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 任重道遠
“主人，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可說！”
獻祭空間中，大黑鄭重道，“並非我想故意隱瞞主人，而是此時已經到了某處時間‘節點’，在真正的禁忌道面前，結果可以改變，但過程不可變。如果過程改變了，那結果如何，便失去意義了！”
“大黑，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更加糊塗了。”林塵無奈的苦笑，“而且我隱隱帶着一種恍惚感，就彷彿今天我所經歷的一切，都好像發生過一遍似的？”
大黑神色一變！
但一轉瞬它便面色恢復正常，笑了出來：“主人，你可真會說笑！”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林塵搖着頭。
“主人，你要記住，任何時候我都會守候在你身邊。”大黑一臉肅然的說道。
“我知道。”林塵一笑，“有些事，或許我暫時不明白，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沒辦法告訴我。但大黑，你要清楚一點，你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從我最弱小之時，你便一路陪伴着我走來，若是不信你，我還能信誰呢？”
“謝謝你，主人。”大黑說完就背對着林塵飛走了，似乎不想林塵看見它的表情。
“先感悟大道痕跡。”林塵不想耽擱時間，本尊與分身相對而坐，很快陷入深沉的感悟之中。
一天後。
“呼。”
林塵本尊離開獻祭空間到了外界，擡頭朝天空望了望，不禁一愣。
昨天自己進入時空長河之前，這蒼穹之上的漏洞還有四處，今天卻少了一處只剩下三處了，這說明法子也在積極進行修復漏洞。
“咦，不對！”林塵忽然心頭一驚。
法子既然能修復世界的漏洞，那大黑第一次是怎麼查找出一個漏洞，並讓自己進入了時空長河呢？
另外，就算法子一時疏忽，導致出現了這麼一個世界漏洞，可她之後爲何遲遲不修復這個漏洞，反而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順着這個漏洞進入時空長河修煉，卻不阻止呢？
“難道她擔心桀的威脅，所以一直暗中栽培我，讓我對抗桀？”林塵暗暗猜測着。
目前來說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要知道法子先前聊天時透露過，她一直居住在時空長河中，也就是說，自己先前每次進入時空長河，可謂都被她看在眼裏，可她一直沒有現身，而是默許了！
“不管了，總之我能感覺到，她對我並無惡意，這就足夠了。至於我現在不能理解的疑雲，以後慢慢找出答案便是。”
“呼。”
林塵身形沒入一處漏洞，繼而出現在了時空長河中。
這一次，法子沒有驅趕自己，她甚至沒有現身。
林塵長出一口氣。
“大黑，一個世界的本源法則，難道是棲居於時空長河的‘起點’處嗎？”林塵通過獻祭空間中的分身詢問大黑。
“主人，時空長河的起點，乃是世界之始源，本源法則也無法抵達那裏！”大黑回道。
“那法子平時都居住在什麼位置？
”
“她啊，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的位置。九乃數之極，在這條浩大的時空長河之中，時間流速的倍數逢‘九’便是一個艱難的關卡，這個主人應該有所體會！”
“的確。”林塵輕輕點頭，“我當初想要在八倍時間流速的位置走到九倍時間流速位置的時候，感覺異常艱難，甚至比九倍時間流速位置，走到十倍時間流速位置還要困難許多！”
“是的，主人。”
“大黑，時空長河的起點，是多少流速？”
“九千九百九十九倍。”
“這……”林塵一頭冷汗。
連本源法則都剛能抵達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的位置，可時空長河的起點處，卻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倍流速……自己想要救出孃親和顓頊醜魚等人，簡直看不見希望啊！
“嘻嘻主人，被嚇到了吧？其實我說的是禁忌世界的時空長河，流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倍。越是層級高的世界，時空長河便有越高的時間流速。像天武大世界這樣的大世界，時空長河的起點處，也就一千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罷了！”大黑笑道。
林塵鬆了口氣：“大黑，以後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真是嚇死我了！”
林塵看向面前的時空長河說道：“還好，起點處只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只要我肯努力，遲早有成功救出母親他們的一天。”
“唉。”大黑卻長嘆了一聲。
它沒有說出實情打擊林塵。
須知道，每一條時空長河，便是相當於記錄一個世界從誕生到毀滅的過程。
而一個世界崩滅之後，時空長河就會出現終點，進而也隨着消失。
等新世界出現之後，也會跟着再次出現一條新的時空長河。
所以，林塵必須在天武大世界崩滅之前，抵達一千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的起點處，否則，仍舊還是一場空，救不出他的母親。
而根據天武大世界如今的情況來看，就算桀永遠不出現，也撐不過一億年了……
想要在一億年內抵達一千九百九十九倍時間流速的起點處，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若是桀現世之後，進行一場神戰，那麼這片世界的崩滅速度還會加快，意味着留給林塵的時間更少。林塵想在世界毀滅之前抵達時空長河起點處，時間太少太少，斷無成功的可能。
大黑深深清楚這一點，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所以它才保持沉默，沒有告訴林塵真相。
“唉。”
大黑思慮了良久良久，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隱瞞林塵的好，那可是關乎林塵的親人和朋友的生死。
如果現在故意隱瞞，也許將來它和林塵之間就會產生芥蒂，大黑傳音道：“主人，其實時空長河會隨着世界毀滅而消……”
“不要說了。”林塵忽然截口打斷大黑說下去。
大黑愣了愣，瞬間明白過來。
林塵，哪裏是不知道時空長河會隨着一個世界崩滅而一起消失呢！
林塵，實在是看不見希望，所以強行讓自己忽略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