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看了他一眼,他冷笑着又補充了一句:“靳封也會到場,你的心上人會參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和他對視着,半響後我咧嘴一笑,“我不去。”
我去幹什麼?只會徒增尷尬,或者會引發不好的事情。
但我確實很想念奇奇,既然靳封回來了,那麼,奇奇也一定回來了吧?
我心裏一陣動搖,我打算晚間偷偷出去,去靳封的別墅看看奇奇,正好靳封也不在家,我豈不是很方便嘛?。
想到這件事,我頓時滿心的雀躍,開心的要命,不過臉上也沒表現出來,還是掛着一張淡漠的表情。
徐東清瞧着我裝模作樣的淡然表情,嗤笑道:“你裝什麼不在乎?”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時一點都不坦誠,我冷眼看他,嘴硬的說,“我用得着裝不在乎?我真不在乎。”
“那好啊,那你就必須和我一起去,”他說完這話,便放下筷子,獨自朝着樓上去了。
正在打掃的女傭們小聲議論着,“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先生對太太不錯啊,怎麼外面還養了個小的?”
誰知道,到底誰是小的?
我繼續喫飯,思考着,等晚間徐東清離開之後,我便從家裏出去,去靳封的別墅看奇奇。
越想越是激動,越是激動我越是喫不下飯,急匆匆的就去了沙發上坐着。
我還真是奇怪,想到要見到奇奇,就坐立難安的,半響我在沙發上也坐不下去便朝着二樓去了。
徐東清此時剛洗完澡,正在換西裝,實際上他長的很好看,身形很完美,不管是站着坐着,都是很優雅的,想必是從小就被徐宏維好好培養的結果。
但我就看不出來他帥來,怎麼看都怎麼無動於衷。
這會兒我坐在牀上歪着頭看他換西裝,他蹙着眉,彷彿在思考事情。
我估摸着,他這樣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會喜歡。
但他就是像一朵毒蘑菇,真的是摘不得,摘了肯定中毒非死既殘。
我正看着他發神,他猛然就回身,“李思恩,看夠了嗎?還不快換衣服。”
我這才緩過神來,當即大叫:“我說過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呵呵,你怕什麼?”他上下打量着我,從頭看到腳,一字一頓的問:“爲什麼不去?”
“我去幹什麼啊?我懷着孩子呢,我走路不方便的。”我絞盡腦汁的,滿腦子搜尋個正當的理由。
“那我抱着你去,不用你走路。”他哼笑道,隨即到我身邊,一絲絲淡淡的浴水香在我周圍蔓延開。
“你看我這個頭髮,”我忙去捋自己的頭髮,“你看,我都沒做髮型。”
“那我幫你洗澡?幫你做髮型?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見你的老情人。”他冷笑着瞧着我,那表情還挺認真的。
“別鬧了,”我急忙就要躲避開他如芒刺一般探究的目光。
這人越發的厲害了,從前也沒見他這麼霸道啊。
雖然我不再看他,但是卻感覺到他那種辛辣的目光越發的強烈了,我當即一陣緊張,半響說,“你以前也不這麼樣啊,現在怎麼了啊?”
“喜歡是由淺至深,愛也是。沒見過誰會剛剛相處就愛的要死要活,都是發展着來的。”他淡淡的說,“我現在呢,特別想弄死靳封,只要我想到你愛過他,我就不舒服。”
說着,他摩挲着我的手,“你說這顆沙子,我到底忍不忍呢?真是很難忍。”
我當即緊張的看着他,“你可別鬧,有好日子過,你就好好過吧,你和他較勁,最後說不定兩敗俱
傷的,何苦啊?再說,我也沒想他啊,沒想的。”
我直搖頭,“沒想過。”
“那麼,你也是,有好日子過,就好好過日子,你就必須嫁給我,不用掙扎。否則我真的不會和他客氣,屆時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預測。”說完這話,他起身扯着我的手腕,“走,今晚見他,就和他把這件事說清楚。”
我就知道,他想帶我去酒會,絕對是沒想好事情,我當即掙扎着,“我不去,我肚子不方便,那種地方我不能去的,我會吐的,我好頭暈啊。”
說着,我還捂上了自己的頭,“好頭暈,我要睡覺了。”
“你不想和他說清楚?”他笑的比較邪佞,“那麼,還真的要說清楚了。”
他扯着我,見我掙扎,似乎又怕傷了我,便把我抱起來,直接朝着樓下而去。
我緊張的要命,在他下樓梯的時候,忙就扯着他的耳朵大叫,“徐東清,你別給我發瘋,你放我下來,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他的耳朵被我揪着,樓下的傭人各各表情錯愕,我大呼小叫的,“你們快救救我,他要殺人啦。”
“噗……”徐東清本來冷着臉,這時笑噴了,站在樓梯中間,低着頭在我嘴脣上啄了一下,眸光清冽,亦如從前,“你個小東西,腦子裏不知道都想了什麼,有你這麼求救的麼?搞得想對你發脾氣,都沒辦法。”
“東清,”我頓時可憐兮兮的,摟着他的脖子,可憐巴巴的呢喃着,“我不去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啊,會見到很多從前認識的人,我不想去。”
“有我在,你怕什麼?”他笑眯眯的望着我,“陪我去,思恩,我會在今晚通知咱們結婚的消息。”
不管我如何的拒絕,這人還是一樣,必須要我去與他一起參加酒會。
後來我換了一件裙子,把頭髮胡亂的梳理了一番,便心不甘情不願的隨着他一起出門了。
在車上,我就想着,一會怎麼從酒會逃出去?他總不能一直守着我吧?
其實這種酒會,一般都是很多商業大佬在一起聚聚會,溝通一下感情和關係,以方便以後有合作交往。所以他會很忙,因爲他的公司目前,一定需要很多合作。
本來我還打算晚間去靳封的別墅看奇奇,正好靳封也不在家,我就更加方便了,否則我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可是現在,我的計劃被徐東清給打亂了,不知道能不能進到奇奇了。
徐東清和我坐在車子裏,司機開着車,他摸了摸我的臉頰,滿眼的寵溺,“思恩,你笑一下?”
“我不!”我本來就一肚子氣,這會兒根本就沒給他好臉色,臉頰鼓鼓的扭過身,不去看他。
“笑一下,一百元。”他手指夾着一張百元鈔票,那錢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呸,把我當成什麼了?我頓時白了他一眼。
隨即他從車裏拿出一沓錢,目測有一萬多,咧嘴朝我一笑,“給哥笑一下?這些都是你的。”
我當即很沒骨氣的朝他笑一下,把那些錢搶過來,塞進了我的包包裏。
還別說,我最近兜裏都沒有過錢,見到這麼多錢,當即不鎮定了。
他又氣又笑的捏了捏我的臉頰,“你啊,真讓人無語!”
這時,車子在帝豪大酒店外面停了下來,當即有人小跑過來給徐東清開車門,而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靳封的車也正好纔到,就停在我們前面,我坐在車子裏不肯下車,望見他下了車,身形還是那般的俊朗,面無表情的模樣,身後跟着張墨青。
這時,徐東清也抱着我下了車,深秋的傍晚,天色未全黑,靳封邁着步子朝着帝豪裏面走,忽然又站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