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十五分,
距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徐茫坐在貴賓候機廳,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焦慮,之前接到鍾院士的電話,被告知自己的ai程序竟然出現了非常嚴重的錯誤,實驗數據和ai數據有好幾處不一樣。
“不對啊...”
“爲什麼會這樣?”徐茫看着筆記本屏幕上的內容,表情非常的迷茫,兩邊的數據竟然對不上,這特麼就非常的奇怪,一般情況下來不可能會這樣,從來沒有遇到過。
難道...
哥們要在陰溝裏翻船了?
面對可能發生的這種事情,徐茫的自尊心是無法接受的,一直習慣了成功,但突然面對失敗,還別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惶恐?不知所措?迷茫?
總之...此時此刻的徐茫,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的一種難受。
如果是一份實驗數據出現問題也就算了,七份數據全部出現了問題,這就很說明問題,肯定是自己搞錯了,徐曼二號人工智能系統看來要悲劇,不是推倒重來,就是要研發三號。
“徐教授?”
“您的咖啡...注意燙口。”一位美麗大方的空姐,爲徐茫端來一杯咖啡,其實這位空姐本不應該服務徐茫,奈何魔都的大老闆親自打電話給魔都國際飛機場的董事長,務必要照顧好徐茫,這才鬧出一位空姐單獨服務徐茫的事情。
“謝謝。”
徐茫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自顧自看着屏幕上的數據,對於身邊的這位空姐,完全視若無睹,這時放在邊上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是楊小曼。
“喂?”
“這麼晚了還不睡?”徐茫接起電話,好奇地問道:“太晚睡容易長皺紋,本來還是美少女,過幾天就變成了黃臉婆,雖然我追求心靈上的美,但前提是對方容貌要達標。”
“...”
“笨蛋...我很擔心你,有點睡不着。”楊小曼糯糯地說道:“話說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還讓你去京城...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別人,本來開開心心過年,現在又添了不少的堵。”
面對小曼喋喋不休的抱怨,徐茫只是笑了笑,淡然地說道:“這是常態...其實我已經很自由了,很多你根本不知道也不認識的科研工作者,他們比我更加辛苦...甘做隱姓埋名人,成就驚天動地事。”
“小曼...”
“今年過年...我可能回不來了,大年三十別忘記到我家,我爸媽很想你。”徐茫無奈地說道:“我遇到了一件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
楊小曼沉默許久,問題地說道:“我知道了...家裏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會全部搞定的。”
之後,
兩人說了一些悄悄話,直到起飛前的十五分鐘,才掛斷電話。
...
下了飛機,
徐茫見到等候已久的工作人員。
“辛苦了。”
“大冷天的等我。”徐茫苦笑道:“話說研究所現在還有人嗎?凌晨四點應該沒有什麼人了吧?”
“嗯!”
“徐教授,我先送您到招待所?”這位工作人員問道。
徐茫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道:“你先送我的研究所吧,我暫時睡不着覺,對了...門衛應該有實驗室的鑰匙吧?”
“...”
“徐教授要不先回招待所吧,鍾院士讓我務必送您到招待所。”這位工作人員苦笑道:“您剛剛下了飛機,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明天您可能會有點忙。”
“哦...”
不久,
徐茫便到了所謂的招待所,其實就是上次來過的地方,可能是即將要過年的原因,徐茫很快就入住了,來到自己的房間內,完全沒有睡意,從手提包裏拿出了筆記本,繼續看着數據。
按照道理來說,
就算不是升級後的crispr-cas9系統,它也應該擁有較高的靶標精確度,但爲什麼升級後的crispr-cas9系統錯誤率是百分之一百呢?
“唉...”
“我要死了!”徐茫躺在牀上,看上頭頂上的天花板,一時間難以釋懷的情緒,逐漸涌上心頭,真的是毫無頭緒,原本以爲自己贏了,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這只是打開了潘多拉罷了。
不知不覺中,
徐茫進入到睡夢裏,直到四個小時後,被電話給吵醒。
“喂?”
“嗯...我馬上過來。”徐茫打了個哈切,魂不守舍地洗漱一番,然後前往了科院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
很快,
徐茫見到了科院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的負責人鍾院士,不過他的狀態很差,雙眼帶着淡淡的血絲,看來昨天沒有睡好,想想也是...出了這檔事情,怎麼可能睡得好。
“徐茫教授。”
“終於把你等來了。”鍾院士苦笑道:“這差距太大了,幾乎你的ai計算結果都是錯的,而且是非常嚴重的脫靶錯誤,徐茫教授...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茫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急忙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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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院士走了進來,看到徐茫後愣了一下,急忙問道:“徐茫教授?”
“這位是老楚,楚院士。”鍾院士介紹道。
“楚院士您好。”
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三人開始談起問題的根源,但是十來分鐘下來,依舊是毫無頭緒,不過其中最尷尬的就是徐茫,畢竟問題全部出在他的身上。
緊接着徐茫來到實驗室,拿到了更加詳細的資料報告,隨後向鍾院士申請了一個臨時辦公室。
“徐茫教授?”
“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鍾院士問道。
“暫時沒有。”徐茫還是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不過鍾院士放心...既然我答應幫你們升級crispr-cas9系統,我一定會做到的,對了...能不能給我一把這間辦公室的鑰匙?”
“呃?”
“徐茫教授?”
“你難道不回去了?”鍾院士問道。
“嗯!”
“自尊心不讓我回去。”徐茫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情搞不定,我渾身都很難受。”
一時間,
鍾院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前就聽自己的老朋友,徐茫的二爺爺談起過,這個傢伙頭不是一般的鐵,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原先以爲裏面可能摻雜一些水分,誰曾想到...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