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夜只應了一個字。
不知道是不是言白站在江華年身後的錯覺，總覺得林夜剛纔好像看了她一眼。
她低頭小聲和楊靜說：“夜神剛纔好像在看我。”
楊靜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夜神就是看霍少，也不會看你啊。他沒事看你幹什麼？”
連環重擊。
言白穩了穩心神。
估計真的那什麼錯覺在作祟吧。
“你說什麼？”
霍子航在旁邊只聽見她們在低聲說話，卻沒有聽清說的什麼，不由得問了一句。
言白蹭的一下精神緊繃，“沒、沒什麼。”
霍子航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個直覺，你剛纔說她壞話。”
言白：“……”
還沒說話。
江華年又喊了聲“卡”
簡直要把言白嚇得心跳驟停，也顧不上和霍子航說話了。
江華年不用擴音器，都自帶擴音效果，“鳳清影補個妝，其他演員不要動，半分鐘，補完馬上開拍。”
言白一擡眸就對上了林夜的目光。
有點遠。
言白心跳快的有點厲害。
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錯覺錯覺都是錯覺。
霍子航不由得說道：“你今天好像有點緊張？”
何止緊張。
言白要是隻貓，這會兒肯定是全身炸毛的狀態。
“放鬆心態。”
霍子航安慰道：“和林夜對戲很容易有壓力，樂佳不見得比你輕鬆多少。”
言白：“這真的是安慰嗎？”
霍子航忍不住笑，“算是吧。”
言白：樂佳聽到，可能要撕了你。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
第三次開拍了。
事不過三，這次倒是很流暢的就拍完了。
下午又拍了一場，天色就暗了下來。
收工的時候，五點多。
頭天的工作量並不大，江華年叫了幾個人一起去開個小會，幾個演員卸妝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言白一直也機會和林夜說句話。
霍子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面前，“收工了，一起去喫個飯？”
“好啊。”
言白想着想喫還欠他一頓飯，“就是這旁邊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要是你不介意的話……”
霍子航：“我不介意。”
成功的打斷了言白後邊的話。
“那我帶你去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喫飯吧。”
言白很快補充道：“裝修不怎麼樣，但是老闆娘做飯很有家的感覺。”
霍子航笑道：“我沒意見。其實我還真不知道什麼菜是家的感覺。”
言白一下子也不知道形容，“反正就是挺不錯的，小靜……”
“我還有點事。”
楊靜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手機，“剛好有個朋友在這邊，要我陪她喫個飯，那你們去？”
還給言白遞了一個完全看不懂的眼神。
言白：“你有朋友在這邊？你剛纔好像沒說啊？”
楊靜舉了舉手機，“剛約的，這不是湊巧嗎？你們去你們去，我明天早上來找你。”
說完，人就急忙忙的走了。
言白想叫她都沒叫住。
幾個意思這是？
霍子航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肩膀上，“走吧，看起來她是挺急的，我去開車。”
言白也沒多想，“不用開車，不遠，走過去就行。”
霍子航：“走過去？”
言白點頭，“對啊。”
霍子航笑笑：“散散步也行。”
言白：？？？
就是單純的走過去喫飯，而已啊。
……
梁成打完電話回來，剛好看見慢悠悠走着的楊靜，隨手打了個招呼，“挺高興的啊。”
楊靜：“還行還行。”
特別自覺的沒有去當電燈泡，感覺自己全身都氾濫着體貼細緻的光輝。
“言小姐的助理，小靜是吧？”
梁成伸手，“我是梁成，以後在一個劇組，多多聯繫啊。”
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連夜神的助理都變得這麼好相處，楊靜連忙伸手和他握了與喜愛，“楊靜，以後還請多關照。”
梁成朝她身後看了兩眼，“言小姐呢？”
楊靜略想了一下，含蓄道：“和霍少有點事，出去了。”
和霍少有點事。
梁成一聽有覺得有點不太妙，隨即說道：“留個號碼唄，有事好聯繫。”
楊靜：“行。”
交換完聯繫方式。
梁成也沒多留，“那你忙，我先走了，有空請你喫飯啊。”
楊靜心說：可別請我喫飯了。
往江華年後面一站，就覺得夜神是在看她了。
那要是梁成請她喫飯什麼的。
白白還不得做夢夢到夜神要向她求愛啊？
梁成回到化妝間。
林夜剛好換完衣服，回到現代裝扮，看到梁成回來，不着痕跡的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梁成嘿嘿一笑，“言小姐和霍少喫飯去了。”
林夜面色如常，瞥了他一眼，“我問你了嗎？”
梁成正色道：“我回來的時候剛要碰見了言小姐的助理，就隨口問了一句，沒別的意思。”
林夜勾了勾脣，“哦，你本來還有什麼意思？”
“夜哥，我錯了。”
梁成立馬舉手投降，“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言小姐吧，好像和霍少走的挺近的。”
林夜面上表情沒什麼變化。
梁成又着重重複了一遍，“真的挺近的。”
也只有跟在林夜身邊這麼多年的人梁成才知道，他不感興趣的人，是從來都不會多廢話一句的。
現在這樣。
足以說明，言白並不在他不感興趣的人那一類劃分裏。
真的是，十分難得。
林夜沒理他，把腕錶帶回手上，“黑煤球最近很不安分，你這麼閒，接過來，在這邊養吧。”
梁成強撐着笑道：“黑煤球是誰啊？家裏沒貓叫這個名啊。”
林夜戴錶的動作稍頓，“帶過來你就知道了。”
鏟屎？
梁成對那種萌物實在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