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我,我又在驚訝於岑辭的電話。
結果手一抖,咕咚一聲,我的手機掉進了大酒杯裏。
我看着手機忽明忽暗,然後直接黑暗了。
我差點想尖叫出來。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身邊的人也十分的歉意。
我把手機捏了出來,眼前感覺一片黑暗似的。
趙冪居然還笑得出來,“彆着急,你拿我的手機回給岑辭哥。”
“不要,那不是告訴他,我和你在這裏找人聊天?”我咬咬牙。
“如塵,你怎麼就能怕岑辭哥怕成這樣呢?”趙冪拍着桌子笑了出來。
我差點就想脫口而出說,這是天生的了。
甩了甩手裏的手機,只能等娜姐那裏趕緊解釋,讓我離開這裏了。
趙冪湊過來,遞了一杯果酒給我,“你嚐嚐,弄不好身體熱了,感冒就能好了?”
我半信半疑的,昨天岑辭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什麼用也沒有。
我看着桌上也沒有水,就舉杯抿了一口,味道還可以,但是立馬就覺得臉頰發燙,我還是選擇不喝了。
盯着角落裏的林天和娜姐,兩個人都抱作一團了,林天這時猥瑣的表情,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有點看不下去,坐在位置上又被左右夾攻,動彈不得。
趙冪的手機突然吵鬧了起來,趙冪指了指上面的名字,是蘇遇。
趙冪臉色立即變好了,直接在我面前接通了。
“幹嘛?”明明就在等電話,還要裝得若無其事,模樣真好玩。
我輕笑一聲,再看向趙冪的時候,卻發現趙冪臉色已經煞白一片,剛纔喝了酒的紅暈消退的半點不剩。
我輕聲詢問,“怎,怎麼了?”
趙冪聽着電話,卻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如塵,救救我,我不要被岑辭哥打死!”
“啊?”我有點不明白,“岑辭怎麼會和蘇遇在一起?”
“蘇遇回來了,他們倆一起找過來了,蘇遇說岑辭哥要掐死我,我是他可愛的妹妹,他怎麼下得去手?”趙冪摸了摸脖子。
趙冪左右看了看陪着我們的男人,“我這手也沒摸,就說了幾句話,罪不至死吧?”
我一聽岑辭要來,表情比趙冪還着急,立即站了起來,恨不得從桌子上爬出去趕緊跑。
而不遠處的娜姐似乎已經辦妥當了,踩着輕盈的步子走大了過來。
“搞定了,視頻和語音我全發趙冪手機上,這小子可透露了不少,一定有用。”
趙冪來不及自己檢查,抓着我就起身,“那我們先走了。”
“怎麼不多玩一會兒?待會兒還有猛男跳脫衣舞,不想看了?調劑一下生活呀。”
猛男?脫衣舞?
我詫異的看着趙冪,她還這麼玩過?
“下次吧。”趙冪不好推辭,找了一個藉口,就想着趕緊溜。
“別下次,就這次。”
突然插進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驚得我和趙冪差點暈過去。
來這麼快嗎?
“對啊,我都沒見過猛男跳脫衣舞,蹭趙大小姐的光,讓我看看。”蘇遇雙手插袋站在岑辭的身邊。
兩個人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我本能的看向林天的方向,發現林天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被幾個女人圍着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根本沒注意這裏。
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這裏的空氣開始稀薄起來,這麼灰暗的燈光下,我都能察覺到岑辭眼底的火光。
娜姐意識到不對勁,把坐在位置上的三個男人趕走了。
我和趙冪手拉着手,四處張望着,就想找一個逃生口保命去。
但是岑辭和蘇遇已經走了過來,壓着我們倆人的肩坐了下來。
娜姐笑嘻嘻的去準備猛男舞了。
我真的不想看。
趙冪已經捂臉低頭了,“給我一分鐘無干擾陳述可以嗎?”
“駁回。”蘇遇看桌上還有酒,喝了一杯,“挺愜意,還想陳述什麼?”
我看了看岑辭,“我……”
“閉嘴。”岑辭冷着一張臉。
我和趙冪的這個位置雖然不顯眼,但是絕對是看舞臺的最佳位置之一。
所以當五個傳說中的外國猛男上臺的時候,我立即低下了頭。
求生欲第一次這麼強烈,不能看,不能看,看了會死的。
臺下一片口哨聲,舞臺上跳得十分的妖嬈歡騰,衣裳是說撕就撕,眼角瞄了一眼就看到這麼勁爆的畫面,對我衝擊有點大。
趙冪打了個酒嗝,眼睛睜大。
蘇遇笑眯眯問道,“好看嗎?”
“不好看,不好看,哪有你好看。”趙冪討好的轉臉看着蘇遇。
蘇遇臉色總算是好看一點了。
我掙扎了一下,盯着岑辭,“岑辭,你也好看的。”
“沒用了。”岑辭依舊冷冷的,宛若冰山,靠不近。
我哭喪着臉
,伸手想拉岑辭的手,被他避開了。
突然大廳裏更加的歡鬧,我擡頭看了一眼,臉頰立即滾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真的是脫衣舞,雖然沒脫光。
岑辭危險的看着我,“還看?”
我立即怯怯的收回目光,我不是想看,只是被嚇到了。
接下去就是趙冪不停的解釋聲,最後她自己都越說越亂了,這事變成了我和她的錯了。
“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帶如塵出來玩。”
“不是,不是,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我連忙解釋。
說到正事,趙冪立即想起了娜姐發過來的東西,給我和岑辭看了一遍。
岑辭接過趙冪的電話,將東西全部轉發到了自己手機上,然後發信息又對魏雨說了什麼。
接着臺上的表演總算是結束了,我和趙冪同時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半條命都被人掐走了。
我們四個人從酒吧出來就分開走了。
我一上車,就儘量擺出討好的模樣看着岑辭。
但是岑辭的臉上寫着,請別靠近我。
“岑辭,你生氣了?”
“不該氣嗎?你質疑我?”岑辭開車着,神色嚴肅。
“我沒有質疑你,我質疑你什麼了?”我側過身體鄭重的看着岑辭。
“身爲妻子,來酒吧看猛男表演,不是質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