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人一走,夏純爲難的看着我。
“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傷人心了?她來看我,其實也沒說過說什麼,而且每次還問我情況,不過還好我嘴巴嚴,沒說孩子的事情。”
夏純捧着肚子搖了搖頭。
“她真的問你孩子的事情,看來她也沒有那麼笨,覺得這孩子還是有問題。”我說道。
“什麼問題?”
“她還是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你看高南也不會隱藏,真的要想去知道什麼,高南那肯定會說漏嘴的,她要是知道你懷了金醫生的孩子,她能讓你好過嗎?”我解釋道。
雖然這麼揣測喻可人不太好,但是我始終覺得喻可人來這裏的目的還是爲了對付夏純。
喻可人這個人可能不壞,但是難不保爲了感情的事情,作出一點極端的事情。
夏純聽了也着急。
“江寧,你找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我看岑辭和高南都說了好久的話了。”
“樓下的黃毛不肯簽字,岑辭覺得他在憋勁使壞,擔心會對我不利,想找高南商量,能不能借幾個人跟着我。”握解釋道。
夏純嘆了一口氣,“岑辭真好,以前我還覺得他冷冰冰的對誰都不好,其實心裏早就把你看得比誰都重要了。你們直接把高南喊過去就行了,反正我準備出院了,最近也沒有人敢來煩我。”
“不行,我擔心你會出事。”我直言道。
夏純笑了笑,“會出什麼事?你說喻可人啊?她要真是個野蠻人,反倒是能突顯出我的好,偏偏人家是個高等的知識分子,說話柔聲細語的,唉,弄得我倒是像個小丑。”
“好吧。”我答應了夏純。
當天夏純就交代高南跟我們走,高南不放心,一直陪着夏純喫完飯纔跟我們離開。
臨走的時候,高南倒是真的像個體貼的哥哥。
“我明天早上給你送早飯,你自己別去買着亂喫,不然別人還真以爲我不管你了。”
“知道了,等你。”夏純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我跟着高南一起去找夏純,岑辭則去處理事故的後續工作。
我也擔心岑辭的安危,所以臨走的時候不由得多叮囑了幾聲。
到了醫院,高南去小喫店買了一些夏純喜歡喫的東西,然後高高興興上樓。
“明天夏純出院,總算是放下心了。”
“夏純有你這麼體貼的哥哥,真好。”說的我都有點羨慕了。
“那可不是,我們家就她一個女孩子,誰都對她好。”高南笑了笑。
走出電梯後,高南快步跑到了夏純病房,深怕夏純餓着一樣。
但是我們一走進去,發現夏純病房裏並沒有人。
我走到牀邊,摸了摸掀開的被子,裏面還是熱的,應該是剛離開不久纔對。
此時,又聽到洗手間裏有細微的聲音。
我和高南立即緊張了起來,難道是夏純上廁所的時候摔倒了?
高南趕緊跑去拉門,“純純,怎麼了?”
裏面沒人回答,但是細小的聲音還在持續着。
高南看了我一眼,指着門,“被鎖上了。”
我敲了敲門,“夏純,是我,你是不是摔了?你應一聲,我馬上給你撞門。”
裏面的聲音還是很小,也不應我。
我總擔心夏純是不是磕到了腦袋,所以才說不出話來的。
着急之下,我看了看周圍,發現牀頭放着一個保溫桶。
今天還有人來送早餐嗎?
一想,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盯着洗手間的門。
“高南,撞開它。”
高南渾身都是力氣,上去就把門框都撞得搖搖欲墜的。
“純純,啊?怎麼是你這個女人?”高南衝進去找夏純,卻拉出來一個喻可人。
我一看喻可人渾身發抖,就覺得出事了。
“喻小姐,夏純呢?”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
道。”喻可人直搖頭,明顯是因爲什麼害怕了。
高南抓耳撓腮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好說,房間也不是特別亂。
我們陷入沉寂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
金準帶着早餐站在門口,看到喻可人顯然有些喫驚。
金準皺着眉頭,走到喻可人面前,“喻小姐,我們昨天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嗎?你也答應我了,回去之後就和我媽說清楚,你怎麼還來這裏?”
喻可人似乎沒有在聽金準說話,直搖頭。
這種狀況只可能是被嚇得。
“夏純呢?”金準看了看病房裏面,“她挺着個肚子能去哪裏?”
“我不知道!”喻可人突然大喊一聲,“我給她送早飯,想說我準備離開的事情,誰知道衝進來幾個男人,二話不說就拽着她往外跑,我好害怕……”
喻可人嚇得渾身發抖。
金準說過她有被差點綁架的噩夢,所以面對突然衝出來的男人,肯定嚇得不輕。
但是……
“然後呢?你既然在這裏,他們絕對不會留人證吧?”我問道。
喻可人瞳孔突然放大,咬着*,一句話也不肯說。
“然後你躲進了洗手間對吧?你還把門鎖了,這樣夏純即便是想和你一起躲進去,都沒有辦法。”我質問道。
喻可人一愣,雙眼恐懼的看着我,張着嘴想要解釋什麼。
金準一把抓住喻可人,“你……你怎麼能把她一個孕婦放在外面呢?你爲什麼要鎖門?”
“我怕他們抓我,我真的怕,我好害怕。”喻可人哭喪着臉看着金準。
我搖了搖頭,“算了,喻小姐她以前就差點被綁架,會這麼害怕很正常。”
“你知道?金準說的?他連這些都告訴你們?”喻可人瞪着我。
“喻小姐,你放心,他說你和我症狀類似,並沒有透露細節,但是這件事的確你不應這樣做,哪怕你喊聲救命,都比現在要好。”我無心去責備喻可人。
喻可人卻開始爲自己辯解,“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怪我幹什麼?或許是夏純惹了什麼人呢?又或者是夏純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找上門了呢?”
“什麼孩子的爸爸?”金準納悶的看了一眼高南。
高南輕咳一聲,怕這話題是聊不下去了。
喻可人解釋道,“我問過護士,護士說高南是保鏢,根本不是孩子的爸爸。”
“我的確不是,但是我高興認這孩子,不行嗎?”高安凶神惡煞的看着喻可人。
金準像是想明白了,立即看着我,詢問道,“江寧,是我的對不對?我一直覺得她肚子大,她也不肯說,只說孩子偏大。”
“金醫生,抱歉,我原本想讓夏純親口對你說的,她擔心你知道孩子的事情,會不理智做決定,你知道她雖然想法簡單,但是有些事情上比較較真。”我解釋道。
金準臉色一下就白了,趕緊掏出電話報了警。
我們等*來了,*每個人都詢問了一遍,尤其是對喻可人。
金準來回走動着,有些不悅,“你們問我們能問出什麼來?應該讓人出去找!”
“金先生,你先彆着急,我們已經在調監控了,但是因爲沒有目標,很難確定是誰動手的。”*安撫金準。
“我說了,我不知道!”喻可人被人問煩了,加上知道孩子是金準的,她更加不願意說。
我走到喻可人面前,“喻小姐,我很早就提醒過你,自信並不能在感情裏帶來過多的附加分,最近你來煩擾夏純,我都可以不計較,所以勞煩你好好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喻可人看了一眼金準,失落的低頭,“事情發生的太快了,進來了三個男人,我趁他們抓夏純的時候,躲進洗手間,鎖上了門,但是我進去之前朝外面看了一眼,覺得外面好像還有人在望風,玻璃窗戶上就看到一頭的黃髮。”
黃髮?黃毛?
難道是他。
我看向高南,高南立即跟着我衝到了樓下,黃毛還在病房裏喫着早飯。
“老闆娘,幹什麼?大清早就來勸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