種他們纔是一家人的感覺。
“先出去再說！”商璟煜抱起董小宛，小歡跟在身邊。
董小宛疼得臉都白了，我從兜裏拿出一顆止疼藥遞給她。
“謝謝！”她拿着藥放進了嘴裏。
我鬆了口氣。
四年過去了，好多事發生了，我們都不是那個懵懂的女孩子了。
“沒事！”我笑了下。
我們出門，商璟煜跳上牆，小歡和我也跟着跳了上去，很快我們就消失早夜色中。
姜昀從暗處出來，看着我們消失的牆。
“家主，已經安排好了！”
“嗯，二少爺怎麼樣？”
“就是暈過去了！”
“好！”
“…”
姜聞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情緒不太好，一醒來就大喊大叫，動手打人，沒人敢到他跟前。
姜依依則是因爲和她姐夫的事情，名聲全毀了，姜老爺子受了刺激，臥牀不起。
姜家一下子亂了套。
這讓鬼門的其他世家以爲有機可乘，紛紛上門以看望老爺子爲名打探消息。
同時上門的還有沈家的人。
沈蕭一夜未歸，沈老爺子擔心的不行，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會去救凌安，雖然當初凌安幫了沈家，可他們也給了白雙啼，這就算是兩清了。
沈家的人連姜家人面都沒見着就被打發回去了。
沈老爺子更加着急，派出人去找，始終無果。
我們幾個乘着夜色跑了出來，因爲董小宛傷的太重，只能先留在石市，找了家旅館，先住了下來。
“我看看她的傷！”我說。
小歡警惕的看着我。
我好笑的揉揉他的耳朵：“擔心我乘機害了你媽媽？”
小歡點頭：“你是壞女人！”
“小歡，你先出去，媽媽不會有事的！”董小宛說。
“可是…”
小歡嘟囔道：“媽媽，有事你就叫我！”
“好！”
小歡出去後，我拿出剪刀。
“我先把你的衣服剪掉看看你的傷！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醫院！石市到底是鬼門的地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商璟煜已經聯繫特殊部門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我說。
董小宛點頭：“你變了好多！”
說完又補充：“變漂亮，也自信了，從前你看到我總是很躲閃很自卑，那時候我看不起你，覺得你根本配不上他…”
董小宛開始述說以前的事，我慢慢的剪她的衣服。
“誰能想到呢，我看不起的人，卻是他喜歡的，我嫉妒也不甘心，如今想想還真是可笑！他要是喜歡我早喜歡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是我太天真了！”
董小宛嘴角含着一抹苦澀。
“好在我有小歡了，剛開始懷他我還覺得他是個怪物…”董小宛想起那段時日深深的自責。
“你是怎麼被鬼門抓住的？”我問。
“不是抓住的，是我自投羅網，當時我知道自己懷孕後很絕望，從璟煜那出來後，差點被車撞了，是姜聞救了我，說來也巧，他是我的大學同學，當年他就一直喜歡我。我渾渾噩噩的，就跟着他來了這裏！”
難怪當時我們都找不到董小宛，也難怪，姜聞見到我第一眼就那麼討厭我。
“嘶…”
董小宛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媽媽！”小歡跑進來一把推開我：“壞女人，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
我看到董小宛的傷也倒抽了口冷氣，順勢捂住了小歡的眼睛。
小歡沒動。
我一怔，鬆開手見他還是一動不動。
我就明白了，他看到了。
董小宛的腹部被人用刀刻了兩個字：“賤人！”
“小歡出去！”董小宛聲音都變了調，顯然她是知道的，但是不想讓小歡看到知道。
我把小歡帶出去，拍拍他的頭，正好看見商璟煜過來了。
我把董小宛腹部有字的事說了，商璟煜也沉了眼睛，他可以不愛董小宛，但是他見不得這種下三濫的行爲。
“你照顧好小歡，他也看到了！”
我有點擔心，一個四歲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那個樣子…
我回到房間，董小宛滿眼的淚。
“別擔心，商璟煜在照顧他！”
…
門外，小歡一動不動的盯着門。
商璟煜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頭。
“都是你，要是你早點來接我們，媽媽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小歡帶着哭腔說。
“男子漢，不許哭！”商璟煜說。
小歡果然不哭了。
只是咬着嘴脣，隱忍着看着商璟煜。
“我不是你爸爸！”商璟煜又說。
小歡沒有多喫驚，就看着商璟煜。
“你是我爸爸！”
“我不是！”
商璟煜說完，指了指他的耳朵：“你爸爸是黃大仙，我可不是！”
“你是我爸爸！”小歡倔強的說，眼睛裏注滿了眼淚，整個人可憐兮兮的，商璟煜平身第一次對一個小孩子有了不忍心的感覺。
“我認識你爸爸，但我真的不是！”商璟煜說。
小歡仰着小臉，倔強的看着他。
“你就是我爸爸！”
商璟煜“…”
真是個難纏的小鬼頭。
“我帶你去給你媽媽報仇好不好？”商璟煜忽然問。
“好！”小歡眼睛一亮。
“姜聞對你們不好嗎？”
“之前很好，但是從他受傷後就不好了！”小歡說着補充：“他們想利用我辦事纔對媽媽好，卻把她關了起來，還不許我見她！他們表面上對我好，私下裏都叫我小畜生！”小歡說完擡頭很認真的問商璟煜：“爸爸，什麼是小畜生？”
商璟煜拍拍他的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什麼時候去報仇？”小歡又問。
商璟煜想了想：“等你媽媽傷好一點，我們就去報仇，然後送你們離開這！”
“謝謝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
“就是！”
商璟煜頗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