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權力和錢,你都那麼看重!我想,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靳封纔不敢和你在一起的吧?看來老話說的對,越騷的女人,越是野心不小啊。”這王鑫說着自己的揣測,此時身子離我很近。
權力和金錢?其實我想說,如果王澤肯放我走,肯見好就收,我現在立刻馬上就離開這裏。
不過,這些話我不可能與王鑫說,我朝他一笑,“我一個女人,我想要的是好好過日子,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只要我能過上平淡的日子,我無慾無求。但是你不一樣啊,你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尷尬呢,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你說呢?”
“你能幫我?”他終於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點。
“當然,但前提是你肯聽我的。”我笑了一下,巧妙的閃開身子,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讓我聽你的?你不要太搞笑,你一個女人,你懂個屁,除了會用身子換東西,你還會幹什麼?”他嗤笑着,“等着你爬上大哥的牀?然後和他提起重新重用我?”
不過,他眼裏的期盼與憧憬,完完全全的映在了我的眼裏。
“王鑫,不是我說你蠢,你是真的蠢,”我抿了一口清水,“我爲什麼要用自己的身子,去幫你換你的前程啊?而且,你想要的,就永遠都是追隨王澤?屈居他之下?”
我笑了一下,“你還真是一點野心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他冷眼望着我。
“你重新,在雲澤回到原來的位子?之後呢?之後王澤稍有不悅,你還是現在的處境。”我提醒他,說道。
我這些話,終於提醒了他,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你什麼意思?”
“還用的着我說?”我白了他一眼。
我不覺得他有那麼蠢,聽不明白我的話。
他只是不敢去想那些。
這會兒,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李思恩,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來公司裏面,絕不是想投奔王澤這麼簡單吧?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沒想摧毀你們的公司,”我放下手裏的水杯,“王鑫,如果我剛纔說的話,你聽明白了,現在就出去吧,去若無其事的繼續混日子,等着我給你安排。”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還是轉身走了。
他現在的處境極其尷尬,若是說他不想回到從前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定會想與我合作。
但是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膽子,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待王鑫離開之後,我便癱坐在沙發上,歇斯底里的疲倦感,使得我喘不過氣來。
想要利用他和王澤的嫌隙製造他們的分裂,似乎不那麼容易,還需要點東西催化。
待我緩和了一些,孤獨感又從心底裏騰昇出來。
人是個奇怪的動物,兩個人整日在一起,時間久了,分開的時候就會不適應。
徐東清的臉,和他那些吊兒郎當的行爲語言,時不時的就出現在我腦海裏,不停不休的出現。
待到了中午,馬銳到辦公室找我,對我講:“思恩姐,我昨晚自己去了天竺雨,那邊的一些事情,我都瞭解了,但是
要去做交接,還是得你去。”
我瞧見馬銳,頓時有了個想法,朝他笑了一下,“馬銳,王鑫總來找我的麻煩,我真是力不從心,無法對付他。”
馬銳一聽,忙道:“那咱們揍他一頓?現在他在公司,就像過街老鼠似得,之前得罪過的人,沒一個想放過他的。”
“那怎麼能行?那多野蠻啊。”我嘆了一口氣,“如果他能離開公司就好了。”
“姐,你是想把和天禾九穀的項目,也要回來?”馬銳望着我。
事情一步步的有了轉機,天禾九穀的項目,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利用王澤和王鑫之間關係,給他們製造嫌隙和糾紛,從而我從這裏離開。
我搖搖頭,嘆着氣,“咱們有了兩個夜場也忙,還哪有時間管天禾九穀的項目,我真是對王鑫不厭其煩了,他太纏人了。”
“哦,我明白了。”馬銳點點頭。
說完這些,馬銳又說了一些夜場的經營方面問題,我覺得說這些還太早,畢竟還沒有去正式做交接。
他看出我的意思,忽然扯出一抹笑,便說:“姐,我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一趟,晚間回來。”
“好,你去吧。”我笑的有些狡黠。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就聽到外面一陣叫罵聲,便打開門出去看。
只見走廊裏圍滿了一羣人,似乎是王鑫的叫罵聲從人羣裏面傳出來,“勞資昨天才被大哥卸了工作,你們今天就來欺負勞資?”
“王副總,咱們真沒有咖啡了,我已經和後勤報備了,明天就會有咖啡了,您還想怎麼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哭腔說道。
“沒有咖啡了,就立刻馬上去外面給我買外賣的回來。”王鑫吼道。
這幾天他的壓抑,這會兒全部都發泄到這個可憐的女祕書身上了。
王鑫繼續吼道:“而且,怎麼我要咖啡就沒有?李思恩那邊,你們就主動去送?”
“王副總,給李小姐那邊送得咖啡是最後的咖啡了,現在後勤已經準備去採購了。”女祕書這會兒聲淚俱下的,完全被王鑫給嚇到了。
“你要我重複幾次?沒有咖啡了,就去外面給我買外賣!”王鑫氣的臉色煞白,這會兒渾身都哆嗦了。
這是這幾天在公司裏被壓抑的。
我望着那邊,望到馬銳也在人羣圈裏面,他回頭朝我一笑。
我點點頭,繼續看着那邊,女祕書哭道:“王副總,我現在很忙的,要給李小姐那邊複印夜場資料的,我沒有時間的,您這邊什麼事都沒有,您叫您的人去買,行嗎?”
“勞資說話,不好用了是吧?”這王鑫擡起巴掌,一巴掌抽在女祕書的臉上,這女祕書哇的一聲哭了,跌坐在地上,樣子十分的可憐。
人羣裏有人小聲唏噓起來,“怎麼這樣?還當自己是從前啊?說欺負誰,就欺負誰?”
“誰他嗎說我閒話呢?給我站出來,你站我面前說?”王鑫氣的渾身哆嗦着,惡狠狠的掃視着這些人。
待他這話音落下,王澤從他辦公室出來,怒氣衝衝的撥開人羣,衝到了王鑫面前,“讓我當面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