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從一開始就應該由我出手。”
秦瀟有些自責地說道。
“臭妹妹,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秦然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你那個力量的確厲害,但是你也應該明白,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你確實可以出其不意的碾壓對方,但如果境界差距太大,你無法做到一擊
必殺的話,之後的你就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如果真到了生死危境,哪裏還會管得了那麼多!”
秦瀟很是不願意聽秦然嘮嘮叨叨個不停。
“算了,我不說便是。”
秦然聳了聳肩,道,“至於藏峯兄,咱們還是不能亂了方寸,不過臭妹妹放心,不管他待會兒受了多重的傷勢,我都能給他救活了!”
秦瀟瞥了秦然一眼,她最終還是忍住了衝上去的衝動。
……
能量風暴持續肆虐,周圍除了茫茫的灰塵之外和肆虐的能量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狂暴的能量風暴逐漸減弱,隨之消退殆盡,天空上的巨大黑洞也受到了天地法則的制約,以極快的速度得到制約,變回原來的天空…
以戰場的中心,城中直徑三百丈以內的區域只剩下一個巨型的天坑,其他化成了灰燼!
只見上空茫茫的煙塵之中,隱約現出兩道身影…
“呼…呼呼……”
“呼呼…呼……”
楊天澤和血衣君皆狼狽得大口喘着粗氣,他們二人頭髮凌亂,衣服也變得破爛不堪,並且身上現出諸多傷口,身形搖搖欲墜。
“真是沒想到啊…你這種小鬼竟也能硬扛過那種強大的能量風暴!”
血衣君雙眸漠視着前方的楊天澤,顯然很是驚訝對方爲何能夠活下來。
“你的自以爲是,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楊天澤冷冷一笑道。
“你這小鬼如今都已經變成這幅可憐的樣子,竟然還有力氣跟本君主逞口舌之利!”
血衣君面色陰晴不定,他快速調用體內收集來的大量血氣修復自身的傷勢。
呲…
只見血衣君身上的所有傷口同時冒出一縷縷白煙,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着。
嗖!
一道銀芒在血衣君專心恢復傷勢時,以近乎超音速的速度陡然衝了過去。血衣君一開始認爲重傷的楊天澤也只是苟延殘喘的再毫無意義的做出最後的掙扎,他便隨手使用一股血氣在身前凝聚出一面血色護盾,可是他卻沒有料到,當龍牙劍衝到
護盾面前時,其劍尖霍得燃燒起一股威勢滔天的火焰。
嗤!
只見龍牙劍瞬間洞穿血色護盾,直刺血衣君的眉心!
“什麼?”
血衣君瞳孔一縮,他想都未想,就連忙使用祕法遁走,不過在他消失的剎那,其剛剛的位置上卻隨之滴落了幾滴鮮血。
“呼呼…呼…”血衣君的身形陡然出現在三尺之外,雖然只是挪動了這麼短的一段距離,但是他如今的狀態卻變得異常的虛弱,其眉心還掛着一個米粒大
小的血口,體內本來飽滿的血氣
也明顯減少了許多。
血衣君血色的眼珠子暴突,他死死的瞪着楊天澤,怒聲咆哮道:“你這小鬼!竟然逼得本君主消耗精血來躲避攻擊!吾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剛剛我已經說過了,這就是你自以爲是所要付出的代價!”
楊天澤很是平靜地說道。
“好!很好!本君主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血衣君險些葬命在楊天澤的手中,後怕中夾雜着嗜血的憤怒,他體內的魔性獸血頃刻間全部爆發出來,其頭頂上狂躁的血氣中快速凝聚出了一雙可怖的血色眼眸,他仰聲
狂吼道,“覺醒吧!血魔!”
“呃!呃……”
只見血衣君的面孔和身體突然變得極度扭曲起來,他顯得極其痛苦,不過其氣勢卻在急劇攀升,並且他周身的血氣快速附着在他的皮膚表面,形成某種血色詭異的符文…
“血魔麼…應該是類似暗魔族的焚身鬼喚,甚至可能會更強!”
楊天澤面色一凜,他伸手召回龍牙劍,飛身快速後退,趁着血衣君還沒有完全覺醒,他徑直傳音給嚴寬道,“嚴寬,快開啓陣法!”
“我早就準備好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嚴寬大聲喝出一句,接着又道,“看老子不是轟死你這人渣!”
城池之中突然由上而下降臨一個方圓達千丈的雷電光幕,只見光幕快速成型,當即便與周圍天地的雷電之力產生共鳴。
“不好!沒想到那卑鄙的小鬼竟然還留有後手!”
血衣君意識到了陣法中凝聚的至陽雷電,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絲驚懼,其只能強行停止體內血魔的覺醒,快速飛身衝向陣法的外圍。
楊天澤見血衣君要跑,當即傳音道:“嚴寬,絕不能放他衝破陣法!快開啓大陣!”
“可是…”
嚴寬有些猶豫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楊天澤態度堅定道。
“好!”
嚴寬咬牙應了一聲,直接控制陣眼,開啓了雷鳴電光陣法。
轟隆隆!
沒有任何前奏,沒有任何力量的凝聚,只見陣法中驟然間就被漫天的雷電給徹底湮沒!
雷聲炸響,電光照耀天地!本來即將達到陣法邊緣的血衣君在被雷電吞沒後,他就好似天理不容,雷電就像找到了天譴之人一般,一時間所有的雷電全部向他這邊聚集,無情的轟擊在他的身上,甚
至於到最後,雷電都將其整個身軀給點燃,竟化爲了一股銀色的雷電之火!
“啊!啊……”
血衣君慘叫聲連連,不過與漫天的雷海比起來,他的聲音卻幾乎被完全覆蓋掉。
雷鳴電光陣法的另一端,楊天澤的身上裹帶着無數的雷光電弧,從陣法中飛身而出,他剛一出來,身體便再也無法控制空間的力量,虛脫的從上空墜落而下。
“藏峯兄!”
“男神…”秦氏兄妹見狀,當即甩出飛刀,從半空中接住楊天澤的身體,隨之他們二人趕到,擔憂地詢問道,“藏峯兄,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