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走出來,蘇銳只覺得自己腳發軟,腦袋發暈,從出生到現在,他都沒有經歷過這麼強烈甚至堪稱透支的釋放。
即便那次秦悅然對自己下藥,蘇銳也不像現在這麼瘋狂。
那藥效實在是太強大了,讓人無法抗拒,一想到這一點,蘇銳就覺得有點憋氣。
尼瑪,爲什麼自己總是要遇到下藥的情形?
下藥就下藥好了,爲什麼這次發生關係的對象偏偏是山本恭子?
由於知道山本恭子的某些“黑歷史”,因此蘇銳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十分的不好,既繼承了山本太一郎的陰險與狡猾,又將她老爹的狠辣發揚光大,蘇銳做夢也不會想到與山本恭子這種人發生關係!
本來這次見面將其拿下,蘇銳壓根就沒打算再放她活着離開華夏。
誰能想到,只是喝口水而已,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而且在真正的發生了關係之後,蘇銳發現,山本恭子對自己的態度也開始出現了一點變化。
這些變化雖然微小,但還是被蘇銳非常敏銳的覺察到了,這讓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重新審視一下山本恭子這個女人。
雖然他在臨走的時候丟下了“下次見面,你死我活”的八個字,聽起來有點一刀兩斷的意思,但是如果下次再見面,讓蘇銳拿槍指着山本恭子的頭,他能否扣的下去扳機都是個問題。
一天沒怎麼喫東西,剛剛大戰幾個小時之後,他也沒敢再喝飲水機裏的水,整個人都已經疲憊的不行了。
走到酒店的服務檯,蘇銳要了一瓶礦泉水,剛要擰開蓋子倒進嘴裏,忽然覺得有點緊張。
從秦悅然到山本恭子,這一次又一次的經歷,讓蘇銳對礦泉水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甚至,他現在還有點後怕,如果對方在飲水機裏面下的不是烈性春-藥,而是穿腸毒藥的話,那麼後果又會怎樣?簡直不堪設想!
蘇銳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定睛看了礦泉水兩分鐘,才緩緩的喝下去,表情異常艱難。
如果軍師和邵梓航知道,他們的行爲竟然給蘇銳造成了心理陰影,不知道這倆人會不會覺得有點愧疚呢?
喝完一瓶水,蘇銳覺得舒服了不少,於是摸出手機,想要給張紫薇打個電話。
可是,屏幕纔剛剛劃開,他便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薛如雲的。
至於張紫薇知道蘇銳在和山本恭子進行重要的事情,因此並沒有打電話來騷擾。
看着這些未接來電,蘇銳不禁搖頭苦笑,這妖精看起來還真急切啊。他之前還說過,薛如雲可以每天都見到他,現在看來這句話很快就要不能實現了。
“喂,紫薇,我現在在南都酒店的大廳裏面,你在哪裏?”蘇銳先是撥通了張紫薇的電話。
“兩分鐘後到你身邊。”
張紫薇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在酒店裏開了間房住下,當她看到蘇銳的模樣時,臉上的表情不禁有點怪異。
事實上,她昨天晚上有心去問問蘇銳,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山本恭子的瘋狂叫喊,於是,張紫薇再也沒有了去打擾這對“狗男女”的心思了。
當時的她還在想,這難道說就是傳說中的“約-炮”?纔剛剛見面就發生關係,這發展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來你的精神不太好。”張紫薇勉強笑了笑。
想着自己不斷的主動進攻,蘇銳都在剋制着,拒絕着,可是他和那個東洋女人才剛剛見面,就發生了關係,這讓張紫薇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蘇銳從張紫薇的表情上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不禁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和山本恭子昨天晚上被人下藥了,還是烈性春-藥。”
“什麼?誰幹的?”
張紫薇並沒有懷疑蘇銳的話,對於這個曾經救她於危難之中的男人,她懷有絕對的信任。她肯定也不會相信蘇銳會主動和山本恭子發生關係。
蘇銳搖了搖頭:“所以,這是一樁懸案,我已經讓國安的人去調查昨天晚上的監控,看看是誰進入了我的房間。”
張紫薇擔憂的問道:“有結果嗎?”
“監控壞了。”蘇銳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房間是國安的人安排的,除了他們之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在當晚會前往那裏,如果真的有人下藥,那麼一定是國安的內鬼。”
“國安的內鬼?”聽到蘇銳這樣判斷,張紫薇不禁驚呼一聲,身上都泛起雞皮疙瘩來了。
他們現在還在和國安進行着合作呢,如果真的出了內鬼,那麼他們的人身安全豈不是都沒有保障了?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國安查出內鬼是誰。”蘇銳的目光之中泛起一股危險的意味,可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往太陽神殿的方面去聯想。
他的親密戰友們,這次可把他坑到慘了。
放眼整個西方黑暗世界,有哪位天神的下屬敢這樣整自己的老大?
…………
作爲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鍾學楓並沒有親自來到南陽,不過,當他在辦公室裏面接到蘇銳的電話時,還是控制不住的把聲音的分貝提高了好幾倍:
“什麼?你說你把山本恭子給上了?”
作爲曾經國安的頭號特工,現在的駐東洋大使,鍾學楓不知道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即便泰山崩於前而都面不改色的他,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竟是如此的失態。
而電話那端,蘇銳明顯有些惱火:“麻痹的,你能不能給我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在開玩笑嗎?”鍾學楓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蘇銳在第一次和山本恭子照面之後,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沒有任何必要來騙你。”蘇銳說道:“你們國安有內鬼,我被下藥了。”
然後,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讓那端的鐘學楓眉頭大皺。
“我會徹查這件事情,給你一個交代。”
鍾學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搞情報工作的,最忌本方有內鬼,這無疑是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到底誰是內鬼?明明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啊。
鍾學楓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還有一點弄不明白:既然這內鬼不惜冒着暴露的風險去下毒,爲什麼偏偏用的是春-藥?這特麼的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曾經國安的頭號特工,此時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