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塵,我來救你了!”
一大早,趙冪也不去上班,直接帶着好多東西在家門外等岑辭出門才敲門。
我盯着黑眼圈,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
“趙冪,你總算來了,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我昨天怎麼暗示,他都不理我,而且睡得很快。”我無奈開口。
趙冪彷彿知道了這種狀況,揮了揮手,“如塵,這個時候看來不能逼岑辭哥了,我悄悄問了好多人,你看我給你帶了好多法寶。”
“什麼東西?”我好奇的看着趙冪袋子裏的東西。
趙冪將所有的東西拿了出來。
“國內外的……那啥藥都在這裏了。”
“啊?什麼藥?”
“鹿血,一定要先試試,不是哪個皇帝最喜歡的嗎?待會兒你做個便當給岑辭哥送去,儘量不要讓他吃出來。”趙冪叮囑道。
我看着面前七七八八的東西,感覺正常人都會補出毛病來。
“這個管用嗎?”我又不甘心,多問了一句。
“當然!我可是問了朋友和醫生的,對男人最好了。”趙冪打包票道。
我有些不確定,還是分了一半出來。
“趙冪,以防萬一,我看蘇遇也挺辛苦的,你也給他補補,反正都是補身體的。”
“如塵,你說的對,可惜我不會做飯,要不然你給我一塊做了,我待會也去給蘇遇送一點。”趙冪點點頭。
“好,不過蘇遇應該不用這麼多量,我拿捏一下。”我拿着東西去了廚房。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做出吃不出味道的食物。
然後分裝在兩個飯盒中,大功告成的看了看趙冪。
趙冪先去了蘇遇的幼兒園,然後將愛心便當送上後,才送我去岑辭的公司。
我上樓的時候有些忐忑。
剛好遇到了出門的蔣鴿。
“蔣鴿,我問你最近你有沒有覺得岑辭有些奇怪?”
“如塵,你也感覺到了?我也覺得岑辭好奇怪。”蔣鴿撓頭說道。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看來我要想盡辦法讓岑辭好起來。
先從愛心便當做起。
我進入岑辭的辦公室,盯着岑辭看了很多遍,又覺得岑辭臉色不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
我甚至覺得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你來了,說來送飯,飯呢?”
“在這裏,你嚐嚐,我覺得還蠻好喫的。”我立即遞上飯盒。
放下後,我就準備跑。
“你不和我一起喫?”岑辭奇怪的看着我,“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就是趙冪等我去逛街呢,所以我就先下去了。”我是怕岑辭發現飯盒有奇怪的地方。
“那你去吧,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考慮價錢。”岑辭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開始精神安慰我了?
趙冪說那方面不行的男人,都會特別捨得花錢,就是想要彌補。
岑辭已經有這個預兆了。
我喪氣的向門外走去。
“如塵。”
“什麼事?”我立即回頭看着他。
岑辭舉着飯盒,“謝謝。我會全部喫完的。”
我有些心虛的跑了。
下樓後,趙冪問我岑辭吃了嗎。
我回道,“大概吃了吧。”
“你沒看着他喫完啊?”趙冪問道。
“我不敢,怕他發現。”
“那你今天晚上再試試。”趙冪提議道。
我覺得這事最好的辦法,就答應了。
但是晚上,岑辭依舊忽視我睡着了。
所以第二天我又做了兩份飯,稍稍加重了一點劑量。
“是不是這東西沒用?趙冪昨天你和蘇遇……”
“……沒,難道真的沒什麼用?明天要不然咱們換個藥試試?”趙冪繼續道。
“這樣用藥,真的沒事嗎?”我擔心道。
“他們都這麼喫,肯定沒事。”趙冪撇嘴。
我相信了趙冪的話,然後等待一天的結束。
結果等來的卻是出乎意料的消息。
趙冪立即找到我,驚慌失措道:“蘇遇進醫院了。”
“怎麼回事?”
“說是流鼻血,止不住。”趙冪着急的想去醫院。
我也打算跟着她一起去,結果我也接到了蔣鴿的電話。
“蔣鴿,怎麼了?”
“我和岑辭在健身房,他健身的時候流鼻血,暈了過去。”蔣鴿說道,“我已經送他去醫院了。”
“流鼻血?”我重複道。
我和趙冪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到一句話。
完了,我們闖禍了。
我和趙冪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蘇遇已經沒什麼事了。
“以後不要亂喫東西,你這年紀輕輕的,也用不着這麼補呀。”醫生叮囑道。
“我沒喫!我喫什麼補藥了?”蘇遇一臉無辜。
醫生還在繼續說,“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對自己太沒自信了,這一天居然來兩個這樣的人,你放心,那個比你還喫得多,我看上去挺斯文的一個男人,居然……唉……”
我和趙冪聽了嚇得連診室的門都不敢進。
“趙冪!”蘇遇立即站了起來,“跑什麼?說,你幹什麼好事了?一天不盯着你,你就闖禍。”
“我……我這是爲你好呀。我哪裏知道這玩意這麼厲害!”趙冪嘀嘀咕咕的。
隨即趙冪看了我一眼,驚訝道,“這麼厲害的藥,岑辭哥對你都……這不是板上釘釘了嗎?”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板上什麼?還真是你們倆給蘇遇和岑辭補成這樣啊?至於嗎?不是說女人四十才如狼似虎嗎?”蔣鴿玩笑道。
“不是,我沒那意思。”我有些羞愧難當。
趙冪直接了當道,“蔣鴿,不是你也說岑辭哥變化很大嗎?而且岑辭哥對如塵不冷不熱的,我們當然得……留一手是不是?”
“對啊,我是覺得岑辭變化大,他突然每天拽着我去健身房,力氣也變大了,難道你們沒覺得他肌肉都硬邦邦嗎?”蔣鴿說道。
“就這樣?”我驚慌道。
“還有什麼?哦~我懂了,你以爲他……那啥?”蔣鴿恍然大悟。
“噓!”我恨不得鑽地洞去。
“那啥是什麼?說清楚。”岑辭用帕子抵着鼻子,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可以想象如果醫生對岑辭說了對蘇遇同樣的話,岑辭的臉肯定難看。
趙冪和我幾乎異口同聲,“沒什麼!”
“許如塵,我真沒想到你想象力居然這麼豐富,你到底怎麼會想成這樣的?”岑辭又氣又惱的看着我。
我縮了縮身體。
“岑辭哥,你別怪如塵,其實……”趙冪替我解釋道,“我們看到你從醫院出來了,而且你對如塵視而不見,我們能不亂想嗎?”
“你們!”岑辭深吸一口才心平氣和的繼續道,“我躺了兩個多月,肌肉有些萎縮,醫生讓我多鍛鍊,我才和蔣鴿去健身房的,我來醫院是拿我的複診報告,你們倆可真行,我都好了,愣是讓你們弄出一出,馬上全世界都該知道。”
“等等,你們懷疑岑辭就好了,爲什麼要拉我下水?”蘇遇不滿道,“趙冪,我對你身體力行的,你還不滿足?”
“你閉嘴!”趙冪紅着臉立即捂住蘇遇的嘴。
這烏龍,我簡直無地自容。
“岑辭……”我伸出手拽了拽岑辭的衣服,“我錯了。”
中年危機是解決了。
但是我覺得我的危機完全沒有解除。
晚上去趙家喫飯的時候,趙媽媽都知道了。
“蘇遇,岑辭,你們倆怎麼都流鼻血去了醫院,這天也不幹燥呀?是不是心太燥了?”趙媽媽關切道。
我和趙冪立即低頭喫東西。
蘇遇壞笑一聲,“媽,你可得問問你的好女兒了,對我是不是有什麼偏見了。”
“喫飯,喫飯,不說了。”趙冪呵呵一笑,招呼大家喫飯。
岑辭冷着臉,肯定是生氣了。
這麼快趙媽媽都知道了,肯定是她牌友說的。
完了。
夜晚,我坐在牀上有些不安,聽到岑辭洗完澡出來,我立即鑽進了被子裏,閉上了眼睛。
“許如塵,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睡着了。”我低聲道。
岑辭便不說話了。
當我放鬆的時候,腰間突然纏上了一雙手臂。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錯事?”
“我錯了。”我轉身與岑辭面對面。
岑辭淺眸漸漸染上了一絲火光。
“看你表現。”
“哥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可是你……”我咬脣。
“我沒恢復好,不想讓你失望,醫生確定我沒事了,纔想和你解釋最近的反常,誰知道你……”
岑辭動了動腦袋,更加湊近我的臉。
“你別說了,太丟人了。”我捂住臉。
岑辭拉下我的手,眼中帶着奇異的光芒,嘴角卻淡笑着。
“看來是我沒表現好,我會讓你永遠都不再懷疑我的。”
岑辭吻住了我。
經過這一晚,我發誓,我要把冰箱裏的所有補品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