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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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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陵這時候竟然把眼睛閉了起來,不僅沒出手的意思,而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傢伙搞什麼名堂,他不用法氣護體被咬就完了。”張彬彬十分不解道。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就在惡鬼要咬到他時,鬼泣表情凝重了起來,一揮手。惡鬼忽然化作黑煙消退飄回了墳堆裏。

    張子陵這才睜開了眼睛,狡黠一笑道:“當年你一直想取代我的七劍之首的地位,找我比鬥多次都輸給了我,這次你總算贏了啊。”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卑鄙了,居然主動放棄,這樣贏太沒意思了,當年那個對輸贏看的這麼重的楊老魔看來真的死了。”鬼泣凝重道。

    鬼泣這點倒是沒說錯,張子陵經常透出對羅三水的不屑。認爲自己比他強,這是他對輸贏看重的表現,但他並沒有跟羅三水真正一比高下的心了,不過是圖口舌之快。

    “既然你贏了那也沒辦法了,純陽、小彬子我們走了。”張子陵呼喚起了我們。

    我們出來後跟着張子陵走出樹林,張彬彬小聲道:“老傢伙,你故意不作反抗認輸,比真的打贏他還毒啊,人家是要臉面的,你這麼做是鄙視人家啊。”

    “對付這鬼泣就得欲擒故縱,讓他捉摸不透,他現在心裏跟貓抓似的難受。”張子陵小聲道。

    “你好壞啊。哈哈。”張彬彬擠眼道。

    我朝身後的鬼泣看去,他還站在原地瞪着張子陵,一臉不爽的樣子,果然沒一會他就大叫道:“給我站住!”

    張子陵並不理會自顧自往前走,鬼泣怒不可遏的踏着樹幹一下飛到了我們身前來,攔住了去路,我還以爲他又要出手了,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鬼泣咬牙道:“也許你說的對,只有面對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但我有個問題,如何才能徹底平靜,上次大戰後白道時隔多年又捲土重來,這何時是個頭?只要能讓我徹底恢復平靜的生活,我答應你出山!”

    鬼泣的問題確實難以回答,就好比一個人犯了殺人罪,法律的制裁是牢底坐穿和槍斃。如何才能擺脫罪名?

    “其實我們都未曾真正放下。”張子陵取出了畫軸在手上。

    鬼泣看着畫軸沉默了半天,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說:“你的意思是東西要還回去?”

    “我這次回國也是來歸還這法器的,但我要先辦完事纔會還回去,做出姿態,才能真正得到黃道的諒解,我們的身份才能徹底洗白,必要時我不惜把這條命也還回去!”張子陵說。

    鬼泣露出駭然的表情看着張子陵,就連我也很喫驚的看着張子陵,原來這次回國他還有這樣的打算。

    鬼泣的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應該徹底沒話說了,轉過身背對着我們說:“我知道其他五人的藏身地。至於你想讓我幹什麼,對付白道門還是什麼,明天到茶館在說,我也暫時會留在茶館繼續工作,必要時在行動。”

    鬼泣說完就下山去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張子陵露出了得意笑容道:“搞定了鬼泣,其他人就好辦了。”

    張子陵見天色晚,就示意我們找些柴火,直接在樹林中過夜了,張彬彬有些不願在這過夜,周圍這麼多墳堆,讓人覺得瘮的慌。可張子陵決定了也沒辦法了。

    我們在樹林裏找着柴火,張彬彬嘀咕道:“這地這麼多墳堆有點不尋常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些墳堆連墓碑也沒有,別提有多簡陋了。剛纔鬼泣招出來的也全是這些墳堆裏的惡鬼,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是死於非命的。

    我穿梭在山林之中細細一數,足足有四五十個荒墳堆,全都是一樣的。什麼也沒有,只有墳頭上壓着一張褪了色的冥紙在告訴我們是座墳。

    這太不尋常了,等我們撿完柴火回到駐地後就把情況告訴了張子陵,張子陵想了想說:“這裏離十里坡村沒多遠。這山頭應該是屬於村裏的,既然你們對這事這麼感興趣,明早去村裏打聽打聽,興許能接筆生意。我明天要去茶館找鬼泣談事情,所以這事我不會插手,不管有多兇險,你們自己去解決。也算是歷練了。”

    “早知道我不多嘴了發問了,唉。”張彬彬說着就把樹葉鋪在了地上,唉聲嘆氣躺倒睡覺。

    夜漸漸深了,我跟張子陵盤腿打坐也進入了休息狀態。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分頭行事了,張子陵回了縣城找鬼泣去了,我和張彬彬進了村子打聽山上荒墳堆的事。

    村口的一棵大樹下聚集着一羣老頭,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閒聊,我們過去打聽了一下,但是很多人看我們眼生不願多說,我讓張彬彬去買了包好煙,給他們發了一圈。這纔有個老頭願意告訴我們。

    老頭說,幾十年前那會十里坡山頭是實行槍決的刑場,那個時候正處於動盪的時代,許多人因爲犯了一點小事。就被拉到了這來槍決,枉死的人不少,有些無家屬認領的屍體就被隨便埋在了山頭上,連墓碑也不準有,清明節的時候偶有善心人士掃完自家親人墓,經過那給壓個冥紙供點香火什麼的。

    老頭說當年都是拿解放大卡車拉來的,隔山差五就來一輛,那些囚犯身上都掛着牌子標註着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有些罪行在現在看來非常可笑,花樣罪名層出不窮。

    我問當時大概死了多少人,老頭說都快數不清槍斃了多少人,反正村子裏每天都能聽到從山頭上傳來的悠遠槍聲。

    張彬彬看老頭煙快抽完了,忙幫他續上一根,問那裏既然死了這麼多人,陰氣肯定很重,十里坡村離那裏這麼近難道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老頭苦笑說。有,怎麼可能沒有怪事發生!

    雖然那山頭大家都知道是刑場,平時去的人少,但總有些不信邪的人。這幾十年來村裏也沒少死人,村裏什麼高人都請過了,不管用,高人們還說死了這麼多人。陰氣太重根本除不了。

    老頭還說就在兩天前還死了一個小年輕,連喪事都沒辦完,說着他就給我們指出了方向。

    我們朝那邊一看,果然還搭着棚子擺着花圈。

    我問這小年輕是怎麼死的,老頭神神祕祕的說,這家人都瞞着村民,只說兒子是生病死了,還請了道士來做法事,老頭說看道士做法他看的多了,是超度還是驅邪的法事一看就知道,這家人請的道士分明是做的驅邪的法事,老頭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小年輕是中了槍,被槍傷折磨死的,老頭說這太平盛世的想中個槍也不容易,又有醫院治療怎麼會被槍傷折磨死

    ?很不尋常。

    我和張彬彬一下子產生了好奇心,老頭接着說,據村裏專門負責給死人換壽衣入殮的師傅說,小年輕的身上壓根就沒有槍傷,所以他懷疑這小年輕是去過刑場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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