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一說,我就愣了,看着他們也不像是在撒謊,而且也沒必要撒謊了。
那麼,我剛醒來的時候,徐東清那種不開心,到底是因爲什麼?我隱隱覺得是因爲我的事情。
索性我也不去想了,估計他是工作上有麻煩了吧?
那幾個保鏢是十分的緊張,好似徐東清知道他們沒報告這件事,他們一會要倒黴。
現在徐東清怎麼讓人聞風喪膽的了?就連他的手下都怕他。
我不由得蹙眉,安慰了他們幾句,他們稍微有點放心了似得,還對我講:“太太,如果徐總要責難我們,您可要替我們說話啊。”
“他不會的。要責難,肯定是責難我的。”我說道。
後來我又問他們,“徐總對你們都很差嗎?”
實際上,做事很怕人心叛離,很多事情,問題就出在這上面,徐東清難道沒考慮嗎?
那兩個保鏢說:“徐總對我們挺好的,但是對阿安他們更好。”
阿安這個名字,我似乎是聽過似得,又沒想起來是在哪裏聽說過,但是那兩個保鏢告訴我,徐東清身邊是有兩夥人的,一夥就是他們,負責家裏和公司的安全管理。
剩下的那夥人屬於‘精英’,屬於徐東清的‘直系’,都是陪着徐東清去做事的。
“哦。”我點點頭。
關於阿安他們那些人,我一個都沒見過,也不認識。
但估計是徐東清很得力的助手吧?
其中一個保鏢說道:“他們那邊陳樂很厲害的。以前就聽過的,是散打冠軍呢。”
陳樂?這人聽着,像個年齡不大的人。
但是另一個又接了話茬,說:“陳樂混的和咱們也差不多,他們那邊,最厲害的是岑廣林,那老傢伙心思可厲害是,是徐總的軍師,特別會出謀劃策。聽說他等於咱們公司的第二把交椅。”
他們還在那裏說着:“人家岑廣林是徐老活着時候用的人,現在在公司混得好很正常,再說,人家頭腦好。”
我正聽着,徐東清在二樓打開窗子,朝樓下對我喊道:“李思恩,上樓來,毛病啊?在樓下幹什麼?”
“哦哦哦,我馬上就上樓。”我忙就進入屋子裏,跑到二樓的臥室。
這人剛洗完澡,腰上圍了浴巾,黑髮上滴着水,正拿着毛巾擦着,瞧我就說:“怎麼地?才幾天,你就和樓下那幾個人打成一片了?”
“我每天都沒人聊天,我聊聊天而已。”我真是服了他了,現在總覺得他各種愛喫醋,什麼醋都喫,什麼都懷疑。
“你和他們有什麼好聊的?”徐東清白了我一眼,“快點換衣服,一會有個局,我帶你一起去。”
他的事情,不都是避開我做的嗎?爲什麼要帶着我呢?
我就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了一句。
他說:“都帶媳婦去,我不帶着你,讓我帶着誰?”
接下來我也沒多問,換了衣服又簡單的化了個妝,徐東清嫌我慢,拿着眉筆幫我畫眉毛,還蹙着眉說:“思恩,你這個眉毛啊,你每天畫的特別難看,你說你怎麼畫的?能畫的那麼難看,不服都不行。”
他現在就開始瞧我不順眼了?這還沒結婚呢,我就不高興的說:“你看我不順眼,你不喜歡,你就找別人啊。”
他頓時就笑了,但還是蹙着眉,給我畫着眉毛,“說你一句,你不高興啊?”
廢話,哪個女人被這麼說,會開心?
我就不高興的說:“你少看我不順眼,誰也沒讓你非和我在一起,我也沒攔着你出去風流啊,看我不順眼,你就出去找別人。”
“那你,如果這麼說,我以後得風流一點,有你哭的時候,呵呵……”
“你真自信。”我沒忍住就白了他一眼。
我們倆在一起,現在就特別像一對夫妻,我這麼一想,就覺得我想的不對,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我盯着鏡子裏他認真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其實是這樣的男人?外面各種作惡,回家居然會給妻子畫眉毛。
他幫我畫好了眉毛,又罵了一句,“我怎麼給你畫的這麼漂亮?待會兒讓人看了,我不是喫虧了?”
我本就不高興,就懟了他一句,“我可以很難看,你別覺得丟臉就行。”
“瞧你,還真不高興了,”這人呵呵呵的笑開了,在我臉蛋上捏了一把,“我這是喜歡你,你懂個屁。”
“沒見有這麼喜歡一個人的,滿嘴挖苦。”
“我還會其它的喜歡方式,晚上回來,我好好喜歡你一下。”說完這話,他就去一旁了,去給他自己換衣服了。
我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發覺他畫的眉毛確實很好看,彎彎的,看起來整個人都溫柔可愛了。
所以我就沒忍住,對自己傻笑了一下,他在一旁,一邊換衣服一邊瞧我,“寶貝兒,小笨蛋,喜歡你,你都不知道。”
等他換好了衣服,穿的不是太正式,一身休閒裝,黑色的休閒褲和白色的t恤,t恤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就摟着我下樓去了。
家裏的傭人晚間都會下班,但是保鏢不會下班,我們從家裏出去的時候,那兩個白日裏跟着我的保鏢還在院子裏面,徐東清掃了他們一眼,說了句:“你倆賺誰錢不知道?下次給我悠着點。”
那兩
個保鏢嚇得差點跪了,我都不知道徐東清現在爲什麼這麼可怕,任何人都很怕他,包括我。他那句話說完,我也滿心的心虛。
很明顯就是知道白天在商場發生的事情,他爲什麼沒直說呢?
後來我們坐進了車子,他開着車,我朝着車窗外面看去,看夜裏的街上,很多很多彩燈,由於快要新年了,很多路燈上還掛了紅燈籠。
他一路上也沒和我說話,開着車去了一家高檔的夜總會,他車子停下的時候,就有一羣人圍了過來,幫他開車門。
那些人一個個的,瞧着就不像好東西。
他們做那種事的人,實際上身上都帶着一種戾氣似得東西,讓人很容易就能感知出來。
徐東清先下了車,叨唸着,“都在外面等什麼?”
然後他把我也帶下了車,我就聽到一個人說:“大小姐?”
我一怔,就瞧見一個五十幾歲樣子的男士,他看着很深沉,和其它的人不一樣,帶着濃濃的‘文人’氣質,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眼鏡低下一雙很精明的眼睛。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老爸活着時候的一個好朋友,叫岑廣林,咱得叫岑叔。”徐東清和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