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還以爲哪裏爆炸了,忽然反射性的就抱住他,他扯着我的耳朵,強迫我擡起頭去。
只見天空上炸開了很大很大一道煙花來,絢麗極了,隨即一道道煙花飛上天空,眼前所見的一半的天空,幾乎全被煙花的顏色覆蓋了。
他在我背後緊緊的抱着我,替我擋着風,我看着那煙花一道道升起炸開又消散了。
徐東清在我背後抱着我,時不時的吻着我的髮絲,輕輕的問:“喜歡嗎?”
“喜歡,你爲我準備的?”這樣,誰能不喜歡?
只不過,若是他之前沒做那些事,那就更好了。
我從小就喜歡看煙花,我養父李程德活着的時候,會給我買一點小的,細的煙花,點燃拿在手裏晃啊晃。
後來靳封只有過年的時候,纔在年夜飯之前去外面放鞭炮的,叮叮噹噹的,燒完就算了。
我覺得靳封情商很低,智商很高,這是人的通病吧?兩方面不會太均衡。
智商高情商也高的,那就天妒英才了,估計活不長的。
我正愣愣的想着,那煙花在幾分鐘之內就放完了,後來天空上還寫了幾個字,但我沒看清楚寫了什麼。
徐東清見我一直愣愣的看着天空,揉了揉我的臉頰,“沒看夠?”
“啊……”我這才緩過神來,回頭朝他咧嘴笑,“是啊!”
他當即拿出電話來,撥了一通號碼,“去再買,繼續放。”
“別別別!”我當即搶過電話,胡亂的在電話裏說:“不要聽他的,不要買。”
隨即我掛斷了電話,徐東清無奈的看着我。“喜歡就繼續啊!”
“不要,污染環境的,”我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很貴的,很麻煩,不要麻煩了。”
“你怎麼到什麼時候,都這樣拘謹啊?喜歡就是喜歡,爲什麼要拒絕?”他很無奈的瞧着我。
我也覺得我拘謹,可這有什麼辦法?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小時候到了靳家之後就是這樣,有話不可以直說,因爲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喜歡什麼,一定不要表達出來,否則要被罵的。
那種情緒一直從七歲一直蔓延到青春期結束,所以我就是那種性格。
有時候我也討厭自己,很羨慕別的人,喜歡就大聲說:“我喜歡,我喜歡啊,我愛啊。”
可是我就不行,無法那樣灑脫。
“那麼,我剛纔和你說的事情,”徐東清忽然岔開話題,“你考慮的怎麼樣?”
“什麼話題?”我一怔,不記得他和我講過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他頓時很生氣的樣子,罵道:“你腦子裏都是糠!”
“什麼嘛,”我追着他,“你說什麼了?”
“我說叫你嫁給我啊!”這夜市裏人潮涌動的,他忽然這麼大聲一說,他倒是痛快了,也不走了,轉身冷眼看着我,還帶着不高興。
一旁有個路人驚訝的看着我們,“咦,爲什麼到處求婚?”
隨即很多人都想圍過來。
我的臉頓時就紅了,紅到耳根,緊緊的拉着他的手,便朝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這種事爲什麼要問我啊?你當衆吼什麼啊?
我就是個小菜菜,你隨便吧!反正……”
反正我的命在他手裏,我沒有自主能力的。
“好吧,小菜菜。”他被我扯着,在我背後哼笑着。
我轉眼看到街邊商店的玻璃上映着我們兩人的影子,我像一頭牛一樣,咬牙切齒,氣喘吁吁的扯着他,想把他扯走,結果他像一座大山似得,身子被我拖着,慢吞吞的跟着。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很惱火,他穿着黑色的風衣,清瘦的身子很挺拔,白皙的臉上掛着壞笑,“繼續啊?”
“你鬧什麼?我想回家。”我挑着眉毛說。
“走不動了,剛纔被你氣的,力氣盡失啊!”他眨眨眼,“要不你揹我?”
“揹你個大頭鬼!”我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啊,哈哈哈。小菜菜和大頭鬼,好像很配啊!”他樂滋滋的,伸手捏了捏我臉蛋,“小菜菜,我們不回家好不好?”
“不回家?”我蹙眉又無奈的瞧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我今天心情好,我們現在去機場,然後出去玩怎麼樣?”他這個人,就是很喜歡玩,而且沒頭沒腦的,說起要出去玩,就馬上要走。
“我不去,我要睡覺了,誰陪你瘋啊?”我不高興的反對,毫無興致。
“真是不好意思,你還有一輩子時間,要陪我發瘋,陪我鬧。”他壞笑一下,在這夜裏,他的笑容很是好看,又顯得妖媚。
隨即他忽然發癲,直接把我扛在肩膀上,邁着步子朝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我被他扛着,兩隻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角。
這人真的是,說風就是雨,帶着我去了機場,他的手下跟着我們,苦口婆心的勸阻着:“徐總,明天還要開會啊,咱們公司擴建新公司,需要您參加啊!”
“後天吧,後天早上開會。”他今天真是心情好了,見人阻止他,他一點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帶着我買了機票,在機場耍戲了我兩個小時,便登機帶我去了g市。
我困的一直打哈欠,上了飛機,便帶着眼罩睡覺去了。
有時候覺得和徐東清在一起,若沒有那些事情,其實也算是開心的。
我們一起乘着飛機去了g市,簡直跨越了國土整個地圖,濱海市是港口城市,但是冷海,g市是亞熱帶,飛機飛行了4個小時,我困的像個猴子一樣,下飛機的時候直覺一道道溫暖潮溼撲面而來。
徐東清這會兒也困了起來,但是沒我那麼嚴重,在機場外面打了一輛車,便帶着我去了g市,叫司機隨便找一家熱鬧的早市。
我真是無奈了,他逛了夜市,又垮了半個地圖來一個遙遠城市和我逛早市……
這早市和夜市有什麼好逛的,我不由得叨叨咕咕的,“你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夜市和早市有什麼好逛的?”
“那你就不懂了,”他笑着颳了刮我的臉蛋,“我要帶你喫個很好喫的東西。”
一路上我越來越困,後來到了一處早市,這裏的人說話的口音我完全聽不懂,但是徐東清能聽懂,他帶着我找了個小攤位坐下來,點了兩碗麪條似得東西,告訴我,“這叫米粉!”
“你爲什麼能聽懂這裏的口音?濱海市是北方,這裏是南方。”我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