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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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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公公出去給皇帝取蔘湯時,正好聽到了皇后娘娘即將到了的消息,忙進來稟報給皇帝。

    “皇后來了?快去請她進來!”

    皇后竟然親自過來,還送了點心過來,這可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如何能不讓皇帝感到欣喜?

    皇帝直接丟下毛筆向外走去,才走下臺階,皇后娘娘就已經在幾個宮人的簇擁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后!”穿着較樸素的便服,整個人都很溫婉的皇后,這麼走進來,讓皇帝仿若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他與皇后夫妻情深,每當他忙於政務時,除皇后能勸上幾句,送一些喫食過來哄着皇帝喫,別的妃嬪,有一個算一個都沒那個膽子,敢在皇帝忙碌的時候來打擾。

    “今天怎麼太陽從西方出來了,居然親自來送着茶點?”

    皇帝目光落在幾個宮女託着的東西上,制止了皇后的盈盈下拜,將其攙扶着,握着她的手,溫和的問。

    皇后一笑,揮了揮手,讓人將點心放下後都退下,說:“我聽說着,他在那面還有些功勞,所以來看看。”

    她是爲了蘇子籍而來,這並沒有讓皇帝感到意外。

    左右她來了,還願意繼續這麼哄着自己,皇帝已有些知足了。

    他神色不變,笑着:“是啊,這小子有些他父親的樣子。”

    提到太子,這對夫妻已不再像是過去十幾年那樣,相對無言,皇后只是微微恍惚了下,就回了神,亦笑:“是啊,他的確有些像阿福。”

    皇帝知道,皇后曾經出去上香過一次,在那裏定然是見到了蘇子籍,知道那少年是何等出色。

    讓皇后在一旁坐下,這對人間最尊貴夫妻,圍繞着蘇子籍,倒像是尋常夫妻那樣,聊了一會。

    無非是皇帝揀着一些能說的關於蘇子籍的事,說給皇后聽。

    聽說蘇子籍治水有功,竟一個人主持着,在順安府修了分水渠和堤壩,皇后不禁微微驚訝。

    “這孩子,膽子大了些。”這話可不像是在責怪,更多的是一種自豪。

    皇帝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蘇子籍做的,還是很果斷。

    果斷、又能在合適的時間做對的事,雖區區一個分水渠和堤壩對皇帝來說微不足道,但卻意義不小。

    皇帝忍不住讚歎說:“是有些膽大,不過作事還算穩當,也能辦下差來,對現在他的位置來說,不錯了。”

    皇帝說不錯,這考語其實非常了得,哪怕過來並不是單純來聽皇帝說這些,但皇帝此時誇獎蘇子籍,給予這樣評價,仍讓皇后與有榮焉。

    看着皇后微笑着傾聽,皇帝心情也越發好了,又講了一些關於蘇子籍的事,這都是當地報上來,等終於說到了自己已經下旨,給祁弘新加封官職,卻沒給蘇子籍封賞,皇帝是這樣解釋:“蘇子籍辦了這次差事,我就會讓他回京,藉着功勞,好將他的姓名錄入宗人府的名冊,官員晉升這路子,本就與皇子皇孫無關。”

    皇后表示理解:“陛下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臣妾相信陛下不會哄騙臣妾。”

    兩人又聊了一會,皇后這才離開。

    目送着她

    離去,皇帝怔了許久,拈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入口甜糯,這口感其實不算太好,只是很是熟悉了。

    “真是她的手藝。”皇帝慢慢喫着,不由笑了,笑的苦澀。

    皇帝站起身,御書房連堂結舍,十分幽深,皇帝散了一會步,見着又有太監送了一些奏摺,在趙公公幫助下,放到了案上。

    看着剛剛批閱完奏摺的地方,又堆了一小堆,哪怕早就習慣了,皇帝也再次默默嘆了口氣。

    感覺疲憊了,精力跟不上了。

    皇帝從新的一堆拿起了一份奏摺,沒展開,這麼一看,就先目光微沉。

    這是自己安插在順安府盯着蘇子籍跟祁弘新的人遞上,應該是又一份有關蘇子籍跟祁弘新的彙報。

    正打算展開觀看時,突然聽到一陣悠悠琴聲從外面傳來。

    誰在彈琴?

    這裏可是皇宮,不是外面的繁華街頭,更不是官宦人家扎堆的私人府邸,距離後宮有段距離,誰這樣大膽,在這種地方彈琴?

    皇帝心中納悶,看了趙公公一眼:“讓人去查查,這是何人在彈琴。”

    “是,老奴這就讓人去查。”趙公公立刻應聲退下。

    無論是皇帝,還是趙公公,此時都覺得,最大的可能,可能是哪個宮妃突然腦子進水,跑到附近彈琴,來勾搭皇帝了。

    “不知所謂!”皇帝冷冷的說着,將彙報蘇子籍跟祁弘新情報的密摺,拿在手裏,展開看了。

    看了上面的內容,皇帝頓時臉一沉。

    “祁弘新竟這麼死了?”這種算得上是名臣的死法,讓皇帝臉色微微一沉。

    雖然之前因祁弘新做事勤勉,又在順安府立下了功勞,更讓皇帝“看清”了蘇子籍的爲人跟胸襟,算讓皇帝決定輕輕擡手放過了。

    但連皇帝都沒想到,事情竟然就是這麼巧,對方在傳旨太監到的一刻,死在了堤壩上。

    十幾年前,太子,他曾經最愛的兒子,被他所殺,太子府一夜之間,更是雞犬喪盡,再沒了一個活口,這場父子相殺,或當時一時情緒激憤,不在意,可等回過神來,縱然不能去後悔,但心裏紮了一根刺,難以自拔。

    外人可能以爲,他對祁弘新十幾年來不聞不問,任其嘔心瀝血做實事,也始終壓着,令其不得升遷,乃因此人身上有着太子黨的標籤,因爲對其不信任,所以纔不予重用。

    但實際上,跟當年父子相殘的事有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是什麼身份立場,在皇帝眼中,都甚是厭惡。

    “朕不是刻薄寡恩之君,所以才遠遠打發了去。”

    “換成別的皇帝,怕早就誅殺了。”

    “不過現在,祁弘新,你死了,當年的人就差不多死絕了……這樣也好。”望着手裏的密摺,皇帝嘆一聲,手中硃筆再不遲疑:“着蘇子籍待洪水事宜處置完畢,應詔回京。”

    這次遞上來的,是幾份接連送進京的密摺,因前後腳到,一同被遞到了御前。

    皇帝看完上面這份密摺,就又拿起一份密摺打開看,結果纔看了一會,面色就沉了下來。

    “將燈調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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