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你們在幹嗎?”
徐茫一臉呆萌地看着四人。
“徐茫?”
“你回來了?”那位女生驚訝地看着徐茫,急忙說道:“你快過來解釋一下,這些手稿上面的數學到底是做什麼的,還有哪些xy軸圖像用作是什麼?”
“啊?”
“你們說這些?”徐茫走到四人的身邊,笑嘻嘻地說道:“我只是簡單的用數學語言,來表達出硫化氫在高壓情況下,內部結構出現的變化,也就是超導。”
“???”
“???”
“???”
什麼意思?
他這是弄出一個氫基超導材料的理論模型嗎?
範教授驚恐地問道:“徐茫...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發現了一個氫基超導材料的理論模型?”
徐茫要了搖頭:“沒有,只是換了一個表達語言罷了,實際上沒有什麼用。”
雖然還是不懂,
但聽着感覺非常厲害。
四人儘管是凝聚態物理學的大佬以及學霸,可面對徐茫數學工具,還是進入了未知領域。
然而,
範教授卻還是有點不死心,他感覺徐茫一定是有想法的,否則下午浪費近三個小時,就是爲了表達出硫化氫超導的數學語言?
呵呵,
怎麼可能。
待小組的三位成員離去後,範教授急忙叫住了內心蠢蠢欲動的徐茫。
“徐茫!”
“等一下。”範教授說道:“你浪費了三個小時,一定是有什麼計劃吧?”
“啊?”
“呃...嗯!”徐茫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我想把超導轉換溫度往上提一提,現在是硫化氫的負七十度,我想再提升個二十度,應該沒有問題。”
範教授:???
確定?
這可不是嘴上說提升就能提升的。
全世界多少科研工作者爲此奮鬥,從汞鋇鈣銅氧超導體的一百三十五開爾文,到硫化氫的兩百零三開爾文,中間跨越了二十二年的時間。
可想而知,難度之巨大。
“那你...有找到嗎?”範教授問道。
徐茫搖了搖頭:“沒有!”
就當範教授準備安慰一下時,就聽到徐茫說道:“但是快了。”
然而,
並沒有給範教授帶來任何心理變化,太多人說都自己即將有重大發現要公佈,可最後卻是一場鬧劇收尾。
“徐茫!”
“嚴謹是科學的態度。”範教授認真地說道:“不要被一點點成績衝昏了大腦。”
“哦...”
徐茫點點頭,看了一眼時間,急匆匆地說道:“範教授...我要走了,明天上午我不過來了,因爲晚上要住我女朋友那裏...沒辦法,她強行要我過去。”
看着徐茫離去的背影,範教授挺無奈的。
這活得也太精彩了吧!
...
某家高級餐廳,
每張桌子都是處於獨立的封閉空間,老闆之所以採取這樣的裝修風格,就爲強調食物與環境是等價的,只有安靜的環境下,去享用食物纔是正常的做法。
楊小曼就出於這個原因,和徐茫一起在這家餐廳裏用餐。
起初,
在小曼的設想中今天是極度浪漫的,先是大餐作爲鋪墊,看電影作爲媒介,直接把兩人的情愫調整到最高狀態,然後...晚上就...
說實話,
楊小曼很心急,明明兩人除最後一步沒有走完,其他都差不多了。
然而...
這傢伙偏偏腦袋很硬,脾氣又很倔。
當然這還不是目前所遇到的困難!
看着徐茫左手拿着龍蝦,右手盯着筆記本,不知道在幹什麼。
瞬間,
小曼就憤怒了。
“喂!”
“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楊小曼氣鼓鼓地瞪着徐茫:“現在我們兩人在約會,你知道約會的含義是什麼嗎?預約見面,現多指男女戀愛會面的意思,懂了嗎?”
“約什麼會...”
“在一起都快一年多了。”徐茫喫完龍蝦,又抓了一個法式貽貝,一臉看淡生死地盯着筆記本屏幕,然後眉頭皺了皺,衝小曼說道:“貽貝怎麼有一股牛奶的味道啊?”
楊小曼正處在崩潰的邊緣,憤怒的她差點把徐茫的筆記本給砸了。
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誰讓他是自己選的男人,就算是一坨屎也得忍着說香。
“你到底在做什麼?”楊小曼黑着臉問道。
“我在看圖像。”徐茫把筆記本朝向她,對小曼說道:“這是我下午分析出來的硫化氫高壓超導的數學關係。”
“啊?”
“你...你怎麼做到的?”楊小曼愣了一下,看着筆記本屏幕上的xy兩軸圖像,並非只有一個,而是多個圖像。
“算出來的呀。”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牛逼嗎?”
“...”
“白癡。”楊小曼的嘴和徐茫的頭一樣硬,然而內心卻很老實。
自己的男人,
果然很牛逼!
“小曼?”
“喫完飯咱們回
去吧?”徐茫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啊?”
“不...不看電影和逛街了?”楊小曼失望地說道:“今天電影挺好看的...我期待了很久。”
徐茫有一個壞毛病,雖然他時不時氣小曼,但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被公認的妻管嚴,一個寵妻狂魔,而且最看不得小曼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電影去唄。
不久,
兩人來到電影院,好像是一部國產的愛情電影,主打什麼悲傷劇情,騙取女人同情的淚水,果然小曼坐在邊上哭得稀里嘩啦的,而徐茫則是一臉迷茫。
在場的並不只有他一人如此,來看此片的都是情侶或者夫妻,男人的臉上寫滿了懵逼二字,而女人的臉上充滿着悲傷。
熬了一個半小時,
終於走出來。
徐茫載着楊小曼回到宿舍,在車上小曼還回味着劇情,臉上的憂傷始終無法散去。
“徐茫!”
“以後不準離開我!”楊小曼突然轉過頭,一臉認真地衝徐茫說道:“聽到沒有?”
徐茫愣了一下,好像很少聽小曼叫自己的全名,一般都是笨蛋白癡爲稱呼,突然被她叫了一聲全名,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