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保鏢立即就衝了過來,要與林念動手,我忙呵斥他們,“別過來,你們去一邊。”
隨即我看着林念,“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但是你最好以後離我遠一點,離徐東清也遠一點。你還年輕,好好的生活吧,不要再摻和進這樣的事情裏面來。”
“一定是你,是你逼迫他做了壞事!”這林念無比怨恨我似得,“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我回去想了很久,我失眠了,我不信他是那樣的人。”
其實我想說,我也不信他是那樣的人。
就算我現在相信他是那樣的人了,我也十分的不願意去相信。
她見我沒說話,還以爲我是默認了,朝我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把你愛的男人害成這個樣子,我媽媽說的沒錯,男人如果不娶到一個好老婆,結果就會走上歧途。”
好吧,我認了,她說的沒錯。
我無話可說。
若不是因爲我,他也不會做這些,當初我們被逼的死死的,除了這條路,再無他路可走。
我還記得我們倆兜裏一毛錢都沒有,在侯家村那老阿姨給我們了幾百塊錢,我們買了藥,到了江源市去了小旅館有了個落腳處。
後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錯的,這一步是爲了掩飾上一步。下一步,是爲了掩飾現在這一步。
是我對不起他,拖累了他,所以我死也不會再負他。
林唸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反駁,她滿眼仇恨的看着我,“你真是太噁心了,你和正常的女人不一樣,我們正常的女人只希望愛的人過的好,可是你卻逼迫他朝着地獄走。”
“那麼,既然你喜歡他,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就不要再妄圖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做什麼,你贏不了的。”我說完這話,便和那幾個保安離開了。
林念在我背後罵我:“你會後悔的,他纔不會一直都愛你的。他早晚想清楚的。”
我不確定她到底會不會放棄她的復仇,但是我已經勸過她了。
我和那幾個保鏢一起朝着遠處走,海風越來越強,天色越來越黑,徐東清的電話打來,罵了我一句:“滾哪裏去了?我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待着嗎?”
“哦,我帶着你的人,出來散散心。”我好脾氣的說。
我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我要嫁夫隨夫,嫁狗隨狗……
他見我難得這麼‘乖’,語氣就軟了下來,“回家來,喫過飯我要睡覺的,昨晚都沒睡,我眼睛痛。”
他昨晚一夜都沒睡,今天肯定是要困的。
我忙就和那幾個保鏢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半個多小時,終於到家了。
徐東清坐在沙發上靠着,挺憔悴的樣子,好似我回來之前,他已經靠着沙發睡了一覺。
見我回來了,他揉着眼睛,起身就忙拎着我去了飯廳,我不由得叨咕着,“你餓了就自己喫嘛,爲什麼要等着我?”
“家就應該有家的樣子,我一個人喫什麼?”他說着,讓我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我對面。
我埋頭喫飯,喫着喫着,就悶悶的說:“以後你不要做那些事情了,江森的替身不是說,他會去抵罪嗎?那麼,之前你做的事情,可能就不會被查到了,我們多做一些補償,你看,行嗎?”
他蹙眉,也沒接我的話茬。
所以整頓飯都是我自己在說,我說:“我下午在海岸那邊,碰到林唸了,她說男人如果不娶到好老婆,就會走上歧途,她說我害了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做壞事,不然別人都說是我的錯呢。”
他還是沒搭理我。
我又講:“東清,只要你不做那些事情,我們就能好好生活了。”
“生孩子?”他終於開口了,挑眉問我。
我頓時就縮了縮脖子,有點臉紅,叨唸着:“你怎麼總不說正經話?”
“生孩子不是正經話?”他有點不高興。
“不是。”
“那我得多說說。”他哼笑了一下,也喫好了,放下了筷子。
我一陣無奈,後來等我喫好了,他便摟着我朝二樓去,一邊走一邊說:“還有一個多禮拜就新年了,年後我們辦婚禮怎麼樣?”
“你決定就好。”我沒有喜悅,也沒有不願,什麼情緒都沒有。
這人頓時就不高興了,又問我:“你下午只是見了林念?”
“你在懷疑什麼?”我當即就問。
也不知道他因爲什麼而生氣,轉身就下樓去,去門外把那幾個白日裏陪我去海岸的保鏢叫進屋子裏,問我下午都見誰了?
那幾個保安縮着脖子說,“見了個十八九歲的小閨女。”
“沒別人?”徐東清冷着臉問。
“沒有,徐總。”
徐東清聽完,就讓他們出去了,隨即對我講:“李思恩,我告訴你啊,除了孩子的事情之外,你不許再見靳封,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平日裏鬧脾氣我都喜歡,我都願意,但是我也有不可以你做的事情。”
我都沒搭理他,便去洗澡了。
隨他怎麼懷疑吧?
我洗過澡之後,以爲徐東清去臥室睡覺了,我又不困,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又把電視給放開了。
過了一陣,我忽然就聽到新聞說,在我家不遠的地方,發生了一起命案。
我一怔,就坐起身朝着電視看,見電視裏面報道,說一名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慘死在別墅裏面,渾身被割了三十多刀,目前身份還沒確定,此案還在調查中!
三十多刀,那得多大的仇啊!除了殺父之仇,就只剩下奪妻之恨了。
我看完,就又躺在牀上繼續刷手機,看大胃王短視頻,看到個韓國胖小夥一頓吃了24個雞腿,徐東清下樓來,把電視關閉了,掃了我一眼,見我還在那裏看喫東西。
就罵我是神經病,閒的看別人喫東西,腦子有病纔看那種東西。
正巧這時候,我看到短視頻下面的評論,有一位女網友說:“我半夜看這個,把我老公驚醒了,他罵我是神經病,半夜居然看別人喫東西。可是我好餓……/哭/哭/哭……”
“哈哈,”我沒憋住,就笑出聲來。
我想,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
這種視頻都是給女人們準備的吧?
倒是我忽然就想喫雞腿了。
徐東清表情異樣,斜眼看我,就像看個奇葩,“看別人喫東西,你還笑!”
“東清……”我忙就坐起身來,“東清!我想喫雞腿。”
“腦子有水!”他又罵了我一句。
“東清,我們喫炸雞腿吧,嘿嘿,”說着我就去糾纏他,“你去買,行不?”
“……”
“東清……”我儘可量讓我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可憐巴巴的。
“你想喫雞腿啊?呵呵,”他被我糾纏着,忽然就黑着臉,很邪惡的笑了一下,“老公這裏有雞腿,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