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鄭之霜上了救護車,立即打電話給了岑辭,整個人都慌得打電話都在發抖。
“岑辭,你能不能來醫院?”
“你怎麼了?”岑辭的聲音也尖銳了起來。
“不是我……”
我大致的說了一下狀況,岑辭讓我不要着急,他馬上就會到醫院和我匯合。
打完電話後,我看着鄭之霜蒼白的臉,低頭盯着聊天界面上的季白的名字。
我剛想發信息通知季白的時候,鄭之霜卻醒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咬着牙才說完話。
“不要找他。”
“好,好,你別擔心,我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我安慰鄭之霜道。
鄭之霜其實很害怕,她一隻手緊緊握着我的手,身體也不同程度的在顫抖。
我這是纔看到她緩緩的落下了眼淚,卻沒有一點哭泣的聲音。
鄭之霜這是多能忍的人,才能在這種痛苦下還只是默默的流眼淚?
去了醫院後,醫生幫鄭之霜處理好傷口後,鄭之霜也昏睡了過去。
我打電話給大廈的保安,保安說沒有追到人,但是已經報警了,會把監控記錄交給警察。
這才讓我放心下來。
我坐在鄭之霜的牀邊,看着她的臉,有些不忍,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通知誰。
沒過一會,岑辭便來了。
我一把握緊了岑辭的手,心有餘悸的想要解釋發生的事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彆着急,我來之前看到警察去了,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不會有問題的,應該很快就會抓到人的。”岑辭安慰道。
我點了點頭,等心情平復下來,纔回憶起剛纔發生的一切。
“岑辭,這個人應該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她。”
“你想起什麼了?”岑辭攬過我的肩頭,手在我的手臂上滑動着,像是給我取暖一樣。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依稀只能記得一個人影,結合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她罵我的樣子像是我犯了什麼大錯一樣,可是我很確定這個人我不認識。
我很努力的去回想記憶裏的人,但是都沒有和這個女人聲音相匹配的人。
“岑辭,我長得像誰?”我詢問岑辭。
岑辭放在我肩頭的手一頓,神色明顯的不自然。
“和這個人有關係對吧?”我繼續問道。
岑辭似乎沒有做好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他撇開了臉頰。
而此時聽到風聲的季白闖進了病房。
季白的臉上並不是因爲鄭之霜出事而顯露出的着急,他的目光直視在鄭之霜的臉上和傷口上掃了不到三秒鐘。
隨即他就看着我,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沒事吧?”他着急的詢問我。
我覺得很奇怪,立即避開了季白的目光,轉身躲到了岑辭的身後,“沒事,多虧了鄭小姐救我。”
我探出腦袋觀察着季白,卻對上了季白灼灼的目光,我立即縮了回去。
“我來的時候,警察說已經抓住人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最好是岑辭和我一起去警局會比較妥當。”
季白話裏有話,彷彿只是讓岑辭一個人聽懂的一樣。
我疑惑的看着岑辭,希望他能說一句我能聽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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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岑辭只是看了看我,對我說道,“如塵,你和我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
季白卻笑了,“你倒是不怕她傷心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纔會在這裏自以爲是的笑,我只怕你知道結果後會更難過。”岑辭面無表情的回答季白。
季白收笑,直接走了出去。
我喊住了季白,“季總,你不看看鄭小姐嗎?”
季白皺眉,“她不重要。”
我當時心裏就替鄭之霜不值得,只能讓門外的護士幫忙注意一下。
然後跟着岑辭出了醫院。
去警察局的路上,岑辭一句話都沒有,擰着眉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如此凝重的表情了。
到了警局,季白已經在門外等候,我跟着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在警察的帶領下,看到了被暫時扣押的一個女人。
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看到她側臉的時候,我覺得有三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等我路過一面玻璃的時候,才發現我和那個女人長得有一點點相似。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警察走到了岑辭和季白的面前,詢問道,“人已經抓到了,你們打算私了還是追究責任?”
“不追究。”季白回答的很乾脆。
可是受傷的人是鄭之霜,沒有人能替她做決定。
“等一下,難道不應該詢問一下鄭小姐的意思嗎?畢竟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鄭小姐。”我截斷了季白的話。
季白看着我笑了笑,“我就能替她做決定,她不會反對的。”
莫名我開始討厭眼前的季白,覺得他完全就是在消耗鄭之霜的感情,卻又打心眼裏輕賤鄭之霜。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就連岑辭也贊同季白的話。
“不追究了,你們放了她吧。”岑辭有氣無力道。
“什麼?”我詫異的盯着岑辭。
警察再三確定之後,才把女人從裏面放了出來。
女人一走出房間,立即衝到了岑辭的面前。
在我的喫驚中,女人擡手就扇了岑辭一巴掌,而且岑辭一點反抗都沒有。
我立即擋在了岑辭前面,“你幹什麼?”
女人呵呵一笑,“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說完,女人便再一次揚起手,這下岑辭立即將我護在了身後。
“你幹什麼?”女人見狀越發的生氣,非要伸出手拉扯我。
岑辭立即變得很嚴肅,“她,你不可以動。”
“岑辭!你變了!你難道對她是認真的?”
“是。認真的。”岑辭鄭重的回答,“馮依瑤,我不管你怎麼想的,該說的我早就解釋過了。”
女人突然有些發狂,嚇得岑辭不得不護着我往後退。
女人指着我大聲道,“你對她是認真的,那我妹妹算什麼?我妹妹連命都沒了!你卻找個替代品生兒育女?你憑什麼?”
我一怔,明顯察覺到了岑辭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說我是替代品?
我是誰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