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包裝好東西后放進了宋一的手裏,對宋一無比的恭敬。
宋一坐下後,我就問她,“你想去打耳洞?”
“不是,難道你沒聽說趙老夫人要辦壽宴的事情?帖子蔣鴿也收到了,總歸是要送禮的,太輕的送不出手,這筆錢雖然我不樂意,但是人情還是要做的。”宋一拍拍手裏的盒子。
剛纔的耳環是鑽石和祖母綠的搭配,對於趙老夫人這樣喜歡高雅的人,很適合。
奢華低調。
我不禁又問,“很盛大嗎?”
“問題就在這裏。”宋一低着頭一邊說着話,一邊擺弄着手機,“往年老夫人也就是請幾個人熱鬧一下,今年突然大辦特辦的,總覺得在醞釀什麼一樣。”
我點點頭,看了看時間,距離我和楚盈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看來楚盈是打算擺個架子了。
宋一說完後將手機遞給了我,我看到上面是一個男人的正照。
“你不會連和自己簽約的人都不記得吧?”宋一指着照片上的人。
“認識,叫韓建,是柯宇組樂隊的時候認識的朋友,現在是平臺的高層,我和他不怎麼熟,你怎麼問他?”
盯着照片上的男人,很普通,不過雙眼透着精明,和柯宇見過一回,不怎麼喜歡他說話的方式,過於自傲。
“他就是楚盈的金主之一,你不是說在岑辭的辦公室外見過他?”宋一解釋道。
我皺眉,盯着店門外,正好看到了準備推門進來的楚盈。
楚盈穿得很漂亮,白色的毛衣,肉粉外套,光腿穿了一條果凍色皮裙,透着乾淨和俏皮。
畢竟是二十歲的女生,怎麼穿都不會太差。
宋一起身坐到了我旁邊,將位置讓給了楚盈。
楚盈盯着宋一的雙眸不由得眼前一亮,隨即對着宋一一笑。
宋一帥氣的撩了一把頭髮,看着我的目光好像在說,早知道就不去剪頭髮了。
但是楚盈看我的目光卻不太友好,撇撇嘴,“抱歉啊,我做頭髮有點晚了。”
我聽不出一點歉意,也沒管她,直接道,“你找我幹什麼?”
“能幹什麼?我就是沒想到岑總居然會看上你這個老女人。”楚盈嘖一聲,聲音不大不小絲毫沒有禮貌。
我呼吸一頓,握着杯子的手都打顫了。
老女人?
“我的確是老女人,所以不跟幼稚的人爭長短。”我盯着楚盈,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日子雖然過得平淡和溫柔了一些,但是到底還是經歷過風浪的,不是隻長了年紀,腦子還在。
楚盈被說幼稚,有些掛不住臉,不繼續和我鬥嘴,直接道,“你這身邊有個大帥哥,還去勾搭岑總是不是太道德了?你憑什麼和我搶?”
一聽更幼稚,的確像是楚盈這個年紀說出來的大膽言語。
就連一旁的宋一都笑了。
“楚盈,論不道德,我可沒有拉着金主逛奢侈品店的習慣,你有嗎?”我鎮定的看着楚盈。
陡然發現自己對付楚盈這樣的女生還是有把握的。
楚盈臉色一變,咬了咬下脣瓣,眼光中收起了她故作可愛的神色,有些陰險,這樣的眼色很不適合她。
“成,咱們先不計較這些,又不是什麼正室,咱們兩個鬥有什麼意思?能把杜清雅拉下馬纔是本事,你有嗎?”
“你什麼意思?”我聽到杜清雅的名字,便覺得眼前的小女生野心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杜清雅身上。
楚盈還以爲我怕了,立即裝的十分成熟,呵呵一笑,“咱們倆聯手,哪裏還有杜清雅的份?等她掃地出門,咱們再好好算這筆賬不就行了?”
我和宋一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宋一等不及的問道,“你憑什麼覺得你能贏杜清雅?”
楚盈臉上更顯得意,手指繞着新做的頭髮,“就憑岑總是主動找的我呀,畢竟我比你們年輕漂亮,男人嘛,哪個不喜歡?”
我擰眉,宋一卻壓着我不讓我說話。
“我聽說岑總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他還能主動找你?”宋一不相信的問道。
楚盈笑呵呵,“明天你們不就知道了?這話我已經說了,你到底同不同意?你幫我一把,我以後多幫幫你不就成了,你在平臺混得那麼慘,有什麼理由拒絕我?”
“我再想想。”我低聲回答,竟然覺得有點沒底。
“行,你可別想太久了,我一個人也有本事,就是多一個人多一分把握而已。”楚盈說完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起身,“不說了,岑總還約了我晚餐,你記得給我回復就行了。”
楚盈說的輕巧,難掩她的喜悅,原來是要去和岑辭喫飯,難怪還去做了頭髮。
“去哪兒喫?”我看似平靜的問了一句。
“說了,你也只有羨慕的份。”楚盈嬌笑着說了一個餐廳名字。
是挺貴的。
等楚盈一走,宋一就氣得站起來想掀桌子。
“走,咱們去找岑辭問清楚。”宋一急得要發飆。
“等一下。”我有點心慌,腦子裏也一片混沌,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只能重複着,“等一下。”
宋一隻能幹瞪眼。
我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岑辭的電話,嘟嘟兩聲岑辭就接通了,“岑辭,你……你晚上回來喫飯嗎?”
岑辭那頭停頓了一下,“不回來,有點事,回去以後再和你說。”
岑辭匆匆掛了電話。
我的心跟着他的聲音漸漸下沉。
宋一付了咖啡的錢,拽着我就起身,“別怕,不是有我嗎?”
“我不是怕,是擔心。”我語氣還算是平穩,畢竟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不能什麼事情都亂來。
“啊?擔心什麼?”宋一又坐了下來。
“楚盈其實沒必要擔心我,她剛纔的話又是警告又是合作的,明顯是覺得我對她有威脅,爲什麼?”我的理智慢慢回籠。
宋一大眼瞪小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我不想去做“捉姦”戲碼,但是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打算和宋一去看看。
宋一完全是無聊,她自從懷孕了,本職工作又和電腦有關,只能辭了回家養着。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了櫃檯裏的一副袖釦,像是流淌的藍血似的,冷淡中透着矜貴,一看就特別貴,但是耐不住顏色清透漂亮。
我問了一下價格,嚇得嚥了咽口水。
“限量款,老闆走了三個國家纔買回來一副,還是有升值空間的,這種寶石產量少。”店員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