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煩的甩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捂着手腕,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此時的他,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讓我想起多年前,他與唐雪凝站在一起的模樣。
有些刺眼,有些泛黃的回憶浮現在心頭。
“呵呵!”我捂着疼痛的手腕,轉身朝着大潤集團外面走。
“封哥哥,這個女人好不要臉,她害死了姐姐,還欺負雪晴。昨天在集團外面偷看你,現在又敢進入大潤集團來騷擾你了!她好凶哦,好可怕。她不就是想要錢嗎?不然我們給她點,把她打發了吧?”唐雪晴聲音裏帶着委屈,說道。
她說的,彷彿挺有道理似得!
而且,他們要結婚了。既然靳封要和她結婚,就代表,很愛她吧?
我不敢馬上去銷售部報道,怕驚動靳封,便從大潤集團出來,走在清冷的風中,脣角掛着一絲絕望的笑。
我失魂落魄的來到醫院,在icu門外站着,看着奇奇獨自在裏面,眉眼間帶着痛楚。
他時不時的睜睜眼睛,那麼小的身體上掛滿了儀器的管子,頭頂插着輸液針,一滴滴藥水順着輸液管流進他的身體裏。
這樣的痛苦,到底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我洗了手,換了滅菌服和鞋套,才進入了icu重症監護室,奇奇的眼皮腫了,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底裏是疲倦的光彩。
“寶寶,難受嗎?”我心痛的看着他慘白的小臉。
“媽媽。”他說起話來,就好似嘆息一般,聲音很輕微,“媽媽,我想回家。”
我心碎的看着他,我想,假如我能代替他的痛楚,那就好了。可是我不能,也沒辦法。
“寶寶,醫生說你快要好起來了,你要好好配合治療,可能半個月之後,你就能和媽媽回家了。”我說着欺騙奇奇的謊話。
這種話,我說過很多很多次了。
“好吧,媽媽。”他嘆息着,這嘆息,竟然是從一個四歲小孩口中流露出來的。
片刻他眼底裏又流露出期盼,小聲問我:“媽媽,今天有看見爸爸嗎?”
爲了讓奇奇開心起來,我又開始微笑着說謊,“有啊!爸爸讓媽媽轉告奇奇,要奇奇乖,好好治療。”
聽我這麼說,奇奇病懨的眼睛裏燃起了一絲快樂的光彩,問道:“媽媽,今天爸爸還很兇嗎?”
“爸爸今天不兇。爸爸今天很溫柔。”我笑着對他說。
“那就好。”奇奇很虛弱,但笑容甜甜的,
“媽媽,如果你見到了爸爸,要替奇奇對爸爸說,奇奇等他回家。”奇奇喃喃的說。
“好。”我微笑着,吸了吸鼻子。
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簡直過的太快,當我離開icu監護室的時候,奇奇哭泣着,小聲說:“媽媽,奇奇想你,想爸爸……”
“寶寶乖。”我想親吻他蒼白的臉蛋,可是護士不允許我這麼做。
當我從icu出來,眼底裏滲出一顆淚來。
這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忽然在我身旁響起,“這不是李小姐嗎?來看婦科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