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岑辭離開情趣店後,上了車,蔣鴿就看我手裏拿了一個盒子。
“什麼東西?”
我搖搖頭,“沒,沒什麼,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你們倆不會還沒玩盡興吧?又買了?”蔣鴿瞪大眼睛看着我和岑辭。
最後蔣鴿的目光盯着岑辭,笑了笑。
“岑辭,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悶騷的,背地裏原來喜歡這樣的調調,你悠着點,如塵還懷着孕呢。”
我聽了蔣鴿的話,立即捂住臉,真的是被凌零給害死了。
岑辭黑着半張臉,冷笑一聲,“羨慕嗎?羨慕自己去買。”
我推了推岑辭,他怎麼也不否認一下?
在蔣鴿專注開車的時候,岑辭還認真的把女店員送給我們的盒子拆了。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但是當岑辭把東西拿出來仔細打量的時候,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一個項圈,還帶着細細的鐵鏈子。
“收,收起來吧。”我小聲對岑辭說道。
岑辭卻盯着這個項圈若有所思,然後他轉首看着我,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立即捂住自己的脖子,想也別想。
“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亂跑。”岑辭低聲道。
我用力搖頭,表示再也不敢了。
回到公司樓下,蔣鴿讓我和岑辭先下車。
“我去停車,順便叫人去機場把岑辭的車取回來,你們倆先上去吧。”
我用岑辭的外套包着項圈盒子,像是燙手山芋一樣塞進岑辭懷裏,
岑辭淡淡一笑。
我們倆還沒進入大廈的時候,就聽到了車子摁下喇叭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看到鄭之霜的車停靠在監控之外的地方。
我和岑辭互相看了看,然後左右確定沒有別人,才上了鄭之霜的車。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辦成了,我們去酒店一趟,馮依瑤也在那裏。”
“凌零按照我說的做了?馮依瑤什麼反應?”我詢問道。
鄭之霜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馮依瑤很緊張,今天季白找她詢問和曹總合約的事情,她避而不談,然後就從公司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相信很快季白就會收到岑辭和曹總簽約的消息,到時候馮依瑤的事情也藏不住,我們要想個辦法讓凌零全身而退。”我看了看岑辭。
岑辭也點了點頭。
到了酒店,鄭之霜直接帶着我和岑辭去了凌零隔壁的房間。
“我把凌零和馮依瑤在一起的畫面做了一點處理之後寄給了凌零,然後凌零找了馮依瑤,馮依瑤現在肯定在想是誰做的這件事。”
“只要馮依瑤不懷疑凌零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隔壁談什麼。”我擔憂的盯着面前的一堵牆。
原本這件事只是爲了讓季白和馮依瑤爲難岑辭的計劃落空,沒想到事情順利到此刻卻出了岔子。
轉機的曹總想趁早的和季白解釋清楚,一下飛機就給季白親自打了一個電話。
季白接到電話後,自然知道了凌零是假的。
季白直接從公司來了酒店,甚至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我透過貓眼詫異的看着季白輕而易舉的走進隔壁房間,不明白的看了看岑辭。
岑辭則看向鄭之霜。
“是你?”岑辭冷冷問道。
鄭之霜歉意的點頭,“是我,我告訴樓下的前臺如果季白來就把房卡交給他,我已經對凌零解釋過了,雙倍給了凌零錢,他願意幫我,我真的不想再被馮依瑤壓制了。”
我能明白鄭之霜想要扳倒馮依瑤的心情,但是這樣也太操之過急了,甚至可能殃及到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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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看季白衝進去後就沒了聲音,季白不會對凌零動粗了吧?
季白臉鄭之霜都狠得下心打,凌零應該也不在話下。
這個時候鄭之霜的手機響了,顯示是凌零打過來的。
鄭之霜立即摁下了通話鍵,我剛想問凌零話,岑辭就捂住了我的嘴對着我搖搖頭。
我只能靜靜的聽着手機傳來的聲音。
顯然是某種硬物碰撞的聲音,像是鋼鏰撞擊的聲音。
凌零應該是打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裏。
“你到底是誰?”季白的質問聲。
我立即替凌零捏了一把汗。
凌零倒是不慌不忙的,“我是同城快遞啊,兼職整人,我現在的工作就受了這位馮依瑤小姐的委託,扮演一個什麼挺厲害老總的祕書,糊弄她的上司吧。”
聽聞,我都佩服凌零的鎮定。
凌零還真的是老江湖,一句話就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馮依瑤身上。
馮依瑤急切的解釋着,“你說什麼?你是假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馮小姐,我們之前不是玩的挺好的,你別翻臉不認人啊,我是不知道你和你上司什麼仇怨,但是這件事你必須認啊,我還有視頻爲證,現在咱們倆被勒索了,你就不認了是不是?休想!”
凌零的聲音三分發狠,七分真情實意,一時間就連我連都分辨不出來凌零是不是和馮依瑤串通了。
那季白肯定也會被弄暈。
“馮依瑤!這些年,我對你夠好了吧?你知不知道合作對我來說多重要?你居然……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季白憤怒的聲音衝出了手機。
馮依瑤立即帶着幾分懇求之意,“季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怎麼可能做這件事?”
“怎麼不可能?咱們倆一起嗨的視頻我還有,還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你都忘記了?”凌零繼續添油加醋。
隨即便傳來馮依瑤警告的聲音,“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你休想讓我來承擔的你的過錯。”凌零一口咬定整件事就是馮依瑤的主意。
馮依瑤氣得喘氣,就連我在手機這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馮依瑤,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季白再一次質問馮依瑤。
凌零搶先道,“還不是爲了那個什麼岑總,她還讓我去捉弄岑總,這樣好讓岑總回頭求她,但是她不知道人家那個什麼大人物自己找了岑總,今天她這不是來那我開罪了?”
我驚愕的看向鄭之霜,無聲的動了動嘴。
詢問鄭之霜道,“這些話是你教他說的?”
鄭之霜搖頭。
我不得不佩服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的凌零,居然能三言兩語的說到重點。
雖然季白不喜歡岑辭,但是季白作爲一個男人,心裏是沒辦法自己的事業被人這樣愚弄,尤其是最後還輸給了岑辭。
啪的一聲,從手機裏清楚的傳遞了出來。
我看了看鄭之霜,鄭之霜整張臉都凝重了起來。
“季白!季白!”
“馮依瑤,我問你,是不是你給我下毒的?醫院證明都在那,你可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這次下毒,季白已經有點懷疑馮依瑤了。
馮依瑤哀聲道,“季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們不是說好了拆開岑辭和許如塵,你追求許如塵,我留在岑辭身邊嗎?我怎麼可能害你?”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說真話了,你暫時回去休息,不用來上班了。”季白冷漠的開口。
“季白!季白!”馮依瑤大聲的呼喚着季白。
我和鄭之霜清楚聽到季白摔門離開的聲音。
鄭之霜並沒有覺得開心,反而眼中閃過淚花,苦澀的笑着,悲傷遠遠大過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