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顧客是上帝,我一直陪着付妮和她的助理到吳先生來才離開。
吳先生連連道謝,“如塵啊,謝謝你,付妮這人其實不壞,就是在大染缸裏脾氣慣壞了。”
吳先生應該還是喜歡這個年輕高瘦的模特小姐的,話裏話外多少含着包容。
付妮撒撒嬌,吳先生就輕輕安撫了一下。
我看兩人的互動,覺得付妮對吳先生有種說不清的依賴。
倒是也沒有想象中抱大腿的感覺。
我讓客房服務員送了一點點心和酒水進房間,當做是酒店的賠禮。
隨後我就離開了,剛進電梯就接到了趙冪的消息。
趙冪發了一個ok的表情。
我就知道杜清雅按照我的計劃去包廂搗亂了。
以葉菲菲的性格,一看吳先生走了,肯定死皮賴臉的黏岑辭身上,要是杜清雅看到了,非要鬧不可。
結果上班第一天,岑辭,岑經理的工作能力還沒顯現出來,招蜂引蝶的本事就展露無遺。
下到員工,上到葉大小姐,沒有一個逃離他的手掌心。
最關鍵是出差還帶着未婚妻,未婚妻還挺能鬧騰的,估計再也沒有人敢去對岑辭芳心暗許了。
說起來,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幫杜清雅掃除下面的情敵呢?
對着電梯的鏡子輕撫一下杏葉銀簪,燈光下竟然這麼好看,連帶着我這個人都多了幾分氣韻。
當我對着鏡子整理的頭髮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還沒看清楚面前的人,就覺得帶進來一陣風。
我被來人逼進了電梯角落,整個人都貼在電梯牆上。
嗅到熟悉的味道,我神經緊繃了起來,岑辭不是應該在包廂嗎?
“好玩嗎?”岑辭猶如清泉的聲音隱忍着一絲怒氣。
我鎮定的從旁邊挪了出去,瘋狂的摁了一下電梯開關,裝傻道,“岑經理,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岑經理?”岑辭聲音微沉,複述我的話。
“工作期間,我是你的助理,自然這麼喊你,岑經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跑了出去。
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酒店大廳,趙冪正在看雜誌。
“怎麼了?誰追你了?”趙冪向我身後張望了一眼。
“沒,就是付妮太難纏了。”我拍拍胸口,拉着趙冪坐下,“你吃了嗎?”
“去員工餐廳喫的,太難吃了,剛纔又點了一份牛排,等會兒應該給我送過來了。”趙冪繼續翻雜誌。
突然,趙冪想到了什麼,用力合上雜誌,指着包廂的方向,憋着笑,“還在吵呢,還好今天沒什麼客人,不然都能把桌子掀了。她們倆上學就是死對頭,現在還是一樣。”
“你不看着點?葉菲菲是害杜清雅的罪魁禍首,免得她又使陰招。”我有些擔心杜清雅不是葉菲菲的對手。
但是一想杜清雅早就變了,現在誰是誰的對手,還說不準。
讓她們吵吧,吵到全度假村都知道纔好。
不過工作不能丟,尤其是吳先生和付妮這場婚禮,我必須做好,才能重新得到岑如雄的信任。
付妮這性格說起來還有點複雜,我知道趙冪肯定比我知道的多,立即詢問趙冪關於付妮的事情。
“付妮到底什麼來頭?”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也是國外秀場比較受歡迎的模特之一,拿了幾個品牌區域代言,往小了說就是快過氣了,這一行本來就是喫青春飯的,通常而言國內的模特結婚就預示着職業生涯的結束,不如國外那些模特灑脫。”
趙冪還特意用手機翻找了付妮的簡介給我看。
付妮家世不是特別好,普通家庭出身,還是單親,從小沒有父親,參加各種比賽出道的,因爲這張臉比較符合西方人的審美所以包裝之後就送到國外去參加各種的走秀,繼而出名的,但是在國內,不是這一行的可能還真的不太認識。
比如我這種不關心任何娛樂消息的人。
吳先生是做外貿的,經常去國外出差,也難怪他們會認識。
“這個付妮以前也交往過很多男人,不過品味很奇特,都是那種年紀比她大許多的,我覺得她可能是因爲單親,有點戀父。”趙冪推測道。
“那她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們這裏還要給她出婚禮方案,前後也就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她和葉菲菲都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想被她找錯。”我雙手握緊,感覺自己前有狼後有虎,異常的煩躁。
“網上的確是有她喜歡的東西,但是這種資料很多是迎合大衆才說的,並不能代表個人喜好,還是要和她當面談。”趙冪收好手機。
酒店的服務員正好端來了牛排,香噴噴的,引得我都有點發饞,這纔想起來剛纔自己什麼都沒喫。
趙冪
問服務員又要了一份刀叉,然後自己把牛排全部切好放在中間,“我吃不了這麼多,我們一起喫。”
在我和趙冪喫東西的時候,葉菲菲和杜清雅從樓上下來。
葉菲菲氣鼓鼓的樣子,連帶着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倒黴,“看什麼看?都不想要飯碗是不是?都給我滾下去!”
在葉菲菲的眼中別人都不是人,跟傭人似的要舔着她。
杜清雅的確是聰明瞭許多,她哭慼慼的受傷模樣和葉菲菲一比較立即讓人同情。
“你們都去忙吧,不用顧着我們。”杜清雅柔柔兩句話,身邊人全向着她了。
趙冪悶頭喫東西,忍不住的咂嘴,“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好了,度假村變煉獄了。真不知道外婆爲什麼非要杜清雅跟着來,純粹添堵。”
“是老夫人讓杜清雅來的?”我說話略急,嘴裏的牛排一口沒咬到,反倒是咬了一下舌頭,疼得我眼淚都冒出來了。
趙冪望了望我,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頓了頓纔開口,“其實我不太想在你面前談岑辭哥,但是以後大家總是要見面,弄得這麼尷尬也不好,如塵,我一直都站在你這一邊,你能不能不要傷害我哥?”
我一愣,放下手裏的刀叉,再也喫不下了,“那就不說岑辭,你放心,我不問的。”
趙冪盯着我有些自責,“你別這麼說,咱們閉口不談纔有鬼,我只是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岑辭哥和你怎麼會有什麼過往呢?岑辭哥看到你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也總是很怕他,我還是不信,我覺得其中一定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