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入羅甘,兩人走入庭院,院中松已結霜,放置在長椅上的幾處盆栽了無生機,按理說南方的冬天都不該有這麼冷,怎麼入秋就成這幅模樣?
“前些時日與先生拜別,城中都不曾有這樣的景象。”
柳大人搖了搖頭,長吁短嘆:“當今世人都說,遭了雪怪,老夫略有耳聞。”
“婦道人家生不出孩子是真是假?”
“確有其實。”
柳大人領着羅甘進到裏屋,徑直走入書房,裏邊坐着書生練字畫,書生見到羅甘略微鞠了一躬,讀萬卷書的跟普通人區別就在他一舉一動,都讓人捉摸不透到底想的是什麼。
當時冒充郎中,給這書生打了套廣播體操,羅甘對書生的狀況自然很是關切:“公子近來身體如何?”
“先生教的那套五禽戲,確實有效果,最近氣血通暢,狀態是有改進。”
“如此甚好。”
柳大人又端來一些胡餅請羅甘食用,羅甘婉拒。
柳大人:“犬子近來狀況有所好轉,還望郎中是否有合適的藥方,好繼續改善。”
當初教這書生廣播體操,是爲找出鼠怪的下落,而如今自己兜這麼大一圈子還沒找到鼠怪,也實在汗顏。柳大人提到藥方,自己這麼個現代人,建議他喫點頭孢阿莫西林什麼的都不合適,承認自己不是郎中吧,面子上掛不住不說,人家還是體面人,說不定就把我掃地出門……
經過一番思想掙扎,羅甘還是下了決定。
羅甘:“柳大人,實不相瞞,在下也不是什麼郎中。”
柳大人和書生自然滿腹疑團,不明所以。
“其實我之前是一個道士,如今又歸隱田居。”
“難怪……就覺得先生比一般郎中要多了些灑脫,要通曉經氣,原來如此。”
書生面容上還有些狐疑,看樣子並不是容易被忽悠的人。
“看到令郎有難,所以想憑自己的一些學識,能否有些幫助。”
“慚愧……之前那書還讓先生落難,老夫實在是……愧對先生啊!”
“都過去了,還是先生相助才讓在下脫難,說到這個,先生這次找在下是有消息嗎?”
對於羅甘而言,現在的每個人脈都可能是通往下一站的關鍵線索,務必要珍惜機會。
“老夫在安平縣主管宗卷,那本無字書名爲《唐詩三百首》,裏面有許多對當朝不利的言論,諸如唐末等說辭,所以才被懷疑有作奸犯科之嫌。”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爲何這本書有問題,可才書也纔剛現出字,怎麼會走漏風聲?難不成……身邊那幫農民兄弟在作祟?有人通風報信不成?看大家個個厭惡官兵,想不到還有人陽奉陰違,實在讓人脊背發涼。
“這樣不吉利的東西,碰了是倒黴,所幸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書生在一旁喝着熱茶,事不關己地說着。
“過去?這事沒過去的。”
柳大人以爲羅甘是記恨那王縣令,苦口婆心地勸說:“王縣令平日惡名昭彰了,魚肉百姓,都沒辦法,大家也都苦苦堅持着,先生還年輕,何必和他過不去呢?”
“不是那縣令的問題,我必須拿回那本書。”
這副堅定不移的模樣引起書生的興趣,將茶放到一邊。
“先生死裏逃生,爲何又要這倒黴的玩意?難不成裏面有什麼祕密?”
羅甘一愣,自己也還沒想好如何跟別人交待這本書的奧祕,除了npc以外,是不可以跟其他人暴露自己是現代人的,更不能說這本書是什麼重要線索,萬一被其他比賽者拿走了那怎麼辦?左右都不是,突然靈光一閃。
“若這本詩集與禍國殃民的鼠怪還有如今雪災有所關聯,在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