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給我?”我冷笑着看她。
和他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誰又知道呢?
如果能把從前還給我,把我失去的還給我,我可以放手。
“他要了我,我們昨晚做了!,你爲什麼還要纏着他?”這小姑娘似乎連我的話都聽不懂,蔑視的看着我,“你和我講這些做什麼?什麼你愛的人?什麼還給你?你不可以和他結婚,因爲他是我的。”
我冷漠的看着她,半響上面都沒說,朝着門外的保鏢淡淡的說:“把她給我扔出去。”
“李思恩,你這個潑婦!”這林念尖叫着,歇斯底里的吼着。
她像個瘋子似得被保鏢丟了出去,我坐在客廳裏面,遠遠的還聽着她的臭罵聲。
我覺得人吧,總是對危險的東西有很大的期待感,難不成做老大的女人,那麼風光嗎?
那麼,換給她?讓她試試被人暗殺,被人強bao,被人囚禁的滋味?試試愛的人被殺死,試試跪在他腳下求他?
我想着這些,忽然就沒緣由的笑了一下。
風光嗎?風光的背後一片難堪,一片狼藉。
後來那幾個化妝師又來幫我試裝,她們和我講着:“太太,您皮膚真好,但是今晚也還是要做面膜哦,明天會更漂亮的。”
“好。”我淺淺的笑笑。
試妝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那林念一直在外面罵着,半響徐東清忽然就回來了,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我滿臉的漠然,但是林念在外面的臭罵聲居然停了。
那些化妝師見徐東清回來了,就忙都退了下去。
他蹙眉,目光沉沉的望着我,我漠然,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
滿心瘡痍,說的就是我們倆吧?
四目相對的時候,除了恨,還剩下什麼了呢?
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一陣,忽然咧嘴一笑,轉頭問他:“東清,我是不是不漂亮?所以你找了她啊?”
男人嘛,就是因爲那點事情嘛。他說他沒做,但人家林念說做了。
他忽然就笑了,說:“在我心裏,你最漂亮。”
“那你還找她幹什麼啊?你和人家做了,所以人家來找我了,你說,我是應該在乎,還是應該不在乎?”我問。
“應該在乎,因爲我是你丈夫。”他語氣淡淡的。
“哈哈,那好啊。”我頓時就笑了,朝着他過去,勾着他的脖子,踮着腳,去吻他的嘴脣。
他竟然笑了,說:“你幹嘛?和我證明你的魅力啊?”
“差不多吧……”
“那不用了,而且,我只再和你解釋一次,我和她沒有,我說過了,差點做了,但是後來做不下去……”
後來我糾纏着他,似乎有什麼火在燃燒,他抱着我去了樓上,我說:“過幾日,你要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頓了一下。
“屆時,你就知道了。”我笑的嫵媚,“先答應我?”
“嗯。”
我都不確定他是否真的聽到了我的話,是否真的答應了我。
情到深處,兩隻手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腕,我問:“你會痛嗎?”
他抱着我,冷笑一下:“不會。”
後來下午他就在家裏陪着我,雖然我們倆沒什麼話可說,到了傍晚,家裏就來了好多人,老岑和秦悅然他們都
來了,還有阿強,還有幾個我從未見過的人。
我發覺,那幾個我從未見過的人,似乎和徐東清關係也很深,似乎又不是剛剛認識的。
我就滿心冰冷,我想,他手裏到底有多少這種人在追隨他?
本來我還以爲就阿安阿強老岑陳樂他們那些人,但怎知,還有很多我都沒見過。
所以,追隨他的人,絕對不是我眼前看着的這麼多人。
我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後來老六和王鑫也來了。
王鑫見到我,這次居然沒懟我,估計是徐東清在的原因吧?
還樂滋滋的和我說:“李思恩,你要結婚了,我算孃家人?”
“別放屁,你算個屁。”老六當即就制止了王鑫。
之前大家都覺得老六腦子有點傻,但現在我發現,他時常是會提醒王鑫一些事情。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徐東清也不會因爲一句話而生氣。
“你當然算是孃家人,否則我結婚,一個孃家人都沒有呢。”我笑着和王鑫說。
“哎,你這麼說,我還真就不能當你孃家人了,免得讓我幫你提鞋。”王鑫叭叭叭的說。
“我好可憐……”我長吁短嘆的。
這屋子裏的人居然都笑了,徐東清坐在我身旁,笑容淡淡的,我發現他最近很少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了。
不過,過了一陣他淡笑着和我說:“老婆,你想要孃家人啊?”
“那當然,”我想了想,“以前人結婚,都要哥哥把新娘子背出家門,放到花轎裏面呢。”
屋子裏其他人忽然就噤聲了。
結果,我一點都沒刺痛他,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那我把你揹出去,然後讓你去嫁給我,我也是你哥,關鍵,你爸也是我爸,對吧?”
他說完,這屋裏的人又開始熱情高漲,說:“老大對太太真是溫柔。”
“老大的軟肋就是太太,”阿強傻氣擺列的說。
這些人鬧了一陣,徐東清便起身,帶着我從家裏出去,說什麼,結婚前一夜,爲了吉利一點,男人和女人不能在一起睡,因爲是習俗,所以今晚他給我找了酒店。
我也沒多說什麼,沒有抗拒,他便和一羣人一起帶着我,從家裏出去,開車去了帝豪酒店。
他早已經訂好了酒店房間,進去之後,一股股撲鼻清新的花香在屋子裏蔓延着。
牀上被玫瑰花瓣鋪着,徐東清好像有些捨不得我似得,站在房間裏就抱着我,吻着我的髮絲,“思恩,晚間會不會想我?”
“不會。”
“思恩……”
後來那些人起鬨,說:“要不然,老大今晚和思恩在酒店住吧?別這麼不依不捨的。”
徐東清也笑了,罵了一句:“都少說話,聒噪呢?”
隨即那些人就從酒店房間出去,把我和徐東清留在房間裏面獨處。
他還是抱着我,我感受到他的不捨,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捨的,一夜而已。
後來他說:“思恩啊,晚上要好好睡覺哈。”
我說:“知道。”
隨即我就推着他走,把他推到門口,“你快走吧,不是說了麼,結婚前一夜,在一起不吉利的。”
他就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身來,又一次抱着我,“思恩,不然,你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