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長鳴不明白。
“可以嗎?”溫晴執拗的問,第一次,她不怕他煩的糾纏他。
她沒有雍紹欽的號碼,即便有,她用自己手機撥雍紹欽號碼,雍紹欽也不會接。
可簡簡。
她實在心疼她,放不下她。
第一次看見乾淨本分又高貴清雅的唐簡時,溫晴就格外喜歡她,和小姑娘做鄰居一年,兩人雖交往不深,彼此卻都喜歡這份平淡清幽的友誼。
很美好,很相惜。
直到她打胎,唐簡經歷一系列變故,兩人的友情才真正濃厚到親姐妹這般。
目睹簡簡被辭,被劈腿,爸爸去世一連貫打擊,再看她爲家人的安危而去求雍紹欽的舉止,溫晴敬服小姑娘的積極自救,同時又爲她難過。
看似單薄稚嫩的女孩卻堅強勇敢到令她心疼。
而且,因了小姑娘的原因,君長鳴對她比以前溫存了太多,之前他不煩她,卻只是在需要的時候要她,辦完事兒他便抽身就走,一直都是本着只佔身,不動情的準則。
可
因爲唐簡,她明顯的感覺到君長鳴對她,在用情。
哪怕只是一瞬間的一點點。
於她而言,也已經很好很好了。
這都是簡簡帶給她的此生不敢多想的幸福。即便不能能長久的一生一世,對她來說,這些美好的日子足夠她此生回憶。
人生不盡美好,有回憶,便足夠。
溫晴對唐簡,發自內心的感激。
她期盼的眼神看着君長鳴,等他同意,她從未求過他什麼。
“可以。”君長鳴很寵溺的語氣答應了,順手從浴袍內掏出手機,握着她的小手給雍紹欽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
就快抵達雍王府的雍紹欽看到來電顯示想將手機摔了!垂眸看了看纏緊他腰身的小東西,他突然想到其實有很多話想問君長鳴。
比如他和小東西到底什麼關係?
爲什麼他讓她叫二叔?
隨即接通:“君二!”
“雍先生……”
溫晴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聲音。
雖然早就在君長鳴那裏認識雍紹欽,但她從未和雍紹欽說過話,君長鳴,包括君長鳴的貴奢朋友,只要君長鳴不介紹。
溫晴從不攀交。
一是覺得他的圈子的確高高在上,二是她要堅守自己卑微的傲骨,不願意輕易屈意巴結誰。就連她那麼愛君長鳴,也極少主動打電話他,都是他想要她了,她纔會來到他身邊。
如此主動打給雍少欽,她幾乎是在刷新自己的行爲準則,鼓了此生最大的勇氣!
電話撥出去,心中忐忑,卻也勇敢的耳朵貼着手機,大不了那個王者一般冷冽尊威的男人聽到她聲音就掛掉。
卻是
雍紹欽平穩又尊重的叫她:“嫂子。”
唐簡坐直了身子,擡起晶亮的眸子支着耳朵,她聽出了溫晴的聲音。
電話那端,溫晴更是沒想到,沒有一絲承接‘嫂子’這聲稱呼的心理準備。
她顫着聲兒:“雍……雍先生,您叫我什麼?”
一時間
她忘了她要跟雍紹欽說什麼了。
“嫂子!”雍紹欽重複,而後不厭其煩的解釋:“長鳴只比我大幾天,可沒辦法,哪怕他比我大一天,我也得管你叫嫂子。”
“雍先生……我,我不是。”她哪有資格被雍紹欽尊稱嫂子?
先不說長鳴是不婚主義者,即便他結婚,她也不可能成爲他妻子。
她從不奢望做這樣的白日夢。
卻被全盛京最權威的男人尊了她一次這樣的稱呼。若不是她手被君長鳴握在掌心中,大概手機都要掉了。
“溫晴姐是找我麼?”這邊,唐簡雙手扶着雍紹欽粗壯的腕,問他。
雍紹欽在她脣邊做了個‘噓’的噤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他繼續好脾氣的對待溫晴:“嫂子,我知道長鳴不婚主義,但,凡事都無定數,即便他真的此生不結婚依然不影響我叫你嫂子,如果他結婚,對象卻不是你,我廢他四肢!所以,無論什麼情況,你都是我唯一的長鳴嫂子。”
他早知道長鳴有個不纏人,不撒嬌,不惹人嫌,懂事又好用的性伴侶。
卻極少數見到真人。
因爲她從不主動糾纏長鳴並出現在長鳴身邊。這也是長鳴爲什麼一用用幾年都沒甩了她的原因。
她夠乖,夠自知之明。
沒見溫晴時,雍紹欽就對溫晴評價極高,他時常在心裏想,丫的君長鳴怎麼這麼好運氣,遇到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
現下見了溫晴。
他對她更是多了一份尊重。
她對君長鳴的那份愛,是人都能看出來,她的愛是不摻雜任何雜質並且全身心投入付出並且沒求過任何回報的。
和君長鳴身邊那些並沒有被君長鳴睡過,卻扭腰擺臀騷風浪蝶一般纏着君長鳴要這要那的女人相比。
溫晴從未問君長鳴要過半毛錢的東西。
這份愛如果君長鳴抓不住的話,實在是傻逼的沒誰了。
君氏兄弟
一對傻逼。
君長鶴曾經錯過了此生最愛他的女人,而娶了一個只會蠱惑,只會挑撥他們兄弟關係的女人。
如果君長鳴不懂得珍惜溫晴。
到時候真的別怪他雍紹欽心狠手辣,他絕對會廢了君長鳴的四肢。
只因爲
嫂子對長鳴的愛太厚重。
只因爲
嫂子對他的小東西太疼愛。
他甚至絕對猜得到,她打電話來,是因爲實在不放心唐簡。
果然
“謝謝雍先生啊。”溫晴依然小心翼翼又尊重的語氣,鼓足了勇氣之後:“我打電話給雍先生實在唐突,可是雍先生,能不能聽我說幾句,關於簡簡。”
“沒問題。”雍紹欽欣然道,他大致猜得出,她要說什麼。
“簡簡挺苦的,年紀那麼小,一下子經歷這麼多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挺過來,她當初去找你,都是因爲走投無路,她和那種貪圖享受愛慕虛榮傍大款的小姑娘不一樣,她太可憐,所以雍先生您……”
“嫂子,您叫我紹欽,或者雍四兒。長鳴一貫這麼叫我。嫂子您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直說。”雍紹欽在緩和溫晴的緊張。
“不不不!”
溫晴拘束的笑了一下:“我真的會受寵若驚,說白了我就是君先生的性伴侶而已,所以作爲過來人有些話我就直說吧,簡簡太小,對於男女之事絲毫沒有經驗,你……能不能儘可能輕緩一些,柔柔的哄着她,慢慢的?別讓她受傷好嗎?我怕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