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陰暗狹窄的連轉個身都困難的隧道里,要發現有人被掉包了都難。
“師傅前面有兩條龍,我們該往哪邊走?”
果然過道開始分叉,左側大理石地面鑲嵌有一條全身通紅的火龍,右側通道內鑲嵌有一條淺藍色水龍。
兩條龍旁邊布有藍色與紅色方塊。
趙穀子思索了片刻;“從左邊走,記住只能踩紅色方塊。”
果然一行人安全通過了。
神風在隊伍後面忖度着:這老烏龜,居然還知道“水火龍”機關,看來我要小心應對了。
忽然神風背後一道黑影一晃而過,神風立馬意識到自己被人跟蹤了。可是他完全感應不出那個人的功力等級,甚至他都沒有能量波動。難道是一個世外高人,已經超出金丹期境界之外,連神風都無法感應。
他不可能是趙穀子的人,若是直接拆穿神風,那神風就成了甕中之鱉,他也不可能是帝釋天的人,這一路摸索過來也有幾里路,神風不可能這麼久還察覺不到。
究竟是誰呢?不過目前好像他對自己並沒有威脅買還是小心爲妙,神風快步跟上了隊伍。
半個時辰,一夥人終於走出了隧道,過了一道石門視野立馬開闊了起來,光線格外明亮,神風索性戴上了墨鏡扯了扯衣領。
這是一片開闊的熔岩地帶,燥熱的岩漿分子瀰漫在空氣裏,使得所有人都有點不安分了。
一條几百米的斷崖橫亙在眼前,斷崖下面是滾燙的岩漿地帶。
岩漿流裏時不時冒出西瓜大的氣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下一個入口就在對面崖壁上。
連接兩個通道的是一塊塊懸浮在岩漿上空的石立方。
石立方就算安安靜靜躺在那裏,一行人都有點後怕,一個不小心下面就是萬丈深淵,完全沒有獲救的可能,可這是石立方偏偏難度升級在上下浮動。
是進是退,就在一羣人還在舉步維艱的片刻內,一道黑影迅速就像高速旋轉子彈攢射而出,幾個步子就到了對面。
趙穀子當然注意到這一切了,他倒是並沒有注意那個黑衣人的長相,而是緊緊的盯着他的步子,那是一種詭異逇步法,
“大家跟着我走,”趙穀子在看到黑衣人踩的都是石塊的右上角時,迅速組織隊伍前進,他害怕龍圖被人先手一步。
古武派弟子包括趙穀子在內二十個人都踩上了石塊,此起彼伏好像踩在了波浪上。
沒錯,那個黑影人就是神風,他靜靜地觀望趙穀子等人的到來。
“不好,大家快跟上,”就在趙穀子踩到中間石塊右上角的時候,石立方開始錯亂的浮動,顯然觸發了機關。
果然下方的岩漿噴射到了高空,有的弟子身體沾到,皮膚瞬間燒焦,有的弟子面部沾到,森白的臉頰骨清晰可見。
弟子們苦不堪言。有的忍受不了痛楚,乾脆跳入了岩漿來個乾脆。
“趙老頭,近來可好,”神風笑嘻嘻地詢問還在石塊上上下起伏的趙穀子。
看到神風,趙穀子恍然大悟,原來神風是故意吸引他們上石塊的,現在是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你個孬孫,不要讓我抓到,多次壞我好事。”趙穀子氣急敗壞。
“哈哈,看來我還是不能讓你抓到啊,不然我一定會死的,而且還是很慘很慘的那種。”神風雙手凝聚真氣,經過神風不斷的修煉,現在他已經可以凝結出比一開始威力大幾十倍的真氣彈了。
“你要幹什麼,你給我住手,”趙穀子看着神風手上波動的真氣,感受到了威脅。
“轟隆隆”,十幾塊石塊被炸得粉碎,通道徹底隔斷了。
神風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轉身進入了暗道。
之前的黑影也很快跟上來了。
神風翻身藉助過道上方的一個橫欄隱身在了黑暗中。
黑影走到神風消失的地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竟然在研究地上的腳印爲什麼消失了。
“說,爲什麼跟着我、”神風從黑影后背跳下,並在其脖子後輕輕一點黑影動彈不得。
“你進來這陵墓,問我爲什麼跟着你?”黑影面不改色。
只見黑影反手橫掃,就要打在神風臉龐上時,神風迅速倒退,險些中招。
這黑衣人破穴功力可真不一般。
神風快步上前,做出攻擊上身的心意六合拳,下體左腳突然頓住發力,腰馬合一,右腳又是橫掃。
黑衣人沒有中招,雙腳蹬地一躍,輕鬆躲過,同時腰部發力,雙手推牆頂發力,踢向神風。
神風迅速反應過來,雙手抱住他的腳,原地360度旋轉。
黑衣人眼看着就要撞上過道,腰部彎曲,雙手抱頭。
“無影腿,”黑衣人低聲怒喝,單手撐地雙腳一掙,而後連續踢在神風胸膛上。
倒不是神風抵擋不住這凌厲的攻擊,而是“無影腿,”這三個字震住了他。
“你是孔班長?”神風激動地喊了出來。
“你是?”黑衣人收回了攻勢。
“我是小瘋子啊!”神風一把抱住黑衣人。
“你真的是小瘋子?”黑衣人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激動地抓着神風的胳膊猛烈的搖晃。
“小瘋子,你怎麼會幹起這勾當了?”老孔問道。
“什麼勾當啊!你一定誤會了,等我們出去我再和你解釋。”
“行,出去再聽解釋。你這小子,若是幹了這勾當,我一定饒不了你。”老孔沒有過多的糾纏開始在前面引路。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邊走邊聊着近況。
半個小時的功夫,兩個人順着鐵索就爬出了陵墓。
神風怎麼也沒想到當初救自己的老孔,竟然就是自己的孔班長。
難怪當初第一次見到老孔時,總感覺那麼熟悉。可是就是沒有記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老孔的竹樓裏。
老孔從一個紙盒子裏掏了一點茶葉倒入茶壺中。
“說吧,這一次你又回這山裏來幹什麼?莫非你真的是要盜那陵墓?”老孔將茶葉過濾了一遍。
“班長,我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神風坐在客廳的板凳上,大口的喝着茶,“孔班長,你還記得我當初是爲什麼被送入特種部隊。”
“那哪能忘掉,當時你只有15歲。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大冬天……”
說着說着,兩人的記憶又回到了04年的一個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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