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璟煜給我的資料很雜，很亂，幾張破舊的黃紙，一個泛黃的牛皮封面日記本，還有幾張舊的不能再舊的報紙。
“這是…”我看着眼前的東西狐疑的看了看商璟煜。
商璟煜示意我往下看。
我仔細的看了看。
報紙有三份，卻是民國時期的，泛黃的報紙，昭示着它的歲月。第一份的日期是1921年3月18日，有一則尋人啓事，大概意思是一個姓方的人家丟了女兒，如果有人能提供線索，方家必有重謝。
第二張的日期是1921年5月23號，上面有一張模糊的照片，儘管日久，卻還是能大概看清，是個死了的女人，旁邊的內容，是城外發現第三具無名女屍，報紙稱是一個叫午夜屠夫的連環殺手乾的，巡捕房正在全力搜捕，提醒民衆小心…
第三張的日期是1922年4月3號，上面是一個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男人一臉茫然，目光有些呆滯，儘管有些變化，不過我還是看得出那個人是顧離…
旁邊的大字清楚的寫着午夜屠夫落網…
我又翻開日記，日記的篇幅都不長，字跡工整，而且詳細的記錄了每一次殺人的過程，以及分屍的過程，甚至還記錄了殺人之後的感受…
我看的後背發涼，擡頭看向商璟煜：“顧離就是那個午夜屠夫！”
商璟煜點頭：“他被政府逮捕槍決，屍體被扔在了亂葬崗餵了狗，可他怨氣太大，死性不改，變成鬼還經常出來作亂，後來政府出資請了一位法師才把他鎮壓住！”
“那個亂葬崗就是後來的申城大學了？”我問。
商璟煜點頭。“那他是怎麼出來的？”我詫異，我不認爲顧離能自己跑出來！
“還不是你的舊情人！”商璟煜支着胳膊靠在牀頭說。
“楚言嗎”
商璟煜沉了臉，冷冰冰的看着我：“你承認他是你的舊情人了！”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商璟煜，這是重點嗎？
“不是，我解釋過多少次了，我和楚言只是朋友！”我無奈的解釋。
“算你識相！”商璟煜說。
我鬆了口氣，我很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小肚雞腸還愛喫醋的男鬼？
“那他來找我做什麼？”我問。
“他沒說嗎？”商璟煜問，眼睛裏閃着危險的光。
“沒有，他說我是什麼小艾！”我嘆了口氣，簡直無語至極，同時又很害怕，顧離如果真的是那個午夜屠夫，我就慘了。
商璟煜眯了眯眼睛：“這幾天，你都跟在我身邊，我到想看看，楚家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
顧離站在門外，看着商璟煜走進婚介所，他才慢慢的飄走了。
空蕩蕩的城市，讓他有種陌生感，幾天了，他一直習慣不了。
顧離在城市最高的樓頂上，停留了許久，看着腳下燈紅酒綠的地方。
這裏，已經不在是他熟悉的地方了。
有些事過去了，就註定早已煙消雲散。
顧離笑了一下，飄了下去。
申城最高的樓是dk的大廈，他下來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最後轉身往另一個地方而去。
很快他就到了城郊的一個別墅內，顧離看着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眼裏全是鄙夷。
“找我什麼事！”顧離不耐煩的說，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翹着鬼腿一搖一晃的。
“你去哪了？”楚言的聲音明顯的不悅。
顧離掏了掏耳朵，不在意的說：“我去找小艾了呀！”
“小艾？”楚言狐疑的看着他。
“奧，她現在叫凌安！”顧離說着看向楚言：“怎麼？你很在意她？不過你似乎沒機會了，她現在的品味很特別，她喜歡鬼！”
顧離說完似乎不解氣一樣，又故意對楚言說：“我是不在意小艾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只要她和我有一腿，我就知足了，我這個人…我這個鬼很隨意的！”
楚言攥緊了拳頭，看着顧離那副欠揍的樣子，如果不是用得着他，他一定現在把他打的魂飛魄散了。
“我們說正事！”楚言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顧離欠揍的說：“說吧，費這麼大勁把我放出來，你們想要什麼？總不會是想讓我去調戲小艾吧？”
楚言沉了沉眼睛，陰鷙的說：“當然不是，我們找你，自然是有別的事情！”
顧離挑了挑眉：“哦？什麼事？”
…
第二天，我就真的被商璟煜拎了起來。
“這麼早？“我看了看錶，只有6點鐘。
“嗯！”
“不是8點才上班嗎？我再睡一會兒！”我說。
商璟煜眯了眯眼睛，嚇得我渾身一愣，睡意頓減。
“我要做別的事！”商璟煜一臉嚴肅的說。
我一怔！
“還有什麼事？”
商璟煜一把圈住我：“你說呢？”
我“…”
一番折騰過後，我真的是徹底清醒了，商璟煜心滿意足的穿好衣服，然後丟給我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快點！”
我“…”
我匆忙穿好衣服，跟着他下樓，其實我不是很想去他上班的地方，因爲感覺拘謹，而且不自在，可商璟煜的話，我可不敢忤逆…
到了dk已經8點多了，我看了看商璟煜：“遲到了呢！”
“我是老闆，想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商璟煜頗爲傲慢的回了一句。
我“…”
進了大廈，好在已經上班了，人不是很多，不過還是有往來的人不斷的給商璟煜打招呼，商璟煜像個傲視羣雄的帝王，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別人，而別人的目光卻紛紛的投向了我，我只好縮着脖子裝鴕鳥…
很快，我們就到了頂樓，商璟煜的辦公室，卻迎面碰上了董小宛，董小宛本來笑魘如花，看我的時候有那麼一份不自然，我也注意到，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璟煜，你來了！”
“嗯！”
“今天會議所需的資料我已經放在你桌上了！”董小宛說。
“嗯！”
董小宛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匆匆的進了電梯。
到了商璟煜的辦公室，我有些愕然的問：“董小宛…”
“她爸爸是dk的股東！”商璟煜似乎在解釋董小宛爲什麼還出現在這。
我卻覺得董小宛其實是有，些奇怪的，不過看商璟煜主動解釋，我也沒在問什麼。
“你隨便坐，我有事忙！”商璟煜說完已經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我窩在沙發上，看着商璟煜專注的樣子，有些愣神。
從前見慣了他人品低劣的樣子，這才發現商璟煜認真工作的時候真的很有魅力。
等商璟煜處理完手頭的事已經半個小時了。
“看我做什麼？”商璟煜問。
我臉一紅，有片刻的不自然。
“沒什麼！”
商璟煜一副看穿我的樣子，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