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君長鶴的手上並沒有因爲聽到這個消息而減輕半分力道,反而卻掐越死了。
掐的江露雪白眼翻着。
舌頭吐着,卷着。
像條快要熱死的狗。
君長鶴只冷冷的笑。
心裏覺得這個消息滑天下之大稽的噁心笑話。
十二萬分的噁心。
笑過,他陰鷙的看着江露雪,看着這個和自己風雨同舟,卻實實在在騙了自己二十年,和自己有着殺妻之恨,有着棄女之仇,又利用自己養活她的私生女的惡毒女人,一字一頓的問道:“請問,你覺得我只有三歲嗎”
江露雪早知道這招不管用。
可那個變態
那個霸佔了她們母女倆,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變態黑醜男醫生,卻不放過她
兩行污濁的淚從她的眼角里流出來。
君長鶴卻放手了。
江露雪沒想到的結果。
心中卻陡然大喜。
變態沒說錯。
孩子能將君長鶴死死拴住的。
若是個男孩
二十年前,自己的方法就沒用錯。
二十年後這方法依然奏效
“長鶴。”
她噗通一聲,跪在君長鶴的面前,聲淚俱下:“以往的錯,無論你再怎麼懲罰我,都無法在彌補回來了,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求你看在還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讓悲劇再重演好不好”
“孩子”
君長鶴慢聲細語的問道:“不孕二十年了都沒懷上,在這緊要關頭,你懷上了孩子了”
極爲諷刺的語氣裏卻是沒有質問。
反倒是,在給她機會找理由似的。
“長鶴,你知道女人的身體結構的,我們一起看不孕你也瞭解的,女人懷不上孩子最大的原因是輸卵管梗阻不通,二十年前我們看的時候,醫學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現在很多輸卵管不通的不孕症都能看好的。而我們之所以沒看,是因爲”
江露雪突然的覺得,下面的話她說不下去,她想說是因爲小晚,但是君見晚很顯然已經成爲她的一根卡在喉嚨裏的魚刺了。
果真
君長鶴重又掐住了她的脖子。
比剛纔更狠。
她不敢反抗。
只憋得頭臉青紫,君長鶴才又放開她:“好好養胎。”
然後一甩手,出去了。
一張臉,更加的冷狠了。
懷孕
女人的招數真的是用盡了。
竟然靠這個想在他這裏討回一條命。
那就不妨對她將計就計。
一轉身出了宅子,君長鶴來到狗窩旁程頤可蝸趴的地兒,程頤可一張臉髒污的就只能看到兩隻眼睛了。
“你告訴小晚了”君長鶴蹲在她的身邊,問道。
“什麼”程頤可目光略帶些呆滯的問道,主要是因爲怕。
“你告訴小晚唐簡的婚紗現場了因爲那天我接聽電話的時候,正好就在這狗窩旁邊,沒人知道唐簡去試穿婚紗,除了你。”君長鶴十分有耐心的分析着。
“我”程頤可渾身抖的像篩糠:“對,對不起,君先生”
“叫爸爸”君長鶴截住她。
好屈辱。
好虐。
虐身,更虐心。
全天下也不過這有這一對兒這樣的
老爸是盛京的名門
女兒是狗窩的鄰居
“爸爸君大小姐她,您說了,不讓我傷害您的君大小姐,可君大小姐她不放過我,她會弄死我,還有您太太”程頤可一張臉已經可憐到不能再可憐的地步。
眼兒巴巴看着君長鶴。
“呃”君長鶴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後繼續冷笑道:“你還是沒有學會狗咬人。”
站起身來。
他叫了一下喂狗的老張:“老張,你過來一下。”
“爺”老張立即過來了。
“這狗喫的太肥了,肥的拽不動了,從明天開始,狗的食物,減半。”君長鶴語氣裏充斥着無情。
“爸爸”程頤可一把抱住了君長鶴的腿,如此,她真的會被餓死的。
君長鶴狠狠的一腳甩她出去好遠。
“您給我指點一下,讓我咬誰您說讓我咬誰好不好您說讓我咬誰,我咬”程頤可真覺得自己沒用到,不如狗。
她一定要做一條狗,一條咬人的狗。
只有這樣,她纔是條有用的狗。
才能和她旁邊比她高貴太多的狗,爭食喫。
“咬你該咬的那個人”君長鶴冷冰冰的走了。
該咬的那個人
是江露雪嗎
唯有江露雪,是害死簡明佳的主謀。
君長鶴是想讓她咬江露雪嗎
她不知到,她要抓狂
嗚嗚嗚。
君長鶴走遠了,來到一處僻靜的地兒,掏出手機,快速的撥了一組電話。
電話那一端,天琴灣內。
君長鳴正忙得熱火朝天。
一顆心高興的屁滋滋兒樂顛顛。
天琴灣的別墅裏燈火通明,其樂融融。
“柳媽,你在那個熱水裏,放點薑片。”君長鳴單膝跪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正在仔仔細細的爲溫晴脫着鞋。
然後爲她退去襪子。
一邊脫,還一邊爲她揉着腳。
弄得溫晴很是不好意思:“長鳴,這是客廳,柳媽,李姐,都在呢”
“那有什麼都是自己家裏人。我們君家從來都是把幫傭當做自家人,柳媽從小把我帶到大,李姐年輕點,在君家做幫傭也做了十來年了吧李姐”君長鶴一邊跟溫晴說着。
一邊問柳媽和李姐。
“是的,君先生。”李姐笑着答道。
“所以,你害什麼羞,我給我媳婦兒捏腳,說明我是新好男人,好老公。對吧,柳媽李姐”君長鶴又扯着嗓子問道。
“小姐,你現在懷着孕,正是該享受的時候,你就你就什麼都別做,所有的事情讓君先生與一個人來做,就好了。”柳媽特別心疼溫晴。
別看溫晴就在天琴灣住了一個多月。
可溫晴對她的。她一直都記着。
現下里溫晴回來了,她當她親閨女一樣的看待。
“你看,柳媽和李姐都向着你,我在這個家,地位是最低的,所以媳婦,你得給我機會讓我表現,來,腳放在我腿上。”君長鶴看着溫晴的一雙眼眸裏,滿滿都是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