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銳身上的傷比那擒着他的四個人更甚,臉上全是血,眼睛腫的看不出個模樣來。
我嚇了一跳,望着他們那邊,那幾個人也纔看到了王澤的處境,愣神了幾秒鐘。
隨即吼着:“李小姐,你們把大哥給放了,否則我們弄死馬銳。”
他們拿着馬銳作爲籌碼威脅着我,我瞧着馬銳,他垂着頭,好像神智都不清醒了。
“你們把馬銳給放了,我不爲難你們。”馬銳畢竟跟了我很久,我實在是無法無視這一切。
但是我的話音落下,徐東清掃了我一眼,“你早晚蠢死。”
“蠢死?如果不是馬銳他們,我在江源市會有很多麻煩。”我擰着眉和徐東清說。
隨即徐東清下令,讓他的人把馬銳帶過來,那幾個擒着馬銳的人雖然還在掙扎,卻沒幾下就被徐東清的人打翻在地,馬銳被人扶着到了我的身邊。
“馬銳,你沒事吧?”我有些擔心,因爲看着馬銳被他們攙扶過來,和拖着過來沒什麼區別,他已經被打的沒了一絲的力氣。
馬銳艱難的擡起頭望了我一眼,咧嘴朝我笑了一下。
我才放下心來,可隨即,他忽然甩開那幾個攙扶他的人。
所有人都沒料到會這樣,他一把扯過我,手裏多了一把彈簧刀,忽地按動了刀鞘,冰冷的刀刃架在我脖子上。
“馬銳?”我的聲音顫抖着。
“你們都給我讓開。”馬銳吼着,整個人像是發了狂似得,朝着徐東清吼道,“放我們走,否則我就殺了李思恩。”
徐東清額角青筋蹦起,想要衝過來,卻被劉叔攔住,他用力的搖着頭,“東清少爺,別衝動。”
“馬銳,勞資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會裝。”徐東清氣急反笑,惡狠狠的看着馬銳,“你盼着別被我弄死。”
“都給我閃開,把王澤大哥放了,放我們回江源市,否則我真不客氣了。”馬銳大吼着,猶如個暴躁的獅子。
隨即,他擒着我倒退着,退到了別墅門口。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啞口無言,心中一片冰冷。
馬銳說過,他要完成他的任務,所以現在才這麼做?
徐東清滿眼赤紅望着我這邊,臭罵着:“李思恩,你這個傻缺,你就去死吧。”
說歸這麼說,他還是堅持着想把我換回來去,可是馬銳分毫不讓,最終徐東清放了王澤,紅着眼睛攥着拳頭,看着我被馬銳帶上了王澤的車。
車子一路朝着江源市駛去,車上王澤暴怒的咆哮着,“媽的,這徐東清怎麼忽然有了這麼多人。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也正是我所疑惑之處。
“哥,那陰溝裏爬出來的東西,果然有點道行,早知如此,咱們多帶一些人好了,誰知這小子玩陰的。”劉丞力拍這馬屁,滿臉的討好。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還不如馬銳,如果沒有馬銳,這次咱們都要栽了!”王澤吼着。
王澤這個人向來是,誰對他有用,他便對誰很好,這一點我早已經有了體會。
這會兒我眼睛看着車窗外面,忽然就笑了一下,搞來搞去,
最後我還是和王澤回江源市去了。
不過,徐東清沒事,我有些放心。
“你笑什麼?李思恩,你必須在一個禮拜之內,把和江森接頭的方式從徐東清嘴裏問出來,否則你他嗎別想得到好死。”剛纔劉丞力被王澤臭罵了一頓,這會兒火都發在了我身上。
“你吼什麼吼?剛纔徐東清的人控制着王澤,你嚇得像條狗一樣,估計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你那模樣了吧?你偷偷和打你的人說,讓他們放了你,全部事情都是王澤做的,和你沒關係。”我嗤笑着望着他。
剛纔這一切我都看在眼睛裏,現在覺得他十分的可笑。
這劉丞力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怒急就揚起巴掌想抽我的臉,他的手落下來,被馬銳擒住,馬銳冷眼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你特麼算什麼?”劉丞力在車裏吼着。
在這商務麪包車的空間裏面,現在充滿了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我什麼都不算,李思恩還要幫咱們弄出和江森的聯繫方式,你注意一點言辭。”馬銳冷聲說。
“行了,”這會兒王澤還是餘驚未定,瞪了劉丞力一眼,“聽馬銳的。”
劉丞力很是不甘心,一臉不肯善罷甘休的表情,“哥,都是這小娘們兒玩兒陰的,和徐東清裏應外合。”
他的話音落下,馬銳便說了一句:“這都是徐東清的計劃。和李小姐沒關係。”
確實,這都是他們的計劃,王澤設計讓我來到了濱海市,以爲我能和徐東清聯繫,或者徐東清聯繫我。
結果,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但是沒想到徐東清將計就計,把他們引到了徐宏維從前的別墅裏面,想一舉把他收拾乾淨。
而我一直都是個誘餌和棋子,卻沒想到最後還被馬銳擒了回來。
我一言不發,後來車子上也安靜了,他們待王澤處理好傷口,又開始各自處理自己的傷口。
這些人的目的全都不同,但除了我和馬銳以外,所有人都是爲了錢。
馬銳是爲了完成任務,而我是爲了活命。
車子行駛着,一路上劉丞力目不轉睛的看着後面,叨咕着,“那徐東清沒跟上來。”
徐東清當然不會跟上來,剛纔他沒能把我留下,現在追車更是沒用。
我靠在車椅上,一言不發的閉目養神。
事已至此了,王澤也不想拐彎抹角的說話,他這會兒心情也鎮定了不少,用質疑的語氣和馬銳說:“馬銳,你怎麼忽然這麼激靈?”
“大哥,”馬銳和王澤講話一直都是畢恭畢敬,道:“那種情況,我不那麼做,咱們都逃不掉。”
“哥,他別有用心。”坐在一旁的劉丞力好似是找到了個突破點,語氣陰陰森森的說:“哥,他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他如果是爲了錢,他和李思恩留在徐東清那邊就可以了,他居然幫了咱們一把。”
我一直一言不發,不肯和任何人交談,這會兒冷笑着,想着馬銳到底能說出什麼理由來,用來打消王澤的疑慮。
劉丞力說的沒錯,他如果和我一起留在徐東清身邊,他作爲一個保鏢,會比在王澤那邊發展的更好。
“馬銳?”王澤一笑,“你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