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楚盈的爆料,讓我蹭了一把熱度。
岑辭說這樣做,有好有壞。
好處就是隨處有人盯着我,不會有人膽大妄爲的對我下手。
壞處也是因爲隨處有人盯着,不自在。
利弊就看自己如何看待了。
不過我的粉絲倒是越來越多,好的壞的都有,反正人是真的有點出名的感覺。
衆多的毒粉中,還有很多人欣賞我唱歌,轉發了我唱歌的錄音和視頻。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名,但是看到別人說我唱歌好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盯着稱讚的一句話看許久。
人之常情,我的人生中,只有一件事和好這個字有關,就是唱歌。
但是當這些讚美聲被一句一句讓人難堪的字眼覆蓋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爲之輕輕的顫抖着。
各種說我的人都有,而且這些字眼都曾經出現在我媽媽身上過。
作爲一個小三,媽媽就是頂着這些髒話過來的,頓時讓我不由得在想,如果當初那些人對她寬容一點,或許媽媽也不會瘋瘋癲癲非要爭名分,爭面子。
但是細細一想,媽媽變成後來的樣子又像是必然的。
“看什麼呢?都出神了。”岑辭的聲音從辦公桌那頭飄了過來。
我立即回神將手機收好,“沒事,就是看到有人點評我唱歌的歌,有點小竊喜。”
其實那些流言岑辭都知道,但是我還是不想讓他再分神爲我擔憂。
我和宋一一直都在聊着天,宋一發了幾個新聞給我看,應該是魏雨在操控的新聞稿。
上面有我和岑辭的照片,不過很模糊,我將手機貼着眼睛努力分辨着,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我擡頭看了看岑辭。
岑辭快速的簽完名字,合上了最後一本文件,推上眼鏡,捏了捏兩眼間。
“來。”岑辭對着我招了招手。
我起身走了過去,岑辭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從抽屜裏抽出了一疊宣傳冊。
“這是什麼?”我翻了一下冊子。
各種名府,各種小區。
“那裏應該不能住了,反正回憶也回來了,也不用懷舊,你選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岑辭指了指上面的房子。
回憶?
我指了指自己,“你住在那裏是因爲我?”
“不然呢?”岑辭直白的承認。
“我以爲是因爲你媽媽。”我從來不敢想岑辭會爲了我留在那棟房子裏。
畢竟我和他的回憶在那裏,不過十幾天罷了,最後還是吵架收尾。
我立即看着桌上的冊子,要是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一定會更加後悔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
房子的位置一家比一家貴,雖然岑辭有這個能力,但是我還真的不敢開口。
“你選吧,你選的我就喜歡。”我最後把冊子給了岑辭。
岑辭從裏面選了一個很熟悉的小區,趙冪家的小區。
“就這個吧。隱蔽性比較好,聽說趙冪最近要回來,你會喜歡的。”岑辭從我的角度做了決定。
其實這麼多房子中,也有比這個房子更適合我們的,但是我知道岑辭選擇這裏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你是不是覺得住趙冪家近一點,好有個照應,你還是怕我和抒恩出事,你總這樣一個考慮周全,也不肯說出來,萬一別人都不理解你怎麼辦?”
說着,我伸手扣住了岑辭的五指,不論是年少的他還是如今成熟的男人,他不喜話多解釋,即便是恨他,他依舊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求迴應。
現在回想起來,曾經成長中,其實岑辭對我也有過溫柔的一面。
我朝着他一笑,“那咱們就住在這裏。”
岑辭沉默的隱笑,讓自己看上去足以獨當一面,不喜不悲。
我拿着手機指着上面的照片,“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就是公司地下車庫,叫蔣鴿隨便拍兩張就行了,越是模糊可信度越是高,然後一點一點把我們兩人的事情放在明處來。”岑辭語氣略微着急,恨不得立即公諸於世。
察覺手指收緊,我盯着兩人交握的手,手心暖意繾綣,不禁讓我和岑辭的頭抵在了一起。
只是快要靠近的時候,門口突然有了動靜。
門外的人在不敲門的狀況下,直接推門進入,我驚慌失措的起身,差點沒有站穩又坐回了岑辭的身上。
看着來人,我立即變得無比的端正,吸氣開口道,“老,老夫人。”
我沒有想到趙老夫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剛纔的一幕她一定是看到了,不然臉上也不會出現如此不滿的情緒。
岑辭擋在了我面前,遮住了羞紅臉頰的我。
我站在他身後,擡手拉住了他的衣襬,示意他一定要小心說話。
趙老夫人對着門外開口,“進來吧,你不是想來找岑辭?”
聽聞,我探出腦袋,看到了杜清雅紅着眼眶走了進來。
杜清雅擦了擦眼淚,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和岑辭。
我纔想起,岑辭曾經交代樓下的保安,杜清雅不能進入這棟大樓。
一定是楚盈和柯宇相繼出事沒法幫她了,所以她只能又去求趙老夫人。
這才讓趙老夫人把她帶進了公司。
岑辭面對杜清雅如此三番兩次的挑釁,當即撥通了魏雨的電話,“魏助理,你讓司機送你到藍天大廈來,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全部帶來。”
杜清雅一聽便慌慌張張的,半跪在趙老夫人的輪椅旁邊,“外婆,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早就瞞着我搞在一起了,他們是在逼我。”
我看着杜清雅顛倒黑白,渾身不自在,“是我逼你找人對付我的嗎?別把自己真的太當回事了。”
杜清雅幽幽的望着我,抽抽噎噎的又是那一套。
不僅是岑辭覺得厭煩,就連我都覺得她讓人很煩,有種無論說什麼都是死衚衕的感覺。
這完全是因爲杜清雅聽不進任何反對她的話,在她的概念裏,每個人都應該順着她。
杜清雅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覺得還會有人相信你嗎?”我直接接了她的話,說得她臉色發白。
杜清雅只能依仗着趙老夫人的威力,繼續硬撐着。
但是難得的是,我說了這麼多不利於杜清雅的話,趙老夫人竟然沒有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