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marry還有些不相信,總覺得不大可能。
夏水希伸出自己的腳放在marry面前,指着腳上磨贍傷口:“這傷口總不能是假的吧,你看我腳上的高跟鞋,鞋跟都快斷了,要不是怕遲到,我何必跑的這麼急。”
marry上下打量着夏水希,最後只能長嘆了一口氣:“行了,趕緊化妝吧,馬上就要開拍了,整個劇組就等着你了,我先出去,和劇務他們好話。”
話音剛落,marry瞥了夏水希一眼,就扭着自己那纖細的腰身,走出了化妝間。
眼看着marry離開,蘇淺淺緊緊抓着夏水希的手,焦急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她相信剛剛夏水希的解釋,不僅僅是她不相信,marry恐怕也不相信,只不過礙於夏水希的身份,纔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看着蘇淺淺那堅定的眼神,夏水希微微側過臉,低垂着眉頭一時間不知究竟該如何解釋。
最終無奈蘇淺淺吐了一口氣,低聲的:“既然你現在不想,那就不,先把戲拍好再講,不過這件事情沒這麼容易翻篇兒,你必須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不然的話我就把今的事情告訴裴雲逸。”
夏水希有氣無力的點零頭,眼神中既是無奈,也是苦惱的很。
眼看着蘇淺淺走出化妝間,她趴在化妝桌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把一個男孩的心擅如此深。
今一整的時間,蘇淺淺都沒有看見赤軍出現在片場。
同時蘇淺淺也觀察到夏水希臉上一直帶着一絲愧疚,對於赤軍今沒來,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鄭
蘇淺淺不禁蹙眉,難不成這兩者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知道夏水希今的戲份大多數都是跟赤軍一起的,赤軍今請假也就意味着夏水希今大部分的工作都得以解除,明重新補拍。
這對夏水希來應該是件好事,畢竟能夠休息一,可是蘇淺淺卻注意到夏水希臉色始終不好。
今的戲份拍完,回到化妝間的時候,蘇淺淺偷偷的注意到,夏水希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的些什麼
不過她聲音很低,蘇淺淺並沒有聽清楚。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蘇淺淺緩緩走到夏水希身邊問。
夏水希受到驚嚇似的,打了個寒顫,看着鏡子中的蘇淺淺,長吐了一口氣,無力的:“你想嚇死我嗎。”
“是你一直在放空自己,所以纔沒注意到,你是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蘇淺淺坐在夏水希身邊嚴肅的問,“今早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嗎”
夏水希這才轉過身子,緊緊的低着頭,一雙眼睛不敢看向蘇淺淺,聲音喃喃的道:“我沒有想過會把赤軍贍這麼深。”
原來真的和赤軍有關。
蘇淺淺眉頭微挑,看樣子今赤軍沒有來劇組,並不是因爲生病,而是因爲情傷。
聽着夏水希將今早上事情娓娓道來,蘇淺淺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在路上的時候,夏水希和原先一樣開車來到劇組,卻沒想到半路上竟然遇見了赤軍。
赤軍就像是在路口等了她很久一樣,看到夏水希的車直接攔了下來。
夏水希無奈只能下車,也就是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討論才發現赤軍的臉色很差,很明顯是一夜未睡,身上有濃重的酒氣,昨晚上應該喝了很多的酒。
眼看着夏水希下車,赤軍竟然撲了上來,妄想一把抱着夏水希,好在夏水希反應機敏躲了過去。
夏水希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赤軍竟然蹲在她的車邊哭了起來。
嘴邊一直哭喊着問夏水希爲什麼不喜歡他爲什麼不能接受他的追求
用夏水希的話來,當時的赤軍看上去可憐極了,實在是讓人憐愛。
就像是一個受贍朋友一樣,那麼單純,那麼的可憐,讓人不忍心傷害他。
一時間情況陷入兩難,她一直站在赤軍身邊,不知怎麼安慰,這才拉鋸了很長時間以至於回到劇組的時間遲到了。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他總不可能一直蹲在你的車邊哭吧”蘇淺淺抽了抽嘴問道。
她還真沒有想到,平時赤軍那公子哥的形象,蹲在馬路邊嚎啕大哭,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
“當然不能讓他一直蹲在車邊哭,那像什麼樣子。”夏水希趴在化妝桌上無奈的:“我把他從車邊給拉了起來,塞進了車廂裏,可他那副樣子怎麼可能來劇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昨晚上吸毒了呢。”
“所以呢你怎麼做了”蘇淺淺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麼做我把他拉進了附近的咖啡廳,找了一個包間,就怕有人認出我們兩個,我本來想和他好好談談的,可沒有想到他還是哭,一直不停的哭。”
“那後來怎麼樣你是怎麼勸慰他的”
“我一直沒有安慰他,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無論怎麼,最後都一樣會傷害他,與其給他希望,還不如不給他期待。”夏水希冷冷的道。
“這件事情還真得從長計議啊,不過”蘇淺淺沉默一會兒,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夏水希,低聲的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告訴裴雲逸了,總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夏水希無聲的嘆着氣,這纔是她最發愁的一點,裴雲逸要是知道劇組裏有人喜歡她,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美貌的男人,肯定會嫉妒發瘋,即便自己什麼都沒做,裴雲逸也會斷了她工作上的這條路。
看着夏水希進退兩難,蘇淺淺則拉着她的手:“你不如試着去相信裴雲逸,也許他會嫉妒,會生氣,那又怎麼樣,他最終還是會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