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視頻就放完了,岑辭起身扶着我坐下,我手腳發涼,渾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着。
如果沈清的話是真的,那麼箱子裏一定裝的是鄭之霜。
正說話的時候,蔣鴿帶着韓逸走了進來。
我看到韓逸才想起來是我自己叫他來的。
岑辭對着韓逸點點頭,然後把視頻裏的事情告訴了韓逸和蔣鴿。
蔣鴿聽了撓了撓頭,和我一樣不太敢相信這件事。
“這麼女人已經肆無忌憚到這個地步了嗎?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蔣鴿!你被嚇如塵。”岑辭對着蔣鴿說道。
蔣鴿趕忙安慰我,“如塵,我亂說的,馮依瑤不可能有這麼大本事藏屍,哦,不,我不說話了。”
韓逸看了我一眼,平靜道,“我剛纔去監控室查監控了,並沒查到馮依瑤出入大廈的視頻,也就是說馮依瑤也不知道把箱子帶到哪裏去了。”
箱子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如果鄭之霜沒有死,馮依瑤帶走鄭之霜一定有什麼原因吧?”韓逸說着便看向了我。
馮依瑤的主要目的就是我,所以她抓走鄭之霜很可能也是爲了我。
我神色凝重掃了面前的三個男人,他們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注意在了我的身上,只是不說破而已。
“要報警嗎?”我詢問道。
“用什麼報?這段錄像什麼也沒辦法證明,就連失蹤都還要等一天之後。”蔣鴿直接潑了一盆冷水,“而且要是鄭之霜沒事,我們報警了,就怕狗急跳牆。”
岑辭握緊了我的手,“你最近跟緊我。”
我點點頭讓岑辭放寬了心。
岑辭也許諾我,“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想辦法救出鄭之霜,馮依瑤現在不敢讓她死。”
我知道岑辭是在安慰我,所以我也沒有點破。
我盯着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心都揪在了一起。
心裏祈禱着鄭之霜千萬不要出事。
臨近下班的時候,季白像是坐不住了,直接從樓上下來找我和岑辭。
季白皺眉道,“你們把鄭之霜藏在哪裏了?”
“季總,你既然這麼關心她,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差?”
我替鄭之霜不值得。
季白想了想道,“鄭之霜欠我東西,她還不能走。”
“季總,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的話,你會得到什麼?”我不由得詢問季白。
季白不說話。
我繼續道,“我不會喜歡你,我也不是馮依玥,而且馮依玥也不喜歡你。”
我說的很直白,是希望季白能清醒一點。
但是我失望了,季白和馮依瑤長期在一起,都有些病態了,好像心裏就認定馮依玥一個。
“不用你提醒我!難道你還要順便提醒我,我是岑辭的手下敗將嗎?”季白糾結怨恨的看着岑辭。
我覺得這纔是季白最難以接受的地方,他曾經的學業,如今的事業,都不如岑辭,就連喜歡的人喜歡的也是岑辭。
“你明明……”
“好了,季總我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人,我相信你自己會查的。”岑辭不想和季白多費話。
季白氣沖沖的離開後,我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
我打開手機發現是馮依瑤發給我的消息。
“季白去你那裏了?找鄭之霜?”
我還沒回復消息,馮依瑤的消息又來了。
“許如塵,你如果想知道鄭之霜在哪裏,就不許報警,也不許告訴岑辭和季白,或者說任何人,你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話,不然的話……”
我的手指停頓在半空中,一個字也發送不出去。
岑辭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異樣,坐在了我身側,“怎麼了?”
我捏緊了手機,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裏,“沒事。”
等岑辭不注意的時候,我才發送了消息給馮依瑤。
“我要看看鄭之霜,確定她沒有事情。”
馮依瑤只發了一張照片,讓我看清楚了照片上的鄭之霜虛弱的樣子。
我心驚膽戰的將照片偷偷看了三遍,打電話給馮依瑤,馮依瑤也不接電話。
我只能膽戰心驚的給馮依瑤發消息,“你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等我消息,記住了只能你一個人來!!!”馮依瑤特意發了好幾個感嘆號,讓我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好。”
因爲馮依瑤的手裏捏着鄭之霜的命,我只能妥協。
這一天我過得都渾渾噩噩的,有幾次都想告訴岑辭,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可是我也不能這麼冒險,不然的話單憑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救鄭之霜。
我想了很久纔想到了一個辦法。
傍晚下班後,我收到了馮依瑤的短信。
“今天晚上十一點,我給你的照片,你應該能猜到我在哪裏,你要是猜不到那就只能怪鄭之霜命不好了。”
沒想到馮依瑤居然還給我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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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爲了不讓人發現,我只能在岑辭的水杯裏下了一點安眠藥,分量不多。
然後我在他的水杯下面壓了一張紙,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馮依瑤發送來關於鄭之霜的照片。
照片拍的很暗,所以根本就不能分辨什麼。
但是馮依瑤卻說照片上能看出端倪來。
難道不是照片本身而是時間?
馮依瑤當時問我季白是不是來找鄭之霜了,那說明馮依瑤她就在大廈裏,她又能應我要求拍鄭之霜的照片。
如果不是她提前拍好的,那就是鄭之霜根本還在大廈裏。
而韓逸也說去查監控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馮依瑤出入大廈的視頻,那就只能說明馮依瑤並沒有帶鄭之霜離開,而是把鄭之霜藏在了大廈某個地方。
我打車到了大廈,撥通了馮依瑤的電話。
“到了?”馮依瑤嘲弄一笑。
“你在哪裏?”
“你到車庫來,我給你留了門。”
馮依瑤的聲音很平靜,反倒是讓我聽了心裏一陣翻滾的難受。
我看了看時間,掐了一下點,然後順着馮依瑤的指示向車庫走去。
我擡頭看了看左右,都有監控在,爲什麼馮依瑤都不害怕?
我走進了車庫,順着樓梯到了倉庫。
一進去我就看到了鄭之霜倒在牀墊上,額頭的傷被隨意的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