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的食物,直接讓我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我終於找了一個當衆流淚不會引人注目的理由。
我抽了幾張紙巾,壓在眼睛下,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辣的,都開始哽咽了,“好辣,我忍不住了。”
趙冪以爲我被辣哭了,指着我就笑,“好多人都說喫這家一邊喫一邊哭,不礙事,又沒有人笑你,你看別人不也這樣。”
“是,哭了也沒關係的。”我憋着的委屈一鬆,什麼都沒喫就哭了起來。
最後雙眼紅腫,臉頰也漲紅着走出了火鍋店。
別人看了我一眼,都上去詢問門口的店員,這火鍋到底有多辣。
是很辣,但是我覺得更苦。
趙冪在一旁哈哈笑着,“如塵,你也太有趣了,不會喫辣你早點說呀。”
“我沒事。我習慣了。”
習慣了從雲端到谷底,習慣了孤獨,甚至習慣了落淚。
趙冪帶我去了她定的酒店,像是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定的酒店實在太好,已經超過了我的承受之內。
在趙冪的再三要求下,我才答應住一晚上。
“要是明天他們就走,我明天就來接你。”趙冪許諾。
“趙冪,別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裏。”我盯着趙冪,懇求着。
趙冪點了點頭。
我給言教授和師母報了平安,還發了我和趙冪的合照。
師母和言教授這才安心下來。
趙冪看我一身的男裝,示意我換上女裝和她出門逛街,說是這樣纔有閨蜜的感覺。
我打開行李箱,才發現師母收拾了好多女裝給我。
選了一件換上,戴上假髮,想了想還是把岑辭送的珍珠髮卡戴了上去。
趙冪挽着我逛了一下午,告訴了我好多關於女生的小祕密。
“如塵,我送你的豐胸膏有沒有用?”
聽聞,我臉頰一紅,想起了某件事,只能點點頭,“用,用過。”
“別害羞,咱們倆現在都是女孩子,談論這個事情沒什麼害臊的,那你有效果嗎?”趙冪貼着我賊笑一聲。
“這……”我不好意思的貼着趙冪的耳朵開口,“有,我媽給我買的內衣都小了,可是我不敢說。”
身上的內衣勒得比裹胸布還要難受一點,可能是之前墊的有點厚,現在反而勒了。
原本我也沒有把希望寄託在那小小的藥膏上,但是用都用了,洗完澡就隨便抹一點,誰知道效果這麼顯著。
“那東西口碑的確很好,有些類似的豐胸膏成分不安全,我還特意問了一下才買的,不過那個代購和我說這玩意好是好就是一定要耐着性子按摩,如塵你的耐心可真好,要是我就堅持不住。”
趙冪低聲解釋着,眉飛色舞的。
我楞了一下,“成分?”
聽趙冪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岑辭帶過的一句話,他也去查過成分。
可是他何必這麼小心?又不是給他用的。
趙冪還煞有其事的分析着,“成分當然重要了,這胸部對女性而言很重要的,千萬不能忽視,你要是用了好,我下次再給你帶幾支,不過眼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幾支?
我現在就勒得難受,幾支下去,這……
趙冪拉着我去了一家黑色調的內衣店,起初我都不敢走進去。
“如塵,你都這麼大了,你總不能以後的內衣都叫你媽去給你買吧?再說了內衣一定要試才能知道合不合適。”
一想,覺得趙冪說得對,師母也不可能給我買一輩子內衣,而我也一直難以啓齒胸部突然變大的事情。
躲躲閃閃進了內衣店,女店員立即笑眯眯的上前,掃了我一眼就說我內衣不合身,這樣容易的乳房疾病。
我立即捂住胸口,這人透視眼嗎?
趙冪站在一旁都笑了,“這家店很有名的,基本上咱們這的女生十個九個都有這個牌子的內衣。”
我跟在趙冪的身邊,瞄了兩眼貨架。
我對內衣的概念大概是媽媽的玫紅,大紫,因爲是我洗的。
還有師母給我買的素色的內衣,從來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類型。
一下子就挑花了眼。
店員看我爲難才上前推薦我,“小姐,可以試試這幾款,能讓小胸看上去不空杯而且很飽滿,我不介意小姐墊太厚,這樣反而容易給胸部造成負擔。”
聽她解說,我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趙冪直接拿了挑了店員說的幾款,全部遞給了我,讓我去試。
“這麼多?”
“雖然穿在裏面,但是這是讓自己舒服的至關重要的一層衣服,怎麼能隨便?”趙冪很懂的樣子。
我只能走近試衣間,隨便拿了一件打量着,純黑色,但是看上去怎麼這麼小?
這麼多種就這麼一個純色,我穿上試了一下,一照鏡子立即捂住胸口。
內衣只罩住了一半的胸部,底下微微的厚度,讓原本不大的胸部看上去特別的圓挺。
讓我有些不習慣這麼明顯的女
性特徵。
接下來的幾款都不一樣,但是穿上去的確能很好的修飾胸部,最後一件居然是一層蕾絲加了一層墊的,但是奇怪的是這件非常舒服,胸部沒有下墜感也不會覺得有束縛感。
就是太……太性感了。
“如塵,好了嗎?”趙冪着急的在外面喊了一聲。
等不及的趙冪敲了敲門,說要給我看看。
我拿捏不定,猶豫之下才讓趙冪進來。
趙冪眼前一亮,“就這件,墨綠色,襯得你雪白貌美,蕾絲還有點小性感。”
“這個……會不會太暴露了?”我捂着胸口打斷了趙冪的目光。
趙冪搖頭,“你只要不穿太薄的衣服,不會看出來的,即便是看出來也不會說什麼,像這種人家國外當內搭穿的,會特意露一點邊出來。”
我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又看了看趙冪,像是做夢一樣。
趙冪和我真的像是個好閨蜜,談論着屬於女生的祕密。
“還有嗎?”趙冪指着凳子上的幾件內衣。
我彎腰選了一下,選擇了第一件黑色的。
趙冪卻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甚至將我整個人都翻了一面,背對着她。
我這纔想起來我背上還有長年累月下來的傷痕,雖然師母找了很多藥膏給我用,但是有一些時間太久遠了,要去掉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