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茫答應去打什麼三對三半場,然而此時的他還是一個籃球小白,走步那是小兒科,帶球撞人如同家常便飯,總之他就是犯規的集合體。
就是這樣的人,拒絕了單羽所謂的單獨訓練,只是偶然拿着球去投兩下,然後坐在場邊一個勁兒的發呆和打瞌睡。
週三中午,
徐茫依照慣例前往小賣部買麪包和牛奶,或許是上天打算對他開一次玩笑,只剩下最後兩塊麪包和兩罐旺仔牛奶,然而當徐茫準備說話之際,有人搶在他的面前。
“麪包和牛奶我都要了!”
“...”
徐茫回過頭看到霍氏兩兄弟站在自己身後,在他們兩人的身邊,還有一幫子不認識的學弟們。
當霍氏兩兄弟拿到午飯後,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徐茫,然後在他面前開始吃了起來,喫得很香很快,轉眼間,就把麪包和牛奶消滅乾淨。
徐茫默默站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表演,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
其他人都要瘋了。
我靠...
完了完了!
這是故意在激怒大魔王徐茫呀!
在場幾人一想到從前被徐茫支配的恐懼,渾身就直冒冷汗。
“喫飽了嗎?”徐茫微笑道:“剛剛一場籃球打下來,估計體力消耗挺嚴重的,一塊麪包怎麼可能管飽,要不...我請客喫方便麪?”
“...”
“...”
霍氏兩兄弟愣了一下,在此之前聽說過徐茫的傳奇經歷,然而現在的表現就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狗,毫無震懾力,甚至覺得有些可愛。
“不了。”霍甲面無表情地說道:“喫泡麪對身體不好,你也儘量少喫。”
“道理我懂。”
“可有時也是被逼無奈。”徐茫依舊保持着笑臉,默默地說道:“我聽說過你們,霍氏兩兄弟...高一的扛把子,現在馬上就要成爲高二的扛把子了吧?”
“能者上。”
“我和我哥兩人只是遵循規則而已。”霍乙說道:“而且這裏似乎...也就這樣了。”
囂張的人徐茫見過很多,可是沒有見過這樣冷靜式的囂張,雖然還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背景,可今天第一次交鋒下來,徐茫覺得這兩人不能留。
“你們以前是哪個學校的?”徐茫好奇地問道。
“我們在國外長大。”
“來這裏讀書只是因爲父母需要在寧市待上一年。”霍甲說道:“對了...我們是米國人。”
“懂了。”
“老闆...兩碗方便麪,四根火腿腸,兩個滷蛋。”
當徐茫拿到自己的東西后,衝兩人微笑告別道:“走了...週六見!”
看着徐茫的背影,霍氏兩兄弟面面相覷,這...這怎麼和大家說的不一樣啊?在別人的口中,徐茫是一個無惡不赦的大魔王,然而今天卻意外的儒雅隨和。
“完了!”
“全特麼的完了!”某位高一男生抱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說道:“又要被割韭菜了!”
話落,
周圍的一干人露出相同的表情。
“哎哎哎!”
“他真的有這麼恐怖?”霍甲好奇地問道:“爲什麼他給我的感覺是儒雅隨和?而且非常有禮貌。”
“唉...”
“微笑不一定是禮貌,特別對徐茫來說,它更多的是一種警告。”那位高一男生無奈地說道:“我已經被割兩回了,這才一個學期呀...誰曾想到過年回來,又要被割了。”
壓歲錢讓自己的荷包滿滿的,可還沒有嘚瑟多久,遇到了一把鋒利的鐮刀。
這時,
在場的一干人等,對來霍氏兄弟的來歷產生質疑。
兩人...
是不是徐茫請來配合割韭菜的?
最終,
霍氏兄弟的嫌疑被排除,然而被割韭菜的那種痛苦,始終無法消除。
...
“小曼!”
“你的麪包和牛逼被人給搶走了。”徐茫喘着粗氣,跑到楊小曼面前,無奈地說道:“就是被霍氏兄弟給搶的,而且他們還要搶方便麪、火腿腸和滷蛋,幸好我手腳機靈,不然...你今天鐵定餓死。”
“...”
“你當老孃我是傻白甜嗎?”楊小曼瞥了一眼徐茫,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是引你上鉤,現在魚釣上來了,你覺得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臥槽!
果然是這個情況!
徐茫痛心疾首,默默放下手中的午飯,站在窗戶邊。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遞進的情緒請省略。”
“你又不是個演員。”
“別設計那些情節。”
這一刻,
徐茫徹底明白了老薛歌詞中那種無奈的情緒。
唉...
啪!
一個狗頭暴擊!
“那是用來分手的!”楊小曼瞪了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以後你只能聽《往後餘生》這種歌!下週一必須給老孃我學會,我要檢驗的!”
徐茫:囧
之後,
徐茫施展了世界一流的泡麪技巧,粉包和蔬菜包全部倒入碗中,就連任性的醬包,徐茫也會用叉子把角落裏最後一點全部扣到裏面,兩根火腿腸對摺,四小根正好覆蓋住麪餅,中間放上一顆滷蛋。
最後一環,
倒入九十五度純淨水。
三分鐘?
不!
兩分三十一秒五二!
這個時間能讓麪條與熱水完美融合,使其入口充滿較勁。
對不起...
我是一個沒有任
何情感的美食製作大師。
“嘶溜嘶溜!”
“嘶溜嘶溜!”
“啊!”
“啊!”
兩人喫完方面便,一臉幸福和美滿。
從前,
楊小曼很排斥這種垃圾食品,可是最近她愛上了方便麪,愛上了火腿腸,愛上了滷蛋,幾次她也試圖在家裏泡方便麪,但泡不出徐茫的那種味道。
“小曼?”
“呃?”
“你說過年後...同學們的口袋好像挺臌的啊?”徐茫略有所思地說道:“唉...又到了豐收的日子。”
楊小曼:(@_@;)
什麼情況?
又要開始收割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