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蚊子發出嗡嗡聲響,直撲變思露出的手背,要去狠狠叮一口。
讓樊一翁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蚊子落在變思體表三寸處便不得進,似乎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樊一翁還來不及思考這意味着什麼,那蚊子落不下去,隨即又飛起來,‘嗡嗡嗡’聲音雖細,架不住萬籟俱靜。
睡夢中的變思一揮手,蚊子不知去向何方,而牀榻邊的樊一翁,但覺一陣無法抵禦的勁風襲來,大腦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然凌空。
樊一翁面色發白,半空中無法控制自身,撞開兩扇木門,又飛過走廊,落進院子裏。
幸好變思只是拍蚊子,半分力道都沒用,否則現在的樊一翁已經領盒飯。
“這是個鬼嗎?”樊一翁心神恍惚,他一身內力算起來也就30來年,遠遜於天下五絕,更別說變思了。
房內傳來變思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啊?是綠萼就進來,不是就給我把門關上。”
樊一翁似乎看到變思睡眼惺忪的模樣。
不敢吱聲,兩腿仍自顫慄,是被嚇的,一顫一顫把門關了,扶着走廊欄杆緩步走向公孫止房間。
……
“谷主,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他拍蚊子隨便一揮手,把我給拍飛了。”樊一翁驚悸不已。
“真的?”公孫止面色大變,若不是知道樊一翁十分忠心,可能都認爲是和變思串通好騙他。
“我哪裏會騙您,屏風肯定是他破掉,我和此人並無直接接觸,只覺一道不可抵擋的勁風,下一刻,已經飛了,足足五六丈,從他牀沿飛到院子裏。”樊一翁苦笑。
……
次日,公孫止叫來公孫綠萼。“綠萼,今日你去陪秦公子逛一逛絕情谷,不能怠慢了貴客。”
“啊?”公孫綠萼表情很精彩,她昨天晚上還擔心變思的表現會觸怒爹爹,沒想到今天成這樣。
公孫止欲言又止,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告訴女兒,以免節外生枝,現在只求那位高興了,能早點離開絕情谷。
話說變思醒來,兩名侍女似是受到命令,前來服侍,變思無不可,其後用早飯,待遇提高不止一點,還覺奇怪。
又是一番清淡,後公孫綠萼款款而來,目光中不無訝色。“爹爹讓我今天帶你逛一逛絕情谷。”
兩人出門,路上遇見的男女,都從公孫止口中得到過貴客不能怠慢的命令。“秦公子好。”
“好好,你們好,你們辛苦了。”變思是個儒雅隨和的大魔王呢。
唯獨公孫綠萼一人矇在鼓裏,走了段路,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爹爹怎麼會突然這麼恭敬的對待你?”
“很奇怪嗎?”變思不解道。“聽到我雅思大魔王的名號,這很正常啊!”
公孫綠萼忍不住想白他一眼。“昨天谷外的石柱屏風斷掉真是你乾的?”
變思點頭,雅思大魔王是高傲的,說了一次的話不會再解釋第二次,其實變思本來都不想點頭的。
公孫綠萼停住。“你真有這麼厲害?”
“女孩,聽着,不要隨便懷疑雅思大魔王的強大。”變思認真的看着她。
“咯咯,一點都不像呢。”綠萼感覺和變思在一起,心情活躍許多,谷內無論師兄弟還是爹爹,都很沉悶。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昨日那片情花叢前,變思開始解衣釦。
“你幹嘛?”綠萼無奈道。
“做早操,我這裏有一套‘青春的活力’,乃是數百位大師嘔心瀝血所創,可強身健體,要不要學?”
“你又打算像昨天一樣,光着膀子進去跑?”綠萼沒回答他。
變思點頭,綠萼徹底拿他沒轍,終於白了他一眼,只感覺變思真像毫無顧忌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怕。
‘這樣的生活,一定很不錯吧。’又忍不住想道。心裏不知爲什麼,有些羨慕的情緒。
變思想到能爽,可沒工夫管綠萼微妙的心緒,自顧自的解釦子。
綠萼見他鎖骨已經露出,不由回想起昨日那半身赤裸的男子,忙低頭,腳步挪動。
“要走?”變思道。
“我一個女孩子家,還看着你脫完嗎?”心裏有點惱怒,變思真的是毫無顧忌。
一個黃花大閨女,看着你個男人脫衣服,傳出去像什麼話?
尤其是在絕情谷內,規矩極多,禮教大防更勝谷外。
變思微微一笑,“那你在外面等我。”末了還擔心的望綠萼一眼。“可別偷看。”
綠萼又給他一個白眼,越來越熟練了呢。
轉身間,變思喝道。“你敢動大魔王承包的花田?”
“秦公子。”容貌清秀的小婢女,約莫十三四歲,見變思前來,連向他問好。
變思暫時沒脫衣服,走上前,看着婢女手裏一朵情花,已經摘下數片花瓣往嘴裏送。
“沒有大魔王的允許,這片花田誰都不能動。”變思兇惡得很。
清秀婢女不知所措,綠萼趕過來解圍。“你又怎麼了?”
“什麼叫我又怎麼了?她動秦某承包的花田,要受罰。”變思哼道。
“你承包的花田?這是絕情谷自古種下的情花好嗎?你這人怎麼這麼蠻不講理。”綠萼弱女子,不怕大魔王。
眼見一位谷主之女,一位谷主特意交代的貴客,兩方爭執,婢女更爲無措,不知該不該繼續站着。
“小翠你先回去,我跟他講道理。”綠萼硬氣道。
小翠如蒙大赦,邁着小碎步就要走。“呔,哪裏走!”
只見變思‘嗖’的一聲,單手抄起小婢女,輕輕在她不怎麼豐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下次不要動大魔王的花田。”放下時,小婢女早已是滿臉羞紅,一道暖暖氣息渡進體內,突然感覺腹中的痛楚和緩直至消失,臉色更爲紅潤,比平時更快的跑了。
自己看不清變思的一系列動作,他就已經拍了下去,綠萼突然明白,變思確實很強。
但強也不能亂欺負人,還一點都不顧人家女孩的想法,小翠也不小了,能隨便讓人拍屁股麼?
綠萼生氣的樣子十分養眼,她指着變思。“你真是放浪形骸,像……像個淫……”綠萼本來想說‘淫賊’,但轉念一想,好像過分了,這人只是非常自大而已。
變思愛答不理的,喃喃道:“硬梆梆的,應該是還沒發育好。”幸好綠萼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