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機上的報道,氣得連手機都扔了。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許如塵!”我咬牙切齒的盯着地上手機殘害。
“江寧,你怎麼了?你的表情有點猙獰。”
夏純擔驚受怕的看着我。
我猛地擡頭盯着她,“幫我準備出院,我沒事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大聲開口道。
夏純立即放下了東西,然後衝出去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也進了洗手間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將頭髮綁了起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一些。
但是看到脖子上的指印,我瞬間就變得萎靡不振了。
只能拉下頭髮,將這些掩藏的嚴嚴實實的。
可是我明白,這些東西再怎麼藏都是無法改變的。
就像我被許如塵和朱振毀掉的這個事實。
我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由得捏緊了雙拳,連自己都覺得眼底快要蹦出火花來。
夏純迅速的辦好出院手續,我走出醫院後,面無表情上了車。
“詞詞在哪裏?”
“在……在趙家,最近不是要照顧你,所以趙冪說乾脆孩子送趙家去放着,也能安心一點。”夏純解釋道。
我看了一眼夏純,神色略冷,“去趙家。”
司機便開車向趙家的方向去了。
等車子到了趙家門口,我快速的下了車,趙冪似乎在帶孩子,聲音有些高,但是很有耐心。
我讓傭人通知一聲,趙冪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江寧,你怎麼來了?”
“接孩子。”我平靜的開口。
“江寧,孩子放在我這裏,你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照顧的,最近麻煩你了。”我說話顯得很疏離。
趙冪嚇得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
我對着裏面喊了一聲小韓詞的名字,小韓詞立即跑了出來,他應該也是想我的,喊了幾聲媽媽就粘着我不鬆手了。
我抱起孩子,對着趙冪皮笑肉不笑的,“我們先走了。”
“江寧,這件事其實……”
“不用和我解釋,我和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瓜葛。”我背對着趙冪,火氣沖沖的開了口。
趙冪還在喊我,我卻抱着孩子已經上了車。
夏純坐穩後讓司機開車,我對夏純便叮囑道,“以後不許和趙家還有岑辭有來往。”
“可是……”夏純爲難的看了看我,“你難道……”
“沒有可是,也沒有難道,除非你想我辭職離開這裏。”我看着夏純。
夏純立即搖頭,然後同意了我的要求。
小韓詞的保姆,我第二天就重新選擇了一個,對保姆的要求就是禁止任何陌生人和我不認可的人靠近孩子,包括岑辭。
夏純可能被我的決心嚇到了,一直的站在找機會替岑辭說話。
但是話說了幾遍後,看到我的神色,夏純便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尤其是當外界將岑辭和許如塵夫妻傳的如何恩愛,夏純的話就更加站不住腳。
我用最快的速度幫夏純決定了公司的地址,然後開始招兵買馬。
第一個找的就是我自己的助理,之前在國外的助理麗薩,因爲男友的關係,決定不跟着我們回國發展。
所以導致現在我們還缺很多手下,我必須把國外的工作先交接過來才能繼續下面的工作。
“江寧,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也沒有你這樣一下子就把全部精力放入工作中的呀。”夏純擔心的看着我。
“不用管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安慰我自己,至少我還是有用的。”我回答夏純。
夏純這纔不敢繼續這個話題,她只能任由我做事。
“今天還有幾個面試的?”
“三個,你已經挑了十幾個了,爲什麼都不滿意?”夏純不理解的看着我。
“既然是挑人,如果不能挑到自己滿意的人,那又何必將就?”
這話說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話裏有話。
後面三個是一起進來的,我和夏純一本正經的坐着,掃了一眼對面坐着的兩男一女。
我的目光迅速的被其中一個男人吸引。
他看上去很年輕,應該只有大學畢業的年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無框眼鏡。
他的眼眸很淺,所以在眼鏡裏看上去特別的好看。
我盯着他看了十幾秒,他也察覺到了,便淡淡一笑開始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白景。”
聽了他的名字,我立即拿出了他的個人簡歷,翻了幾頁之後,覺得他還是很符合我的要求的。
關鍵是這個長相,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岑辭。
但是岑辭不可能露出介於稚氣和成熟之間的表情,岑辭也不如眼前這個男人溫柔。
岑辭的心看上去很滄桑。
眼前的人最多是像了岑辭幾分而已。
我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選擇了白景。
就連夏純都很喫驚,因爲白景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而已,他還不夠老練,擔任我的助理,必定會手忙腳亂的。
但是似乎我和夏純都低估了白景的能力,雖然開始的確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他很細心,犯了一次的錯誤就不會犯第二次。
總體而言,我還是比較滿意白景這個助理的。
“江經理,和岑總的合約……”白景翻看着手裏的記事本,認真的詢問着。
“我已經轉交給別人處理和岑總所有的事務了。”我不想再去和岑辭有什麼瓜葛。
白景繼續道,“夏總說這個週末,有人送了邀請函,讓你去參加酒會,要去嗎?”
白景遞給我一張邀請函,我盯着邀請函上的名字,猜也不用猜就知道岑辭肯定也去。
我對白景說再考慮一下,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一轉身想事情,走路又猛,直接腳一崴,鞋跟都斷了。
“江經理,你別動了,不然腳傷得更加嚴重。”白景着急的扶着我。
左右看了看有沒有可以坐的地方,白景乾脆就蹲在我前面。
“江經理,你上來,我揹你去車上坐一下,夏總說車上有應急的藥,我幫你看看。”
我爲難的左右看了看,怪自己剛纔想岑辭的事情走得太着急了。
實在沒辦法,只能讓白景揹我了。
白景毫不費力的將我背了起來,他還能一邊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把車停到門口來。
真的沒看出來,看上去斯文的男人,力氣居然這麼大。
走到門口的時候,司機還沒到,白景只能揹着我站在門口。
“江經理,你抓緊一點沒關係,等一下車就來了。”
可能是我不好意思,所以直接捏了一下白景的肩頭的衣服,這樣兩個人都使不上力,而且還很浪費體力。
我看白景汗都出來了,便雙手搭在他肩頭,“你放我下來吧,我能站一會兒。”
“江經理,我沒事……”他側首對着我一笑。
剛說完話,門口就停下了一輛車,可惜不是我的車,而是岑辭的車。
岑辭搖下車窗看着我,臉上的傷痕還很明顯,他蹙眉看着我。
我也怔怔的盯着他,沒想到裏面還坐了一個許如塵。
許如塵笑着挽住了岑辭,“是你啊,這麼快又找了別的男人了?”
我抿脣,也笑了一下,“及不上你的速度。”
我看岑辭也沒有說什麼,心裏更加的氣憤,拍了拍白景的肩頭,讓白景去別的地方。
“去哪兒?”岑辭喊住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轉首對着車裏的兩個冷笑一聲,“你們管不着。”
好不容易等到車,一上車我就渾身僵硬。
白景替我找到了藥,看他細心的樣子,我盯着座位上的邀請函。
“白景,你有正式一點的西裝嗎?”
“什麼?”白景擡頭迷惑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