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要護她一輩子。”
就在潘霞以爲自己獲得勝利的時候。
沈冰寒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口:“我有證據,這件事情和蘇淺淺無關。”
潘霞直直的瞪着一雙眼睛,咬牙切齒的道:“你有什麼證據,當時你根本不在場,怎麼能夠證明蘇淺淺沒有推沈明珠”
沈冰寒冷笑一聲:“我確實不在場,也沒有看到淺淺究竟有沒有將沈明珠推下去,不過我卻有另外一件證據。”
“你有什麼證據”潘霞緊緊的盯着沈冰寒。
沈冰寒吐了一口氣,隨後看向沈玉堂,淡淡的道:“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材料馬上就會送回來。”
“你在裝神弄鬼。”潘霞一把抓着沈冰寒的胳膊,冷冷的道,“沈冰寒,無論你會拖延多久,最終都無法躲過的。”
沈冰寒甩開潘霞的手蔑笑着:“那就請二孃乖乖的坐在一旁等待最後結果就好。”
潘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笑了一聲:“我就看看你最後究竟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十分鐘的時間。現在格外漫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沈冰寒的表情卻愈加冷淡,似乎他早就已經看穿了結局。
潘霞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她不知道沈冰寒所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也看不明白。
夏水希噎了一口口水,趴在裴雲逸的耳邊,疑惑的問道:“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裝神弄鬼些什麼”
裴雲逸趴在夏水希的肩上,緩緩的吹着暖風,笑着道:“老婆難不成忘了剛剛沈冰寒所的習慣性流產的事情了嗎”
夏水希瞪大一雙眼睛:“這件事情已經有確鑿證據了嗎你們手上已經有報告單了”
裴雲逸自信的點零頭,夏水希也緩緩的鬆了口氣,果然,這件事情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這三個臭男人之前竟然已經將一切都想到了,也着實出乎她的意料。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躺在牀上,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沈明珠開始微微皺眉,第一個發現的自然是始終蹲在沈明珠牀邊的白墨辰。
只見沈明珠的眉頭緊緊的皺着,像是經歷什麼痛苦,隨後,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冷汗,整張臉不停的抖動,眼睛開始緩緩張開。
“醒了,沈明珠醒過來了。”白墨辰開口。
潘霞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緊緊的攥着沈明珠的手,心疼的表情溢於言表。
沈明珠此刻的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看上去跟一具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而她那原本圓鼓鼓的肚子,此刻已經完全癟了下去,那沉重沉甸甸的感覺消失了。
沈明珠想要動一動,可是身子疼得厲害,哪怕只是睜開眼睛,這一項再輕鬆不過的動作,對於她來也是痛苦萬分,彷彿有一萬根鋼針插在她的背後,但凡她一動都會遭受巨大的折磨。
她想要哭,卻無法發出聲音,因爲強烈的疼痛致使她的喉嚨彷彿被凝膠固定,一雙粗重的手正緊緊的掐着她的脖子。
眼淚從眼眶中緩緩的流了下來,灼熱的彷彿岩漿一樣,讓沈明珠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潘霞將一切看在眼中,心疼的緊緊攥我沈明珠的手不停的安慰:“沒事的,沒事的,這次孩子沒了,還會再有的”
聽着潘霞的話,沈明珠原本已經平息下去的身子,再次劇烈的抖動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涌出,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此刻潘霞和白墨辰,一人各握着沈明珠的一隻手,兩個人眼眶中也蓄滿了淚水,看上去分外憐惜。
不過將一切看在眼中的沈冰寒,這三個人還真是讓人噁心的無話可
潘霞,沈明珠,白墨辰,三個人溫馨的場面,卻在一瞬間被打破。
潘霞緊攥着沈明珠的手,低聲的:“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話音剛落,只看見沈明珠的眼中滿是怨恨的盯着蘇淺淺,彷彿殺父之仇,不共戴一般,那眼神陰毒的讓人恐懼,不忍直視。
沈冰寒走到蘇淺淺身邊,挽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蘇淺淺的肩頭,“淺淺,沒事的,我始終都會在你身邊。”
蘇淺淺點零頭,眼眶中的淚水卻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此刻的她,既委屈又恐感動。
面色蒼白的沈明珠奮力的想要爬起來,一旁的潘霞緊緊的抱住沈明珠的肩頭。
抱着自己空蕩蕩的肚子,沈明珠眼眶中的淚水不停的流下來。
潘霞緊攥着沈明珠的手,將她眼眶中的眼淚擦乾,不停的安慰着:“現在不能哭,你纔剛剛流產,若是再哭的話,會傷了身子。”
可沈明珠卻一直不住的嚎啕大哭,一頭扎進潘霞的懷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沒人不會被沈明珠的悲傷所打動,可現在沈冰寒只覺得可笑,可笑至極。
面對這一場人間悲劇,自己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沈玉堂也面色如土。
“孩子,我的孩子”沈明珠趴在潘霞的懷中不停的哭。
沈玉堂忍不住緩緩的坐到沈明珠身邊,挽着沈明珠的肩膀,低聲的安慰:“乖,爸爸在你身邊,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有事呢”
感受到沈玉堂的安慰,沈明珠直接趴在沈玉堂的肩膀是,身子哭得忍不住發抖:“爸爸,我的孩子沒有了,”
沈玉堂輕輕的拍着沈明珠的肩膀,這個女兒從到大,都被他捧在手心裏長大,即便沈冰寒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可終究還是個父親。
沈冰寒的手緊緊的握着,好一個父女情深,好一個溫馨美滿的家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嚴厲的問道:“明珠丫頭,你一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摔下去”
沈明珠趴在沈玉堂的肩膀上抽噎着,過了會兒,方纔開口:“爺爺,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即便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可這言語一句一字還是咬牙切齒的
“是誰將你推下去的”
“是蘇淺淺”
“你血口噴人”即便蘇淺淺再好的脾氣,也是忍不住怒了,“我根本就沒有碰你,更不可能推你下去,分明是你自己倒下去陷害我,你少冤枉我。”
沈明珠低垂着眼眸,碩大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了下來,無聲勝有聲,模樣惹人心疼。
“你給我閉嘴。”沈玉堂冷冷的呵道:“你以爲擬是什麼人物,敢這麼對我女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