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太精明,只能怪您喊得價格太高了。”
楊天澤聳了聳肩道。
“這樣麼…”
白髮老者沉吟一聲,隨即托起下巴,自言自語起來,“看來下次再見到生面孔,老夫就報個五十萬兩銀票的價格好了。”
楊天澤五人將對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皆是一陣無語。
“對了藏峯兄,你剛剛說水中的怪物不經常出來襲擊過往的船隻…”
白宇飛疑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啊…”
楊天澤看着白宇飛四人都在望着自己,他神祕一笑,而後纔開口道,“其實我也並不清楚,剛剛只是我胡亂猜測的而已。”
“啥?”
嚴寬四人有些目瞪口呆。
“咳咳咳…你這滑頭的小鬼!”
白髮老者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死,他緩了好半天,才沮喪着臉問道,“說吧,去哪個島嶼?”
“流巖島。”
楊天澤淡淡地道出一句。
白宇飛四人聽到這個名字後,他們都知道,楊天澤一直在記着當初的仇恨。
“好,流巖島走起!”
白髮老者話音一落,他手中的漿徑直爆發出一股風元氣,只見狹小的船隻猶如裝了一架發動機,快速衝向湖泊深處。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
“我去,這還沒抵達島嶼,我就已經感受到了極其充裕的元氣,這種濃度甚至都快要堪比地聖脈第二重區域了!”
嚴寬砸吧着嘴說道。
“就這還只是元心境湖的外圍區域,要趕到距離這裏最近的島嶼,我們尚還需再行進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
白髮老者說道,“總之,越是深入,元氣就越是濃郁得可怕。”
“真是太驚人了!怪不得青門的明使們就算擠破頭都想來這元心境湖修煉!”
嚴寬欣喜若狂道。
船隻一直行進,層層剝開湖面上的晨霧,很快便依稀看到前方一座小型的島嶼。
在沿路行駛的途中,前方晨霧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
“啊!臭哥哥!你到底在幹嘛,還不趕快把這些該死的怪魚都給我趕跑!”
一道尖銳卻不失唯美的少女聲音快速傳播開來。
“說了讓你不要跟來,不要跟來,你偏偏就是不聽話!”
一名少年的聲音顯得很是生氣道,“現在好了吧,等會兒咱們都得成爲這些食人魚的乾糧!”
“我纔不要做那些怪魚的口糧!”
少女輕哼一聲,隨即又繼續說道,“哥哥不是最厲害的嘛,你快點盡起一個,保護乖萌甜膩超級無敵可愛妹妹的責任呀!”
“你所運用的飛刀能力不比我這個做哥哥的差,爲什麼不自己動手保護自己?”
少年質問一聲,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相當得不爽。
“打打殺殺,見血封喉的事情都是你們男人才會做的。”
少女輕哼一聲,隨即有些癡癡地笑道,“我們女生怎麼能夠做出這種粗暴的舉動,那樣不就太有失修養了麼…”
“況且族中的占星師已經爲我測過了,說我在一年內肯定能碰到一位如意郎君,所以我要時刻保持端莊的儀容,不能在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白馬王子麪前,丟了自己的形象…”
“說是一年,不是這一天好嗎!趕緊過來幫忙!”
少年很是氣憤地指使道。
“我纔不要!萬一我偏偏就是在今天碰到了那位白馬王子呢!”
少女表示拒絕。
“哎!我看你這個妹妹就是個擺設,什麼忙都幫不上不說,還淨給我惹事生非,當初就不應該帶你出來。”
少年聲音中透露着幾分無奈。
…
“剛剛老夫聽這少年少女的對話,好像是遇到了食人魔魚的襲擊…”
白髮老者面色微變道,“那玩意太過兇殘,我看咱們還是繞個遠路吧,以免被無顧波及到就不好了。”
“前輩且慢,咱們直接趕過去看看也無妨。”
楊天澤之所以想要過去,是因爲他聽出了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
“你瘋了!那可是食人魔魚,一旦被擊落下水,絕對會被那些怪物喫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白髮老者說着便掉頭準備走其他的路線。
楊天澤走上前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臂,笑道:“我給你加十萬兩銀票,並且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咱們一定不會發生任何危險,您看如何?”
“這個嘛…”
白髮老者擺出一副很是爲難的表情,有些猶豫道,“雖然爲了錢是可以做一些違背意願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命明顯更爲重要…”
“再加十萬兩!總共二十萬兩,就問您去或是不去?”
楊天澤很是果斷道。
“成交!”
白髮老者嘴角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隨即提醒五人道,“幾位可坐好了,待會兒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老夫可不負責。”
“藏峯哥哥,咱們爲什麼要冒險趕去那邊?”
羅青煙很是不解地問道。
“等下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楊天澤並沒有直接回答。
船隻穿過前方一大片的晨霧之後,隨即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副驚人的景象。一條條體長超過八尺的黑色大魚,各個長着一雙拳頭大小的白色眼睛,並且那眼珠子還翻在外面,感覺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它們還有着滿口尖銳的利齒,其鋒利程度,
都可以一口將人給撕成兩半!
此時這種黑色的食人魔魚正聚在水面瘋狂的圍攻上方的一條船隻,甚至還有不少魔魚飛到半空去襲擊船上的一男一女,還有撐船的船伕…
“我滴個媽嘞!這食人魔魚竟然長這個醜樣!”
嚴寬驚呼一聲,他看着前方水中黑壓壓一大片食人魔魚,有些頭皮發麻道,“這…這玩意不說上萬,最起碼也得數千…藏峯兄,我看咱們還是繞道…”
嚴寬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楊天澤縱身跳到上空,他腳踩虛空,徑直趕往被圍攻的船隻方向。
“這…這啥情況啊?”
嚴寬看着楊天澤離開的背影,一臉的懵逼。白宇飛從後方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嚴寬的肩膀,開口道:“藏峯兄這麼做,肯定有着他的道理,咱們就在這裏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