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無數的旗幟,程昱便是大喜過望,忍不住的撫掌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如此一來,咱們就能夠得救了!”
不過陳羣和劉曄卻都是對視了一眼,他們到了現在,也不知道那些兵馬是誰率領的,甚至於這些兵馬是否是曹軍,都無法清楚。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前面那無數旗幟兵馬之中,忽然走出了幾人,遠遠的,朝着程昱的大軍走來。
待到那幾人走近之後,程昱纔看清楚,竟然是戲志才。
看到戲志才,程昱的心裏就是百般滋味,當初他獻計的時候,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只有戲志才一人極力反對。只不過當時程昱志得意滿,雖然看上去多次爲戲志才說話,其實卻是在明裏暗裏的讓曹操厭惡戲志才。
若是這一次程昱大獲全勝,那麼在可見的未來裏,戲志才的首席軍師的頭銜,恐怕就要讓給他程昱了。
只不過這一次曹軍卻是慘敗,想都不用想,程昱也能夠知道,即便是這一次曹操不殺他,未來也難以得到重用了。
況且這一次戲志才率兵來接應大軍,顯然是大功一件,未來戲志才的位置恐怕就更加的穩固了。
一想到這裏,程昱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只不過現在看到戲志才,卻是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
“志才兄……”待到戲志才走進之後,程昱便是帶領着一衆謀士急忙迎上前來。
只可戲志才卻是壓根就不去看程昱,只是急忙開口問道:“主公呢?”
“主公他……頭疾發作!”看到被戲志才無視,程昱便是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只不過他也明白形勢比人強,只能無奈的開口道。
聽到程昱的話,在看到曹軍如今的慘狀,戲志才便是忍不住的恨聲道:“程昱,你的帳我們以後再算!”
說罷,便是朝着曹操所在的地方急忙走去。
而程昱則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要知道他程昱現在可還是整個大軍的總指揮,就憑方纔戲志纔跟他說話的語氣,他程昱就能夠治戲志才的死罪。
只不過衡量再三,程昱也是不敢這麼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戲志才進了曹操的馬車之中。
“主公!主公!”戲志才低聲呼喊,讓還在昏睡的曹操睜開了眼睛。
“志才……你怎麼來了……”曹操虛弱無比的開口,又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急聲開口問道:“咱們在哪裏,咱們不是和劉睿交戰嗎?怎麼到這裏了?”
方纔在戲志纔來找曹操的路上,已經有曹軍的其他謀士一五一十的把戰況告訴了戲志才,此刻聽到曹操的話,戲志才便是開口嘆道:“主公,咱們敗了!”
聽到戲志才的話,曹操就是痛苦的閉上眼睛,有些顫。抖的開口問道:“咱們損失了多少的兵馬?”
“主公,如今軍中所剩者,已經只有二十萬人馬了!”戲志才的聲音很低,頓了頓,又是開口道:“而且後方還有霍去病的輕騎大軍在追擊!”
曹操猛的從馬車中坐起來,強撐着身體,看向大軍的後方,果然是看到霍去病的輕騎在不斷的射殺曹軍。
“程昱呢?讓他給我滾過來,我倒是要問一問,他是怎麼指揮的!”曹操怒不可遏,似乎連頭疼都減輕了幾分。
戲志才卻是搖頭道:“主公,當務之急,是要把咱們的大軍安全的撤回去,否則一旦咱們的人馬喪失殆盡,到時候就是真的無法翻身了!”
曹操默然點頭,看着軍陣後方霍去病的兵馬,忍不住的皺眉道:“這輕騎追也追不上,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過,咱們又該如何擺脫他們?”
聽到曹操的話,戲志才便是開口一笑:“主公無需擔心,屬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佈置,您只管安歇,屬下一定把咱們的大軍帶回去!”
“志才!”曹操握着戲志才的手,做出一副感激無比的表情,隨後纔是開口道:“前些日子,是我錯怪你了!若是我當時聽了你的勸阻,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啊!”
戲志才也是輕嘆了一聲,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當時他極力勸阻,曹操卻是完全不聽,現在勝負已定,就算他戲志纔再是足智多謀,也是無可奈何。
兩人說話之中,曹軍已經是進入到了戲志纔來時的山谷裏,此刻曹操擡眼看去,便是一眼看到周圍無數的曹軍旗幟。
“這……這怎麼可能,咱們哪裏來的十幾萬人馬?”曹操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戲志才卻是神祕一笑,開口道:“這便是屬下留在這裏阻擋霍去病的輕騎所佈置的手段,只要有這一路人馬在,那霍去病就不敢輕易追擊!”
曹操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事情,當即便是重重的拍了拍戲志才的肩膀,開口道:“好!只要咱們的大軍回去,未來就還有機會,你放心,我曹孟德日後絕對不會在辜負你戲志才!”
說到這裏,曹操和戲志才兩人便不再多說,而遠處的程昱看到曹操和戲志才的親密模樣,也是忍不住的長吁短嘆,到了此時此刻,程昱已經是知道,從此刻開始,戲志才已經重新得到了曹操的信任,而他程昱的未來,可就不好說了。
而才曹軍的後方,原本正在追殺曹軍的霍去病,則是忽然收到前方傳來的戰報,說是曹軍現在進入的那狹谷之中,疑似埋伏了十幾萬的曹軍兵馬。
這個消息,可是把霍去病也嚇了一跳,當即便是下令讓輕騎大軍停止追擊,以免中伏。
這並非是霍去病過於膽怯,正如先前所言,霍去病的輕騎大軍之所以有如此的戰力,是因爲捨棄了護甲,如果霍去病帶領輕騎進入山谷之中,一旦被對方徹底的堵死在山谷裏,就能夠被輕易的圍殺。
只不過在霍去病的心中,卻是升起了濃濃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