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的到來,引起了錢珊和張曼薇的注意力。
“多少錢。”岑辭看都不看桌上其他幾個女人。
服務生接過岑辭的卡,讓他稍等片刻。
我起身,低語道,“我會還你的。”
岑辭的目光透過鏡片,語速極其的平緩,卻帶着一點不滿,“用誰的還?趙亦辰的錢?”
“不是。”
“記住你說的話,我只接受你自己賺來的錢還。”岑辭站在我面前,微微俯身,“你欠我的挺多。”
我開始後悔讓他來了。
錢珊立即起身,瞪大雙眸露出無辜的表情,“岑,岑經理,你……”
岑辭頷首,接下服務生還回來的卡,立即轉身,走了兩步才轉身看着我,警告我跟上。
我雙手捏緊,看了看錢珊,“你還愣着幹什麼?不跟上去?”
錢珊完全被迷住了,真的鬼迷心竅的追了上去。
我看向岑辭,然後自己穩當的坐下,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意思。
岑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至於錢珊最後怎麼樣了,明天去公司就知道了。
但是我知道,岑辭一定是生氣的,淺眸裏都快蹦出火花了。
第二天,錢珊不負衆望的將自己和岑辭的事情添油加醋變成了一部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
明明當時喫放的人那麼多,她的版本里自動忽略了我們。
明明是我喊來了岑辭,她的話裏也隻字未提我。
一下子,錢珊成了談資,對我的關注少了不少。
至於張曼薇,她並沒有像別人一樣去和錢珊套近乎,而是依舊咬着我不放,時不時的會來和我攀談幾句。
更像是套話,我留了一個心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掂量了一下。
我對張曼薇不太瞭解,只能小心翼翼的詢問身邊的蕭會計,就是提醒我別和張曼薇走太近的人。
“蕭會計,你昨天對我說的話好像沒有說完。”
蕭會計壓着聲音,一邊假裝喝水,一邊解釋道,“張曼薇這人不要惹,你是實習生,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薇姐難道有什麼背景?”我隨口一問。
“她是岑總的人,就是……那種關係。”蕭會計嘆氣。
“岑總?”我看向張曼薇,結合張曼薇的話,想到了那個女人諸多的岑如雄。
“不然以她的本事,能在這裏混喫等死嗎?你別去招惹她就行了。”蕭會計點到爲止沒有多說下去。
剛說完張曼薇,她就抱着一疊資料,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扭胯走了出去。
蕭會計推了推我的胳膊,“應該是去見岑總了。她不知收斂遲早要倒黴,岑總哪能只要她一個女人?天天賣騷,估計不止岑總一個男人。”
“蕭會計,今天你話有點多。”我瞟了一眼蕭會計,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特色,但是雙眼卻壓着泄憤的怒火。
蕭會計很討厭張曼薇,所以纔會一說到她,一改平時的老實本分,此刻又覺得自己說多了有點羞愧,不知所措的低頭摁計算機。
我環顧辦公室,這裏似乎真的不像學校那麼單純,再忠厚的人都可能藏着利爪。
連着兩三天,錢珊都牟足了勁的造謠生事,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我的身上倒是再也沒有別人打量的目光,可以安心的工作。
直到,週五這天樓上會議室總結大會
結束後,霜姐抱着一沓文件跑了進來,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霜姐。
霜姐直接跑到錢珊面前,“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要工作就安穩一點?你這張嘴遲早會害死你自己。”
錢珊聽得雲裏霧裏的,咬着筆皺着眉頭,“霜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說什麼不重要,我來解釋。”門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聲音,我立即起身在來人進來之前就跑進了茶水間,我站在茶水間門口盯着進來的人。
葉菲菲。
岑如雄說葉菲菲已經進了葉家的公司,以後會有很多業務往來,沒想到居然在今天等到了葉菲菲。
葉菲菲一身名牌,站在那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霜姐立即上去,“葉小姐,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去經理辦公室談。”
“我跟你們經理有什麼好談的?我現在就跟這個叫錢珊的女人談,談談臭不要臉跟誰學的。”葉菲菲勾勒上挑的雙眸帶着三分兇狠掃視周圍,“誰是錢珊,給我站出來!”
我握着杯子往後又退了兩步,看到大家看向了已經瑟縮的錢珊身上。
錢珊被葉菲菲帶來的人直接一人一隻手架了出去。
“你幹什麼?這裏是岑氏,你不能亂來!”錢珊喊叫着。
葉菲菲冷笑一聲,看着其他女人,“我警告你們,管好嘴巴和身體,別在岑辭面前搔首弄姿,我們葉家和岑家向來交好,懂嗎?”
她這句話無非是告訴大家,她纔是岑辭的正牌。
幸好杜清雅不在這裏,不然又是一出大戲。
葉菲菲走了出去,在長廊上跟錢珊不知道說了什麼,錢珊雙腿一曲差點跪在了地上。
錢珊拉着葉菲菲的衣服哀求着什麼。
葉菲菲皺了一下眉頭,挑起的歐美眉峯過分的生硬,讓她看上去十分的兇,她朝着我們裏面看了一眼,我立即閃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
最後葉菲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狠狠扇了錢珊一巴掌,殺雞儆猴。
錢珊走進來的時候,半張臉都腫着,眼角像是被戒指什麼飾品劃了一道口子,不算深但是看着就疼,一坐下來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我還以爲會是岑如雄來找錢珊,沒想到等到了一個葉菲菲。
錢珊一直哭到了下班,平時和她聊得開心的人都不敢上去安慰她。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錢珊才頂着紅腫的臉說起了葉菲菲的不是,“不就是葉家的大小姐,橫什麼橫?胸那麼大都快炸了。”
“葉家?那你還是管好你的嘴,咱們公司和葉家生意往來不少,葉大小姐要找你算賬那真是沒轍,不過她幹嘛找你?”張曼薇旁敲側擊道。
錢珊陰嗖嗖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我,“葉小姐說她和岑經理纔是一對,我覺得有人在害我。”
我捏着手裏的包,不理會錢珊的目光,直接向外走去。
錢珊卻衝了過來,一把拽住我,“許如塵,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了?”我冷笑看着錢珊,這副氣急敗壞的嘴臉真醜,“故意讓你四處八卦我的私事?故意讓你帶我去那麼貴的餐廳請客?還是故意讓你去宣傳自己和岑經理的事情?”
“你!你就是故意的!”錢珊還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甩開錢珊的手,“別自不量力,還怪別人不給你面子。”
“啊!”錢珊站在原地直跺腳。
我沒理她,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