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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他爲什麼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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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如雄被人送到了醫院搶救了過來,但是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岑如雄這一病,最擔心的莫過於兩個人,我媽媽和方瑜。

    媽媽是擔心岑如雄真的給方瑜了留了財產。

    而方瑜和媽媽的想法也相似,怕我拿走了一切。

    醫生臨走的時候,叮囑道,“不要刺激病人了。”

    方瑜哭哭啼啼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但是等醫生一走,方瑜的目光便落到了我的身上,她似乎在試探我,又似乎想說什麼。

    我望了望身邊的岑辭,低語道,“我出去一下。”

    岑辭立即皺起了眉頭,挺拔的身形也微微側身面向我。

    但是岑辭並沒有阻止我,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小心。

    我假裝自己去洗手間,方瑜也跟了出來,而媽媽一門心思都在岑如雄身上,根本沒有看到我和方瑜離開病房。

    我在洗手間特意左右檢查了一下有沒有人,纔等着方瑜進來。

    方瑜迫不及待的將我拉進其中的隔間,壓着嗓子,悶悶道,“老岑現在身體不好,你到底想怎麼做?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回岑家,可是你媽媽太難纏了!”

    方瑜越說越氣,雙手搓了搓,臉色都暗了幾個度,完全看不出她剛纔在我媽媽面前還意氣風發的。

    我暗忖,眼下的確是需要辦法讓岑如雄對媽媽沒有那麼信任。

    方瑜氣惱的開口,“你媽媽和大姨一家子完全是土匪,日夜都來鬧,非要把我攆出去不可,要不是我還有點面子,老岑不敢這麼做,我八成都去睡大街了。”

    我擔心方瑜會沉不住氣,所以立即安撫她一句,“你放心,我不會要岑家任何東西,這些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方瑜半信半疑,身心不寧的,“許如塵,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騙你?沒必要,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而且除了我,現在你還能相信誰?”我反問方瑜。

    方瑜臉色一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盯着方瑜的臉色,用更低的聲音交代她,“我會約我媽媽出去,你記得拍照,給岑如雄看,該怎麼說話,你應該比我懂。”

    方瑜瞬間臉上就有了光彩,用力的點點頭。

    當我和方瑜交談結束,準備離開的時候,洗手間門口突然響起了咚咚的高跟鞋聲音。

    我立即捂住方瑜將要開口的嘴,讓她別說話。

    “許如塵!你在不在這裏?”是媽媽的聲音。

    媽媽的高跟鞋漸漸靠近,讓我和方瑜都屏住了呼吸,我一時間沒了辦法,只能拉着方瑜往裏面縮了縮。

    方瑜比我還要害怕,她孤注一擲的把所有籌碼都放在了我身上,如果在這裏被媽媽發現了,她肯定沒辦法對岑如雄交代。

    我和方瑜兩個人明顯的做賊心虛,兩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身體嵌進這牆裏,將自己隱藏起來。

    對於媽媽的恐懼,我根本就遮掩不起來。

    嘭的一聲,像是誰用力推開了隔間的門。

    媽媽尖聲道,“許如塵?”

    陰冷的洗手間,加上媽媽的聲音透出的尖細,總有一種灰暗鬼片的感覺。

    方瑜略微掙扎,指着外面,

    眼眸都凸了出來。

    我依舊捂着她的嘴,示意她別亂動。

    媽媽的身影在門外晃動着,讓我的嘴裏乾巴巴的,吞嚥都發疼。

    就在此時,外面又響起一道聲音。

    “如塵,你在這裏嗎?岑如雄醒了。”是岑辭的聲音。

    媽媽一聽岑如雄醒了,轉身就跑了出來,還有她和岑辭的對話聲。

    “他醒了?他醒了你找許如塵幹什麼?”

    岑辭調子發冷,“與你無關。”

    隨後,洗手間門外便沒有別的聲音了。

    我和方瑜立即走了出來,兩人互看了一眼,立即一前一後的離開這裏。

    方瑜知道了岑如雄醒了,急急忙忙的要去噓寒問暖,所以我刻意先去了別的地方。

    站在電梯口的販賣機前,隨便點了兩瓶水。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機器跟我作對似的,水怎麼也不出來,惱得我拍了幾下。

    身後伸出一隻手,替我摁了兩遍按鈕。

    兩瓶水從裏面掉了出來,我微微嘆氣,遞出一瓶水給身後的人。

    “岑辭。”我無力的喊了他一聲。

    “嗯。”岑辭應了一聲,然後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接下去要說的話。

    我喝了一口水,想要用冷水澆滅心裏的火氣,但是一開口,我還是說了最重的話,“他,他怎麼還不死呢?”

    岑如雄要是死了,或許事情能過去的更快一些。

    岑辭並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走到窗邊,拉開窗戶。

    外面的風吹散了他額前的頭髮,吹得他雙眸微微眯着,吹得他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清清冷冷快要凍住了一樣。

    可是這沾了暖陽的清風,明明那麼溫和,那麼舒爽,卻還是吹不散心頭的陰霾。

    在我面前岑辭幾乎不抽菸,但是他此刻顯得有些煩悶,從口袋裏摸出了煙,在我面前點燃了。

    “對,爲什麼他還不死?”岑辭苦笑一聲,垂下頭。

    細碎的劉海也隨之垂下擋住了他的目光,那雙淺淡的雙眸蒙上了一層灰,怎麼也看不真切。

    我有些擔心岑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從菸草味中尋找着他的氣息,然後慢慢靠近,直到將他完全摟緊。

    即便是貼得這麼近,我還是覺得岑辭有心事,隱隱約約,但是真的要說清楚,卻又解釋不出來。

    我們兩個人此刻的心情都被病牀上躺着的岑如雄牽動着。

    片刻平靜之後,岑辭貼着我的頭髮聞了一下,我能感覺到他隨之的放鬆,手掌也從我的頭頂滑落至腰間。

    我們都在安慰着對方。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病房處傳來的爭吵聲,聽着媽媽和方瑜的聲音,讓我和岑辭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心裏又不停的在問自己,爲什麼岑如雄還不死呢?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糾纏多久?

    岑辭拉着我走向病房,遠遠就看到病房裏有東西扔出來,其中還伴隨着媽媽罵爹罵孃的聲音。

    媽媽的性子並沒有隨着年紀的增長而變得穩重,依舊那麼不顧及別人,也依舊那麼蠻不講理,甚至……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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