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痛苦的女兒,鄭文娟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但她從未怪責過冷家,在她的思維力,這並不是冷家的錯。
相反,若不是有冷家如此不遺餘力的相信與支撐,安然不會走的這麼遠,也許面臨的風波會更大。
“媽,我頭疼。”安然抱着腦袋如同孩子般往母親的懷裏鑽,有種想要扒開腦子,將裏面的東西拽出來丟掉的衝動。
李雪絲看向木一凡,眼裏都是求助的光。
就連冷老爺子和冷老太太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了這個晚輩的身上。
木一凡活了大半輩子,沒有哪一次能像這一次壓力山大。
幽幽吐出一口濁氣道:“我已經給我爺爺打電話了,飛機一個時後落地,也許只有他老人家有辦法了。”
老爺子在國外大半輩子,也許從未想過會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被自己的孫子誑回國吧
但願那老傢伙不會因爲被騙,而將他逐出家門纔好。
別看他平時和老傢伙吵架時,總是將逐出家門掛在嘴邊。
真要面對,他是真沒辦法接受。
聽聞木老爺子親自回國,冷老爺子提着的心終於落了地。
那可是醫學界的泰斗。
當初爲了爭奪這位醫學奇才,幾個強國紛紛拋出了橄欖枝,只要這位肯留下教學,他們可以滿足他一切要求。
老爺子不想學那些爲國家爭了光後,又跑去給別的國家當教練,回來贏自己國家的土鱉,最終選擇了隱遁。
但幾大強國並未放棄,而是爲老爺子大開方便之門。
老爺子財力雄厚,想在哪兒開醫院就在哪兒開,並且到哪兒都有政府的支持。
這和將他的才能教給別人也沒什麼兩樣。
所以纔有了安然在荷蘭時,那麼高的待遇。
如今因爲刺激,安然的頭疼無法根除,並且因爲胎兒不敢給安然用藥,看着她這麼痛苦,全家都跟着煎熬。
“管家,快,去機場,我要親自去,見見我這幾十年未見的木家老弟。”冷老爺子的語氣有些激動,扶着冷管家的手就往外走。
想要見木家老爺子的心思有,更多的還是安然的模樣,他看着實在是揪心。
就想將木老爺子直接從機場拉過來,減輕自家孫媳婦的痛苦。
自家老頭子什麼心思,冷老太太又豈會不知。
覺得老頭子一個人去,顯示不出冷家的誠意,於是乎也要跟着去。
爸媽都去了,冷意覺得自己也該跟着去,至少不能留在這裏比較尷尬。
他雖然不喜歡安然,但她肚子裏懷着自己的孫子,而且痛苦的模樣,他看着也心疼。
李雪絲眼珠一轉,聽出了爸媽的意思,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全家一起上陣,相信一定能感動木老爺子,給安然看病應該也就沒有那麼請不動了吧
原本吵雜的病房,嘩啦一下安靜了下來,一時竟讓鄭文娟有些不適應了。
安海文這才從外面走進來,看着鄭文娟詢問:“丫頭好點沒。”
他一直在外面站着不敢進來,就是怕自己行動不便,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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