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
何茂心情不好,語氣帶着很大的火氣,道:“大家都完了。”
“我他媽早就說要撤退了,現在可好了,你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孔順又跳出來了,他怒道:“現在還想攻城收拾劉哲嗎?”
“攻個屁城。”
朱漢大罵起來,道:“現在還有誰肯聽命令去攻城?小心他們不叛變就好了。”
“叛變?我看是你吧……”
孟岱怒道:“聽說你朱家的人投降了。”
“放你的狗屁,”
朱漢大怒,罵道:“我是家主,我沒有投降,誰敢投降?”
孟岱冷笑,道“呵呵,家主?說不定早就成了棄子。”
“別吵了,現在大家最重要的就是要團結一致,不能中了劉哲的奸計。”張珔出聲道,他以前因爲和耿苞同在袁紹太守府上做事,所以他是支持耿苞的。
張珔看到衆人停下來了,繼續道:“現在大家應該聽聽耿太守如何說。”
“聽他?”
已經有人開始不服了,冷聲道:“他還能說什麼?每一次都說的信誓旦旦,結果呢?”
耿苞本來在張珔說話後,振作一下,打算說點什麼,但聽到這句話後,他沒有聽清楚是誰說的,但這句話卻宛如一把尖刀,直刺他心裏而去。
“噗……”一大口鮮血噴薄而出,耿苞又一次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耿苞才幽幽醒來,一醒來,耿苞看到大帳裏有些昏暗,他不禁呻吟一聲。
“耿太守,你醒了啊。”張珔忙湊過來。
“是張珔啊。”
耿苞好一會兒才認清張珔的樣子,他昏迷之前吐了一大口血,現在他口%¥幹舌#¥燥,思維不清晰,他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快一天了。”
張珔臉上帶着憂色道:“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一天了啊……”
耿苞一聽到自己昏迷了這麼久,心裏有些急了,連忙掙扎起來,他一看,整個大帳空蕩蕩,除了他和張珔外,再無其他人了。
“他們呢?”耿苞忍不住問道,他心裏有着極度不好的預感。
“走了。”張珔道。
“走了?什麼意思。”耿苞心裏又驚又怒。
“你昏迷過去後,孔順第一個帶着人離開,他說要回去救族人,而後,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張珔將耿苞昏迷後的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耿苞的臉色再度變得煞白,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白了,比白雪還要白。
“士兵呢?”耿苞好久才恢復過來,問道。
“士兵現在不到兩萬人。”張珔看了他一眼,最後咬咬牙說出實情。
耿苞很想就這樣再度躺下去算了,這個對他的打擊很大。
從南皮城裏逃出來後,耿苞就聯合其他人其他家族舉兵,兵力一度達到六七萬,雖然在攻城過程中損失了很多士兵,但至少還剩下四五萬人,然而現在卻留下不到兩萬人。
“爲什麼?”耿苞張了張嘴,最後擠出這三個字。
這次舉事,耿苞能夠當上首領,他以前跟過袁紹的資歷不算,重要的是,跟着反叛的家族願意將手下私兵交給耿苞指揮,他們聽耿苞的話,支持耿苞。因爲這個,耿苞纔有最大的話事權,才能當老大。
除了孔順這些頭領自己的兵馬外,耿苞手下至少有四萬多兵馬的,但現在只剩下不到兩萬,這個結果讓耿苞無法接受,太打擊人了。
“劉哲派人喊話,已經讓士兵們慌了神,很多人心思家裏,所以他們乾脆跟着一起離開。”張珔說出原因。
“劉哲……”
耿苞恨得直咬牙,又是劉哲,這一次他算是結結實實栽在劉哲手裏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撤退,會被劉哲逐個擊破嗎?”
耿苞恨完劉哲後,又恨起孔順等人,大罵他們,怒道:“愚蠢之極,廢物……”
張珔道:“劉哲沒有追擊。劉哲看到他們離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爲什麼?”
耿苞不解,但很快他就明悟了,臉色劇變,道:“劉哲這是在防備我?”
張珔默默點點頭,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可惡啊!”
耿苞繼續咬牙道:“看來我是幫了孔順他們啊,幫他們拖住了劉哲。”
耿苞心裏怎麼能不恨孔順他們?劉哲沒有去追擊孔順他們,擺明就是在防備沒有撤退的耿苞,換句話來說耿苞幫孔順他們拖住了劉哲,讓孔順他們順利撤退。
自己被拋棄了也就算了,還要幫他們拖住劉哲,想想耿苞都覺得胸悶要吐血。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張珔問耿苞。
“怎麼辦?”
耿苞耿苞沉默下來了,他嘴裏充滿了苦澀,這個是一個難題,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