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夜,醒過來就看到了貼着自己睡覺的岑辭。
岑辭的睡像一點都不改,喜歡貼人。
但是這樣一想卻又覺得很難過。
他和杜清雅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或許他會更主動一點,摟緊杜清雅,輕嗅她的發間,然後一個早安吻?
我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越想越遠。
岑辭睡得很安穩,臉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管是正臉還是側臉都十分的好看。
我摸了摸手邊的手機,膽戰心驚的打開照相機。
藏起來的那張舊照片實在是太模糊了,不如眼前的岑辭看着真實。
鬼迷心竅一樣的摁下拍照的按鈕,但是啪啪兩聲相機聲,無比的響亮。
不用照相機的我,根本就忘記了拍照是有聲音的。
我捏緊手機,等着岑辭醒過來刪照片。
但是岑辭沒有醒,只是翻個身,人都快壓在我身上了。
我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帳篷外傳來腳步聲。
“岑辭,如塵,醒醒。”蔣鴿來喊人了。
岑辭立即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迅速來開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有些受傷的低頭。
拉開拉鍊,蔣鴿十分歉意的看着我。
“如塵抱歉,昨天我和他們喝了點酒,也不好意思來薰你,正好有個女生家裏有事回去了,單獨的一個女生又不敢一個人睡帳篷,就讓杜清雅去陪了。”
蔣鴿這樣解釋一點都不錯。
但是,這樣的意思同時說明,岑辭可以一個人一個帳篷。
那岑辭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帳篷裏?
蔣鴿撓頭,自作聰明道,“我看你也膽小,叫別人我也不放心,所以讓岑辭來陪你了。”
我啞口無言。
蔣鴿給大家發了一次性洗漱品,去爲營地客人準備的洗漱區域洗臉刷牙。
喫的也是隨身攜帶的乾糧,還真的有點野營的感覺。
我食之無味的坐在篝火邊喫東西,但是詫異的是岑辭卻沒有立即回到杜清雅身邊。
昨天晚上杜清雅陪的是夏純,兩個人都是愛漂亮的女孩子,十分的投機,一早上都沒有停過嘴。
杜清雅只是對着岑辭看了一眼,就繼續和夏純聊當季流行。
岑辭和我們幾個坐在一起,並不像是刻意坐在我身邊的。
我接過蔣鴿遞來的礦泉水,還沒擰開,蘇遇就坐下拿了過去,反倒是遞給我一個保溫杯。
“你別喝冷的了,容易喫壞肚子,喝熱水。”
我捧着一大蓋子的熱水,喝下去身體就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
“打算什麼時候走?”蘇遇無意的問了一句。
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到,現在還早,留一個小時在路上寬裕了,蔣鴿不是說組了活動嗎?”
“你信他組活動的能力?”蘇遇說說自己都笑了。
結果還真的被蘇遇說中了,蔣鴿組的活動挺幼稚的,最後連女生都看不下去,還不如坐在篝火邊聊天算了。
社團裏幾個男生好像看中對面的女生,就壯着膽子做了過去。
對面女生突如其來的對着我喊話,“許如塵,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
大家又開始開玩笑了。
“這個有點難,首先不能比如塵自己長得差吧?這樣一來我們學校一大半的女生就被砍掉了。”
“如塵長得還一副小白兔的樣子,我們幾個寵還來不及,誰要送出去了?”
越說越偏。
“我看蘇遇和他挺配的。”又是一個喜歡拿我和蘇遇開玩笑的人。
蘇遇脾氣不易爭吵,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對着說話的人冷笑一聲,那人連說三個開玩笑便不敢吱聲。
“我看也像,畢竟一家子變態,再出個變態也不是沒有可能。”杜清雅譏笑開口。
開玩笑的那人立即起身反駁,“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都說成這樣了,還不是這個意思嗎?”杜清雅繼續扭曲別人的話。
那人差點想衝過去,被蔣鴿一把拽住。
杜清雅依舊不滿足對我的打擊,挽着夏純指着蘇遇道,“夏純,你不是喜歡蘇遇,你可要看緊點,有些人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清雅,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很難堪啊。”夏純尷尬的開口。
“我是在幫你。”杜清雅還一副善解人意的關心這夏純。
蘇遇也學着杜清雅陰嗖嗖的調子,“我和夏純本來就沒什麼,也不可能有什麼,看緊我?你什麼資格管別人的事?有空看緊自己的人!”
杜清雅和夏純的臉色同時一白。
夏純受傷的看着蘇遇,輕聲喊了一句,“蘇遇,你也太絕情了,當初明明就是你先……”
我立即站了起來,“我還有事,我自己坐公車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我就跑了。
只要有我在,杜清雅就會把戰火蔓延到別人身上,一絲顧慮都沒有。
我回帳篷拿了自己的書包,沒想到蘇遇也背上了包要跟我一起。
“走吧,待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了。”蘇遇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
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岑辭和杜清雅面對面站着,杜清雅似乎很生氣,那副神色明顯是在責備。
岑辭臉色緊繃。
蘇遇拉着我快速離開,坐上公車兩個人頓時有些疲憊。
“昨天岑辭陪你的?”蘇遇望着窗外,看似輕描淡寫的開口。
“嗯,蔣鴿他……”
<
br />
“我知道。”蘇遇打斷我的話,“如塵,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是聽我一句勸,岑辭他……他不行。 ”
“我欠岑辭的。”我無力的反駁着。
蘇遇苦笑一聲,“這一點你和岑辭很像,自欺欺人。”
我不再解釋,怕越描越黑。
無言的車程,突然接到了鄭老師的電話。
鄭老師說言教授要停課一週,讓我通知一下班級的人,順便讓我再慎重一下言教授助手一職。
一聽言教授停課,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言教授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停課?
“鄭老師,你知道爲什麼言教授要停課嗎?”
“言教授老婆病了,他們倆個膝下又沒有個孩子,只能言教授自己去照顧了。”鄭老師嘆氣。