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清像看智障一樣看着我,“他如果知道我的身份,他敢讓林念打你?”
說完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憂愁,“李思恩啊,你這腦子啊,我真擔心啊。”
他嫌棄我笨,我也不在乎了,都習慣了,習慣好可怕啊,呵呵……
“那你怎麼成了他老闆啊?”我追問着。
他說:“我發現這個人,總是調查我的各種事情,索性就給他當一次老闆,我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容瑞希各處調查東清?
我愣神了一陣,隨後說:“你才蠢,你和他一起去醫院看我,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後來有一次他找到我,問我,你到底死沒死?”
“呵呵,”這人挑眉冷笑一陣,“懷疑就懷疑,勞資沒揍死他就不錯了,我知道他懷疑了,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只是不對人動手了,否則他早土下面找他祖宗去了,格老子的……”
這人說說的,就開始罵:“勞資的女人,他們也敢動。沒卸了他就不錯了。”
我一陣陣蹙眉,“那怎麼辦啊?”
東清掃了我一眼,“懷疑歸懷疑,他也不敢真的向那方面想,槍在林念那,他們倆折騰去吧。”
我一聽,當即生氣了,“你給她留的定情信物啊?”
“是啊。”這人邪魅一笑,“給她留的定情信物,你不願意啊?”
“你去死吧!”我鐵青着臉。
他笑着就摟住我,淡淡的講:“我那天走,她纏着我,說我若是不帶着她,她就死給我看,我想弄死她,又不想再殺人,後來就丟給她了。是我糊塗了,但當時我腦子裏真煩的。”
我鐵青着臉,也不想搭理他,我記得當時,他讓我滾蛋,之後帶着林念四處遊山玩水。
這人聰明,瞧見我如此,就明白我在想什麼,摟着我,手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那時候我得用她給江森傳遞消息。”
“你就是個狐狸精!”
“從何講起啊?”這人不要臉的一笑,“那麼迷人嗎?”
“!!!”真無語。
他揉揉我的臉,剛想開口說什麼,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是我媽打來的,我心裏抽搐了一下,便拿着電話,去廚房接聽起來。
我媽沒好氣的說:“思恩,你怎麼回事?過年也不回家來。”
“哦,我不回去了。”我嘆了一口氣。
“你和靳封還吵架呢?”我媽說:“媽和你說多少次了,你求他,他喜歡你,他會心軟的。這個時候,還要什麼面子?”
“媽,我們倆結束了,這輩子都不會在一起了。”我心裏酸溜溜的說,“我的所作所爲,我給他丟了臉,我配不上他,你們也不要再撮合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媽嗓音都提高了幾個音節,“思恩,我告訴你,你在犯傻,你怎麼就不識好歹。靳封是你丈夫,外面的人都是假的,只有他和你纔是真的。你也那麼大了,你要明白,人最後還是要回歸家庭的。你這個樣子啊,你真像你靳伯伯!你等着吧,你再執迷不悟,老了也得渾渾噩噩的!你靳伯伯從幾年前開始,夜裏夢裏還會喊靳封他母親的名字。年輕時候風流,老了才能想明白!你現在就心硬吧,你要後悔的。”
難得我媽剝開自己的傷
口,說了幾句實話給我。
她越來越像我媽了。
“媽。別說了。我配不上他!”我眼睛紅了,隨即掛斷了電話。
把電話關機之後,我在廚房站了很久,有些話不能與我媽說,和誰,都無從說起。
只能在心底對自己說:“道理誰不懂呢,可就像那夜我說的,錯了,就沒法回頭,即便痛的血肉模糊,那也要承受。”
虧欠了,就好好做一次王八蛋!
我在廚房站了很久,纔回到客廳去,這時東清表情冷冷的,估摸着,是聽到了什麼。
過了一陣,他面具帶在臉上,對我講:“滾樓上去,一會容瑞希要來拜年。”
“啊!”我忙就連滾帶爬的上樓去了。
回到樓上洗了個澡,換了個睡袍,就去‘埋伏’!
過了一陣,容瑞希還真的來了,我趴在樓梯上偷偷聽着,容瑞希畢恭畢敬的說:“老闆,新年好,沒想到這裏也被您收來了,李思恩那個女人,到底還不是老闆您的對手。”
東清淡淡的說:“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槍還是沒找到嗎?”
容瑞希說:“還是沒找到,我現在懷疑到底在不在林念那裏,這幾日她沒少受苦,還是不講出來藏在什麼地方,我懷疑根本沒在她那裏。否則她爲什麼死也不說?”
“嗯,可能是沒在她那裏,但是到底在哪裏,你必須馬上給我找到。”這人煞有其事的說。
“老闆,我們爲什麼一定要找到槍呢?”容瑞希有些不解,站在東清面前,畢恭畢敬的問。
“這些你就不要問了,找到,第一時間給我送過來。”東清淡淡的講。
“是!”
我有點想笑,覺得蠻有趣的,這人做戲的時候,和真的一樣。
要不,怎麼說這個人邪呢。
我蹲的有點累,就不想繼續聽了,準備回臥室去,可是,可怕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我起身的時候,腳下踩了浴袍的衣襟,一個踉蹌,嗷的一聲從樓梯上撲了下去……
東清當即衝了過來,隨即我趴在他身上,他躺在地上,眼裏帶着火氣,惡狠狠的看着我。
我滿臉慘白,“東……李老闆,您沒事吧?”
他本來就受傷,肋骨有傷。
容瑞希錯愕的看着我們,我當即感覺事情不好,臉色慘白,看着東清。
半響他冷聲說:“李小姐洗好了?”
“洗好了……”
“呵呵,那麼我嚐嚐徐東清女人什麼滋味。”這人咬牙切齒的說。
“啊啊啊啊!!!”我尖叫起來,“不要啊,李老闆,您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呢?爲什麼非要我這個殘花敗柳,很倒胃口的,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回來拿點東西的,我老公都死了,您就饒了我吧!”
“還講!”這人起身,把我拎起來,“人人都說徐東清的女人動不得,還好他死了,今天我動一下試試,看他能不能從土裏爬出來!”
“嗚嗚嗚!~”我哭喊着:“救命啊,您和我老公有什麼仇啊?”
容瑞希錯愕的看着,臉色也有些慘白,“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