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牽着抒恩突然走了過來。
我這纔想起來岑辭是趙氏的人,既然趙先生沒來,那岑辭來參加自己公司高層的訂婚宴也是自然的。
但是岑辭的模樣卻一點喜氣都沒有。
傑西卡上前想要討好岑辭,卻只走了兩步就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
岑辭冷眸掃了一眼傑西卡,“誰整過容?”
傑西卡神色一頓,漂亮的臉蛋也有些扭曲,扭捏的看向我,然後用手指了指我。
“岑先生,這位是寧,我聽說她兩年多前出車禍整容的,不過,我只聽說車禍毀容,沒想到車禍還能整容這麼漂亮,那豈不是都學她了?”
傑西卡冷嘲熱諷的看着我。
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的看着我。
我並沒有覺得不自在,我並不是自願整容的,只是沒辦法而已。
而且我沒有毀容是我最慶幸的事情之一,我要是再去管別人的想法,那豈不是太累了?
我對着傑西卡大方的笑了笑,“謝謝你誇我漂亮。”
傑西卡卻沒有一點誇我的意思,咬了咬脣。
我對周圍的人也變現的很自然,只有韓逸摟過我在我耳邊輕輕低語。
“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吧。”
“嗯。”我點頭。
反正我只是爲了公司的面子,來送個禮物,其餘的事情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我低頭對着抒恩揮揮手,然後跟着韓逸準備離開。
“去哪兒?”岑辭冷聲道,淡漠的語調讓人肅然。
韓逸停步,呼吸略微混亂。
我察覺到了韓逸的異樣,不明的看着韓逸。
韓逸站在原地不說話,將我的肩頭緊緊的摟着。
“爲什麼出車禍?”岑辭走近我和韓逸。
我皺眉的看着咄咄逼人的岑辭。
“岑先生,你很奇怪,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回答道。
“夫妻?”岑辭聲音一冷,目光鋒利的掃向韓逸。
我還沒反駁岑辭,岑辭就擡手將韓逸一拳打在了地上。
“你給我說!”
“說什麼?”韓逸不反抗,擦了擦嘴角,“岑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幹什麼!”我衝上去推開了岑辭,將韓逸扶了起來,然後將韓逸擋在了身後,“岑先生,不管你因爲什麼打我丈夫,但是請你注意一下身份。”
岑辭眼中猩紅一片,迷霧一樣層層遮住了他的目光。
我心裏被紮了一下,但是現在的狀況不允許我再想別的事情,我立即轉身查看韓逸的傷勢。
“你沒事吧?”我詢問着。
韓逸搖頭,“沒事,我們離開這裏。”
我扶着韓逸離開。
岑辭卻憤怒道,“不許走!”
我回頭看了岑辭一眼,眼眶不由得發酸,隨即便轉過身,扶着韓逸離開了。
回到了家裏,我立即找了要給韓逸嘴角消毒了一下。
“你爲什麼不躲?”我詢問韓逸。
韓逸搖搖頭,“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麼了?”我擦了擦他的嘴角,不由得下手重了一些。
韓逸嘶的一聲,皺起了眉頭。
我戳了戳他的腦袋,“活該你疼。”
我知道韓逸有事情瞞着我,我也知道即便是我現在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韓逸握住了我的手,摸了摸上面的戒指。
我見狀立即解釋道,“抱歉,我只是覺得這個戒指比較搭我的衣服,反正都是你送的,咱們也不計較了。”
韓逸不說話,怔怔的看着我。
良久之後,韓逸無力道,“冥冥之中總有安排的,江寧,你能別走嗎?”
“我走哪兒去?這裏是我家呀。”
“對,這裏是我們的家。”韓逸用力的將我樓進了的懷裏。
小韓詞也被保姆抱了出來,我將小韓詞塞進了韓逸的懷裏。
“看爸爸被人打了。”我嘲笑似的逗了逗小韓詞。
韓逸抱住孩子,也忍不住的逗了兩下。
小韓詞對着韓逸笑了笑,然後乖巧的靠着韓逸。
韓逸另一隻手繼續摟着我,“有你們就夠了。”
“說什麼傻話呢?”我推了他一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晚上的時候,韓逸還是沒有回主臥睡。
我以爲是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需要自己的空間。
我也沒有多問韓逸。
第二天早上,我和韓逸像以前一樣,各自去上班,完全當昨天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樣。
我走出門,保姆抱着孩子走出來,我親了親孩子。
韓逸也親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詫異了一下。
平時他沒有這麼黏膩了。
不過看他期待的樣子,我也湊近他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路上小心。”
“放心。”韓逸順了一下我的頭髮才上了車。
我也上了司機的車。
路上的時候看了一下麗薩傳來的文件。
麗薩還特意打了電話來,“江小姐,傑西卡又來了,好像還挺生氣的。”
能不生氣嗎?
昨天因爲我,她的訂婚宴差點搞砸了。
“先招待她一下,剩下的事情我去了再說。”
“好的,江小姐。”
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傑西卡,我現在唯一擔心是突然冒出來的岑辭。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注意力從文件上,完全轉移到了岑辭身上。
想得越多,我就越好奇。
車子晃了一下,我看了看前面的司機。
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江小姐,後面又是那輛車,我讓他走,他也不走,開這麼好的車,總不至於要敲詐我們吧?”
我立即回頭看了過去,我記得那個車牌號,沒想到真的是。
“靠邊停車。”我指揮到。
司機將車停下後,我立即下了車,就差撩袖子跑上去幹一場。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敲打車窗。
司機放下車窗指了指後面,表現的很無奈。
我上次沒看到車主,這次應該能看個夠,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無聊!
當車窗放下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岑辭。
“你?”
“上車。”岑辭毫不拖泥帶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